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了一副立刻就要哭出来了般的表情。
「你没有责任。只不过是,你跟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而已」
看着珐缇玛湿润的眼睛,雪菈在暗自骂着自己虚情假意的同时说着安慰的言语。这或许是对某处跟自己的妹妹很相似的珐缇玛和丽塔的多愁善感。
突然,雪菈刻意地偏头向仅有左耳上戴有着的嵌有蓝宝石的耳钉。
这是配发给一部分上级骑士的通信机器,而珐缇玛和丽塔则是不知晓这个。传达仅有佩戴者才能听到的声音的耳钉在传达着某种事情给雪菈。然后,雪菈将到这露面时所露出的形似人类的感情全部排除,迅速转身。
「不好意思我今天就此告辞了。有传呼来了」
「「雪菈小姐」」
在雪菈走出房间关闭门扉的时候,珐缇玛和丽塔异口同声地喊道她的名字。尽管是心情变得有些依依不舍,但即便如此也未能让雪菈回过头来。
……
在一间于凝聚奢侈的城池之中也是属于豪奢的、与王子身份相符的私室里,布朗将回收回来了的古莉芙玛利亚带在身上随意地躺倒沙发上。
他仰着头将手里的黄金酒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这是布朗秘藏的、以圣女的处女血所酿造而成的血潮葡萄酒。只有释放着无比丰富的生命芳香与圣性的美酒通过咽喉的那一瞬间,布朗才能忘却如今也在袭击己身的痛苦。
手离开酒杯后,轻轻抚摸着咽喉。精准地描绘着多兰竜爪剑的斩击轨迹,随后在他那张秀丽的面庞上浮现出非常厌恶的,但是又感觉是纯粹的称赞的神色。
「被斩断的是人偶。虽说是连着我的意识,但也并非吾身。可是,这份疼痛是为何。被斩断那一瞬间的疼痛如今也在持续着」
由自信满满的这名年轻人来做是很罕见的,布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布朗,伟大的古罗斯格利亚王国的皇太子啊」
向布朗所搭话的话声音并非是他心中正在所想着的多兰的声音。而是如同吹荡于冥界载有死者叹息的风儿加上诗人的补缀一般的,这样子的声音。
布朗感觉到有不可估量的重压压在自己的全身上。
他探查了气息,但是声音听上去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没法掌握住对方的位置所在。
但是,布朗扫视着试着,一眨眼之间便达成目的,随后便立刻向着声音主人前方走去,单膝跪地。
「这不是陛下吗,您贵安」
「一点也不安啊,布朗。余重要的后继者可是被人给伤了呐」
少装模作样了。
不能说是恶毒的淡薄恶意在布朗的心中起伏着。他从懂事开始就知道了,父亲根本没有他所说的话那般关心自己。
「抬起头来吧,布朗。无他者在时,余与汝并非主从而是以父子身份交谈」
「您所言,铭记于心」
装模作样这一点我也是一样吗。
这一次他自嘲着抬起头来,仰望着他交际了三千年的亲生父亲、古罗斯格利亚第一千三百代当家基欧尔•沢伽利欧•古罗斯格利亚。
布朗自身便是具备着结实与高度的杰出身材,但他的父亲要比他还高上一个头。
手臂就像是好几根粗壮的木根捆绑在一起一般的硕壮,提到那将黑色披风上撑起的魁梧上身的话,即便是以拳斗为生的人全力地进行殴打,大概也丝毫不会打晃动。
虽然向后梳拢的头发已经完全被白色所支配,但他那结实轮廓的下颚似乎连岩石也可以咬碎掉一般,尖勾的鼻子令人联想到猛禽的嘴,像是以刀刃切割出来的伤痕一般的眼睛里有着Basilisk(鸡蛇)的石化魔眼也无法比及的凶恶光芒在旋转。
在从那全身喷发出来的阴气的惊人度之下,就算是身为血脉相连的亲身子的布朗也实感到己身冰一般的体温更进一步地下降着。
我,尚未追及父王。每一次见面都会体会到这个之后,超越父亲的欲望之炎感觉也萎缩了下去。
喂喂,扬言终将有一天会继承父业的自己都这样子是要怎么搞啊。布朗在心中斥责着自己。
基欧尔深深地座入放在布朗之前随意躺着的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布朗感觉自己似乎能够听到椅子发出来的悲鸣。
「布朗啊,为了迎接 客人 余姑且是派出了五千左右的兵力」
听到父亲的话语,布朗直白地说出了惊人的事情。
「那,应该是一个人都回不来了吧」
「呜姆,余也是同论」
「不过,对方只不过是区区一人而已,竟能如此,真是能干啊。父王,要喝点酒吗?」
对看向桌子上换瓶用(红酒术语)的另一个高脚杯询问到自己的儿子,基欧尔落落大方地点了下头。
「正因为是独身一人,会失去的东西仅有己身而已,方才能够大胆行事。亦能毫无迷茫地投身于复仇之中」
布朗满满地斟了一杯圣女之血,将高脚杯亲手递向父亲。基欧尔没有享受美酒的色与香,而是牛嚼牡丹地一饮而尽。跟布朗的饮用方式很是相似。
「话说回来,布朗啊。虽说是人偶,但也斩断了一次你脖子的那个男子,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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