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最亮的光芒。
「这种强烈向外喷发的感觉,很像松树的叶子对吧,所以这个状态称作『松叶』,也被比喻为人生中发生了像是结婚啊、生产啊这类大事的时期。」
火花开始越来越弱,像树枝下垂一般,朝着地面散发着火光。
「这个称作『柳』,像极了柳枝低垂吧。这种火光平稳的时候,象征育儿阶段告一段落的样子。」
结继续说明着,烟火的火花也渐渐消失,回到了原本火种的状态。
「然后这个殒落前的状态则是『菊』,有如花瓣一片一片掉落的菊花一般,光芒结束前也甚是美丽,这就是人生的最后阶段。」
「啊……」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我们手上的线香花火的火光接续掉落至地面上,失去了光芒。
听着如此充满含意的故事,手里点着线香烟火,不禁让人沉浸在感伤之中,整个气氛也有些哀愁。
「试着这么一想,线香花火意外地很深奥对吧。」
说明结束后,结得意地对我们说。可是口气听起来却不像对大家开玩笑,这种气氛连本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结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
或许她说这些没其他的意思,只是随口说出心里的想法罢了。即便如此,我仍从她说的一番话中,发现了某种情感。
例如人命的脆弱。
或是生命总是环环相扣的。
而,现在自己有拯救大家的任务在身。
「你们不要忘记我现在说的话喔。」
结说完,结束这个话题。
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受,将萌芽的情感收藏在心中,站起身来。
「以后就不能胡闹地玩线香花火了呢。」
小雅为了缓和现场尴尬的气氛,开始缓颊。
「没事没事,大家开心玩就好,牙牙你看起来很喜欢线香花火呢。」
「没错没错,每年都是她第一个掉到地上,不甘心地重玩了好几次。」
「哲也,你好烦喔!」
趁着这个话题,气氛又回到一如既往的样子。这样的场景感觉像是和心灵相通的朋友相处在一起,我很高兴自己能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留在这里。
同时也期望着我们四个人可以一直像这样在一起。
我还是希望,可以和结长长久久……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奥村弥一的人生到此为止,一直活得自私又任性。
应该说,我觉得自己应该归类在不会过度强调自我主张,既善良又模范的类型中,自我评价颇高。
可是,一旦面对自己的真实心意,就和善良沾不上边了,不论如何,思考方式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呼……呼……」
我拄着拐杖,在雾山村绕来绕去。
由于这个村庄的人情味特征,所以每个人都已经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了,我以「我在复健」这个牵强的借口搪塞,以漠视大家的关心和提醒。
「结……」
自从昨天的烟火活动后,结在我头脑里占的比例更多了,然而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结会从我眼前消失。我的直觉所衍生的焦虑感,使我坐立不安,所以我背着真知子阿姨偷偷跑出来寻找结的身影。
「她果然进山了吧。」
我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单手拄着拐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进山。我想像着中途走不动又苦无救援的场景,脚上的石膏感觉更加沉重了。
尽管如此。
──别让自己后悔。
哲也说的话,鼓动着我的意识。
没错。即使我的脚到达极限,无法行走而遇险,这类意外也不应该在我考虑范围内。因为对目前的我而言,最糟糕的意外已经烙印在我脑海中了。我认为结的事情一直造成我的不安,那无法排解的负面思考,总是让我下意识地想像着最糟的状况。
「振作吧!」
我轻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
接着,我在没有任何帮助下,独自一人往山中走去。
走进山路后,已经经过一段时间。我谨慎地留意周遭情况,沿着山路继续前行,终于抵达了「古川神社」。但事与愿违。
「也不在这里啊……」
疲劳不堪的我,脸上的表情因为这个事实而更加难看了。
如我所料,带着伤爬这座山需要耗费相当大的劳力和时间。通往熟悉的「古川神社」的道路,走起来也比平时感觉更漫长且危险。
我的右脚伤得最重,为了保护,走路时尽量不使用右脚,但因为承重分配差异,反倒使左脚与双臂承受的负担更重。认知到这点,使我的注意力涣散,因此一直被隆起的树根绊到脚。
况且因为勉强自己走路,毫无疑问地加重了伤势,拄着拐杖的手臂也开始传来阵阵痛楚。
即便如此,我不能停。我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