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跳出这难得的舒适区吧——那吼声传达了如此的意志。这就是你所希望的,是你的心之所向。去取回你存在于此的缘由吧。
少女的心完全被有着高傲意志的剑吞噬,她用尽力气挥动着那稚嫩的手。
四蹄族(C e n t a u r u s)的青年挥下的剑像纸一样被击碎,他的手臂也在强烈的冲击下弯曲。青年的马身倒了下去,口中漏出了充满痛苦和愤怒的呻吟声。
少女跃过青年的身体,继续奔跑,兴奋不已。
——啊啊,马上就到门了。从那里,我就能出去了。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总之是不是这里的某处吧。
少女的眼睛完全盯着门。突然,她的视野被遮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少女就遭遇了一记横向而至的殴打,翻倒在地。
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少女的眼前是一把锐利的剑刃。
少女倒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剑刃。她并不害怕,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混乱成这样?她完全不明白。只是,自己做了这样的事,这个事实让她心中充满了骄傲。那是足以穿透心中阴云的骄傲。一个不寻常的孩子,想要在大家面前争一口气,只能这么做。
正当她心想,这把剑马上就要刺向自己的时候,那个拿着剑的青年突然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少女的目光从剑刃移到了青年的身上。那是一个有着金黄色的毛色,年轻而健壮的月瞳族(C a t’s e y e s)的青年。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不知不觉间,少女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她低声说着,伙伴。月瞳族(C a t’s e y e s)的青年皱起眉头,侧耳倾听着她的话语。而后,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了握剑的手。
「你是想要那把剑吗?」
月瞳族(C a t’s e y e s)的青年总算明白了。
「加普!你在干什么!」
刚才那个四蹄族( C e n t a u r u s)的青年因疼痛而呻吟,在地上吼叫。剑士(S o l o i s t)们将少女团团围住。
包括少女在内,所有人都注视着金黄色的月瞳族(C a t’s e y e s)青年的举动。
青年抽回了剑,离开了少女的身旁,将剑淡淡地收入了剑鞘。
「加普!」
月瞳族(C a t’s e y e s)的青年对着发狂的四蹄族(C e n t a u r u s)摇了摇头。
「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基尔。」
于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少女被关进了牢里。她的父母一直没有来接她。她心中知道他们不会来。不可思议的是,只有这一点,她是肯定的。
剑,自己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也没有人想把它从少女手中夺过来。只要少女没有反抗的迹象,就没有人再去诘问她。因为,那样做了的话,若是激怒了她就麻烦了。但是,接她的人一直没有来。
天蒙蒙亮,少女的肚子饿得咕咕响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找少女。那是被称为加普的青年和另一个人。
那个“另一个人”说了这样的话,
「你的父母不会来接你了。因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
少女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感到悲从中来。
那个人说道。
「跟我来,我来教你怎么用那把剑。」
从前后的对话来看,这个人应该是贝尔的师父之类的人吧。但是,如今的贝尔已经不记得他了。只有迷糊——而又干枯的记忆,牢牢地粘在她心底的某个地方。
5
潜入过去,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贝尔被人搭话了。
「什么?」
她猛然回过神来,反问道。
「快点出来,那里还不是你的牢房。」
一名剑士(S o l o i s t)嚷嚷着。
贝尔从甲槛花(G o b l e t)上下来后,一脸阴森的萤族(ロイテライテ)狱卒出现,把她带到了一座似曾相识的塔里。
那是一座高耸的牢狱之塔。越往上的地方,代表刑罚越轻,越往下,刑罚则越重。贝尔被带到了中间的房间,那是像简陋旅馆的一间房间。
与旅馆的不同之处在于有着带铁栅栏的窗户的沉重的铁门。而且,门口放着巨大的蜡烛,蜡烛上刻着代表火焰的印记(S p e l l)。
「这是什么?」
面对贝尔的问题,一脸阴森的狱卒回答,
「它是用来度量你要在这里待多久的。根据刑罚程度的轻重,蜡烛的大小也不同。蜡烛的火既不会熄灭,也不会变旺。」
在进房间的时候,贝尔试着朝它吹了口气。火焰微微晃动,但正如狱卒所说,既不会变大,也不会变小。
「也就是说,在蜡烛燃尽之前,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喽。」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如果无谓地大吵大闹的话,时间也有可能会延长。」
「我还没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