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类的仪式之中,因为布拉斯登是跑在最前方的,所以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去吸丽塔的血液。
布拉斯登以最为心情不愉快的声音回应道。
「镜和阿吉多剌啊。Hang,我可没道理被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参加传统历史之仪的想法的尔等给说三道四的!」
黄色的骑士是镜,声音稳重的青色骑士是阿吉多剌。布拉斯登背对向双人同伴后,为了追回晚了一步而开始驾起爱马。
「尔等偶尔也给我露出点干劲来呐。尔等在战场上的能力我也是承认的,但我可看不惯尔等那般懒散之处」
但是两名同僚并没有回音。明明平常里的话,会更加多反嘲讽自己一两句的。
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呐。这样想到的布拉斯登想要转身看后方的时候,全身的细胞一齐发出警告。
布拉斯登在惊愕的同时将新的箭矢搭上弓弦、想要射击出现在身后的异变而调转马头的时候,身后已经不见了两名同僚的身影。
仅有从各处飘落下大量灰烬的光景,以及甲胄和马铠进入他的视线之中。
什么!? 这一疑问伴随着战栗一齐袭向布拉斯登。然后他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Fumu…」
那是布拉斯登化为灰烬之前所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呜,疼嗯嗯嗯」
丽塔被遍布全身的疼痛强行唤醒了意识,尽管很是辛苦但她也在尽力站起趴倒在地上的身体。
腿、脸和头上有着不少的割伤或青斑,衣物也到处破破烂烂的,身上粘着超多的土灰或叶子。
仰望头上后,一个吓人程度的急陡坡山崖进入了视线。看样子,是从那上面滚落下来了的。
脚下的地面也没有什么能够缓和落下的冲击般的事物在。真亏没有骨折,就连她自己也感到惊讶。
但是,她并不知道,在她即将落地的时候,灰风将落下的冲击基本上都给缓和掉了。
「必须得走起来,必须得去救珐缇玛Sama。所以,不可以在这个地方……」
无视掉身体申诉着不要动、休息吧的声音,丽塔再次迈动了脚步。仅仅是走上一步,想要大字倒下去般的剧痛便遍布全身,要将丽塔的心和身体给狠狠地击倒再也爬不起来。
即便如此,因为一心想要救珐缇玛的想法和追逼在身后的恐惧远远超出疼痛,尽管是龟速,但丽塔还是没有停下过步伐。
四方依旧还是被白雾遮裹着看不清,但感觉听到了身后有蹄声传来,丽塔的心脏一时之间无法停息下来。
「哈啊,哈啊,哈啊」
心脏拍动着像是马上就要破裂掉、鼓膜立刻就要被震破了一般的鼓动。真亏这样子了自己都还没死啊,丽塔如此感叹到自己的结实。
但是这一感叹也在看到三道阻挡在前方的骑士马的身影后,轻而易举地消散掉了。
那是身披着比白雾更加白洁的白色甲胄的骑士和身披着与其为正反面的艳丽黑色甲胄的骑士,以及一名灰色甲胄的骑士——虽然跟先前的紫色骑士比起来的话并没有露骨的杀气,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释放着有仅仅是看一眼就能够使得丽塔的全身僵住掉的冷气。这是因为高位不死者所释放的负之气息以及灵格的相差所产生的结果。
「不、不要。不要啊、我、明明还有、很多、很du、想要做的事情、还没做的事情在。我不死、还不想死啊、呜、呜呜呜呜呜……」
不论现在能够受到怎样的幸运恩惠也没有拯救自己的道路。刚一这样理解到的时候,到现在一直维持着丽塔的精神均衡的紧张之丝就毫不费劲地被切断了。
一旦如此的话,至今为止总算是尽力封住了的恐惧便决堤而来,大滴的泪珠开始不断地从眼中落下。
像是个只知道「不要,不要」的小孩子一般如此哭喊着的同时,丽塔一步也迈不出并腰软了下去,瘫坐在原地。
奇怪的是,三名骑士丝毫不动地静止在那儿。
这个时候的丽塔并不知道,这并不是看着她哭泣中的模样而满心欢喜着。
丽塔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是在骑士们全体飒爽地从马上降下来的时候。白色甲胄的骑士格尔克斯语气中带着无尽地敬畏与畏惧地如此说道。
「欢迎您光临吾等古罗斯格利亚王国。继承着最为尊贵最为伟大的血脉的大人。吾等的主上也表示早已翘首企盼着您大人的大驾了」
丽塔完全理解了,三人的视线和意识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自己的身后。
同时里,她也注意到了在自己的身后有着像是延伸至地平线尽头的山脉一般的超然的某物在。
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呢。这是因为对方太过巨大了。落入大海中的一滴雨水是无法理解大海的广阔的吧。飞散的一粒沙尘是无法理解无法看到尽头的大地的宽广的吧。
让人错觉为世界一部分般的巨大气息的主人回应到格尔克斯。那是有如天上乐师轻手拨弹着搭着金弦的琴一般的神韵缥缈的女子声音。
「虚心假意之礼仪不用。妾身是身处被你等毁灭了国家与子民却还独自苟且偷生之耻中的愚者」(孤:「妾身」的原文是「妾(わらわ)」,其他地方不清楚,但这里是一种自贬的自称,作者在web里说的)
「尽管如此,您与吾等主上同为吸血鬼始祖六家之人一事亦不曾改变。瓦尔丘里欧斯王国第九百九十九代国王多菈米娜•佩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