“享受”这一世间最伟大的法则(T h e m a)的词语。那个声音听起来极具诱惑,而且与剑的低吼不同,是另一种诱惑,会被吸引到完全相反的方向。
剑在贝尔的背上发出微弱的轻吟。
「没关系。」
贝尔轻轻触碰剑柄。
(没关系的。)
然后,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不知不觉间,她加快了步伐。
回到房间之后,贝尔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但她并不在意。贝尔坐在床上,拿着决斗许可证(D o g T a g),沉思片刻。在面见王之前,她有必要在上面刻上某种印记(S p e l l)。
她马上就决定好了。刻上了“拉布莱克”这个印记的许可证(Tag)被她毫不犹豫地拴在了剑柄上。果然,只有这个印记(S p e l l)才最能代表这个国家的自己,她想到。
4
「请转告,有个稀奇的人(拉布莱克)来了。」
在一群蠢动的影子之中,有人这样说道。
在阳光无法触及,阴湿不断蔓延的地面上,挤满了帐篷(Tent)。每一个帐篷(Tent)看上去都破破烂烂。但是男人察觉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破布。他不想靠近任何帐篷(Tent)的入口,一旦被带进去,就会发现里面是无限的迷宫。帐篷上各种奇怪的记号(S p e l l)和计算就证明了这一点。
影群中,担任“眼睛”之角色的人领着男人向前走。他的脸上缠着绷带,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表示眼睛的记号(S p e l l)。担任“耳朵”之角色的人在周围不露声色地把他围了起来。一旦发生什么状况,担任“牙”之角色的人也会如字面意义上所说,对男人露出獠牙。
不久,男人被带到了一间特别气派的帐篷(Tent)之前。说是气派,也称不上是豪华,仅仅只是块巨大的破布而已。帐篷(Tent)的入口处伸出了一只手,招呼着男人。男人始终沉默不语,影子们发出了妖异的叹息声。
——NOWHERE……
男人走进了帐篷(Tent)。
他的脚下变成了由无边无际的蓝色碧玺( T o u r m a l i n e)组成的地板,寒冷彻骨。男人明明是穿过了帐篷,背后却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可是,到处都没有门的影子。
「哼。被漂亮地吃掉了啊。」
他低声说道。被活着的帐篷吃掉——这就是所谓的饮食魔法(R e s t a u r a n t)。这里与通常的空间相去甚远,似乎找不到从这腹中逃离的方法。男人漫不经心地走着。在碧玺(T o u r m a l i n e)制的地板上,男人那冷冷的脚步声拖起了很长的回音。
「欢迎来到我的城堡,拉布莱克。」
一个娇艳的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男人回过头来。不知何时,他的目光所向之处被摆上了圆桌(Table)和椅子。在看到圆桌(Table)上有准备招待自己的食物之后,男人露出无畏的笑容,坐在了女人的对面。
「好久不见,德兰布依。」
女人点了点头。她是个美丽的水妖(O n d i n e)。她拢了拢丰盈的蓝色头发,往男人的杯里倒上了冰酒。从她那鲜红的嘴唇漏出的娇艳声音中充满了令人晕眩的魔性魅力。
「你竟然会来到这里…雏鸟终于离巢了吗?」
「是啊。」
「可是,你不会仅仅因此就来找我吧?」
男人一挥手,把剑放在了圆桌(Table)上。他拔剑出鞘,一个精美之物闪着锐利的光辉出现了。但是现在,它连同剑身上的E L O N A的刻印(S p e l l)一起,被劈成了两半。
「我整条胳膊都被砍飞,差点儿就死了。身体倒是还好,剑这边就没那么好了。」
「你还是这么胡来啊…」
女人说着。她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但是声音深处却回响着深深的蕴意。
「我想知道你选择我来治愈它的理由。」
「因为你是锻造出它的剑作家,只有你才配得上它,也只有你才能治愈这家伙。」
「原来如此…」
女人露出不可思议的微笑。她把剑收进剑鞘,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你还在吸那种幻象吗?」
看到男人叼着烟斗,她静静地笑了。她的态度变得非常轻松随意。男人吐出梦幻般的紫色烟雾,点了点头。
「自我们决定走向相反的方向开始,就一直这样吗?”」
「是啊…」
「夏迪那小子还好吗?」
「加普他已经不是被称作小子的年纪了。他应该会成为下一代兄王( F o r t u n é)吧。」
「是吗?」女人忧心地叹了口气,「真可怜。」
「也不一定。那家伙是自己决定留在这个国家的。我们三个人,只是在各自追求不同的价值而已。」
「圣灰是如何做成的,夏迪他…」
「还不知道吧。不过,现在要揭露这件事的人,正在往城里走去。」
「理由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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