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纯洁的话,即便是可能会被予以毁灭,也未曾想过去阻止君主之非道否?」
一边看着自己掌中化作灰烬的艾尔妮的心脏,多菈米娜一边不隐藏叹息之情地说道。
「如果赌上身家性命去谏诤君主的非道也是忠义的话,那么不论刀山火海都追随着非道的君主,一同坠入冥府亦是为吾等的忠义,陛下」
代替崩散了的艾尔妮,格尔克斯回答道。
「难以理解。容许君主犯罪、容许君主手染鲜血、容许君主无意义地破散生命的忠义什等,妾身一次都未曾求于臣民。
妾身误入歧途,不可向那前方走去之时将此指出,指正道路。时而如父,时而如兄,时而如师,时而如友存之方才是妾身之所愿」
「陛下的名望之高在您尚未坐上至尊御座、继承瓦尔丘里欧斯王家的王位之前便已传至相隔甚远的吾等王国之内。
您登基王座之后,瓦尔丘里欧斯迎来了前未所有的繁荣昌盛,所有的大陆全都高举瓦尔丘里欧斯的纹章与旗帜,所有的种族尽皆跪伏于您的威光之下吧」
格尔克斯一步步前进的同时,沉静地继续说道。其所言中毫无虚言在内。
事实上,在多菈米娜位于玉座之上时,知晓那副实像的众多之人全都梦想着吸血鬼称霸世界的光景,无法停止下来。
「但是,您自诞生以来便是位于被奉上忠义的尊位之上。正因如此,即便是化作灰烬,您也无法真正理解吾等这般位于奉献忠义一侧之人的心。
不过,这样就好。因为继承始祖之血脉的大人向始祖与创造神以外的何者宣誓忠义是不可以有之事」
「夸耀己之种族可以。对种之源流、始祖与创造神心怀敬畏更是方可。但,对吾等之外的种族进行俯视,侮辱其比吾等更为劣等之事则是另当别论。
此般贡品狩猎之仪简直荒谬绝伦,平然行此之举正是基欧尔天性真为下劣之证。因此,妾身不仅仅是因被夺走臣民一事而无法容赦尔等与尔等的君主们」
「噢噢,传言果真为实啊。您可知每一代的瓦尔丘里欧斯之血都被揶揄尽管是吸血鬼却简直像是人类一般的温暖。
这也是可以的。若是于始祖六王子之中最为心善的瓦尔丘里欧斯大人的血统的话,向同族以外的存在示以慈爱也是有的吧。
然而,到了当代国王多菈米娜陛下您这,出现了您甚至是爱着人类这一种族的三人成虎之窃语。陛下,这一点正是,会慈爱对待持有着对吾等来说是最为可口的血液的人类的那颗御心正是身为吸血鬼女皇的陛下您致命性与自身身份不相符之处」
言语交谈之间,格尔克斯左手握好腰上的长剑,右手绕到背后将盾架好。
位于完全就是骑士的理想像的炉火纯青架势之前,然而从多菈米娜的口中吐露出的却是与斗争不相符的悲伤。
「因此便灭吾之国否? 就因为妾身不曾如他者一般视人类为食粮? 就因为慈爱对待吸血鬼之外的种族,所以,所以尔等便杀吾子民,蹂躏吾国大地,以黑烟覆青天,以战火焚尽一切否?」
这一言语,比任何一位诗圣的悲伤之诗都更为令人感到空虚。
能维持着即便是千年也不会晃动的架势的格尔克斯的长剑剑锋微微地晃动了。
因为现在在他眼前的既不是伟大血脉的继承者,也不是赌上自身的全部来洗清心中怨恨的复仇鬼,而仅仅是一名自己的归处也好,重要的人们也好,一切的一切也好全都被夺走了,正在被孤独与悲伤所折磨着的女性。
心中涌现出无法言明的罪恶感,但格尔克斯很快便将其封闭在心最为深邃的地方。
以这样的心情挥舞剑刃到底能够斩掉什么呢。在战场度过大半生活的骑士本能让得格尔克斯勉勉强强地维持住了斗志。
「正是如此。因为吾等的君主认为您之心为脆弱,决断不可以让种族的耻辱活着」
蓦然,格尔克斯感觉手中的盾和长剑像是重上了百倍千倍。
在一瞬之后他理解到了,听到了自己的话语的多菈米娜将那不可视的悲伤化为了显眼的怒意,重新换装了披覆在身上的气息之衣。
即便如此,多菈米娜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忘却自我,没有一丝怒气波及到庇护在自身身后的丽塔和她的附近。
反之,沐浴在其中的格尔克斯那不死者的吸血鬼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异常反应,如同生者一般明显地感到体温下降,就如同是身处于严冬里一样。
御心姑且不论,流淌在那身体里的血液果然是最为浓郁的始祖之物,格尔克斯甚至感到了感激之情。
「在这之上的问答就不需要了吧。……古罗斯格利亚王国、死彩骑士团之一、格尔克斯、大胆弑杀您之尊身」
「好吧。于此之上便直接询问基欧尔吧。向我即将亲自将之化为灰烬的那家伙呐」
格尔克斯的脚一蹬大地。比任何一种疾驰于大地上的四脚生物都要快地快速奔跑着。
在即将进入长剑的攻击范围时,格尔克斯以盾挡在前方。
这样一来格尔克斯的长剑便从多菈米娜的视野中消失了,她将无法看出剑锋的目的地以及突刺的时机了。
虽然这样子一来格尔克斯也挡住了自己的视野,失去了对方的身影,但是在他所携带着的盾上刻印着有一对眼睛,现在的他正在体验着与这枚盾的眼睛共享着视野的秘术。
以遮住对手的视野来隐藏刀刃,并释放出必杀的一击或者是以盾进行殴打是格尔克斯在单挑战中最为擅长的战法。
但是——举在前方的盾牌竟然会被一只右手就给夺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