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态度从模拟战开始到结束为止都没崩过。坦白来说的话,模拟战中的你惊人般的威风凛凛,都感觉是在跟水准远远超出自己的对手战斗着了。这一点对跟你战斗的人来说可是相当重的重压」
尼禄一反常态地雄辩道,这毫无疑问地是她的真心话,说这种示弱的话大概也是因为模拟战的后半场被逼入了困境中吧。
「Fumu…看上去是那样子吗。那,现在尼禄跟去年的艾克斯比,怎么样啊? 从客观上来看,现在的自己有比去年的艾克斯要强上很多了不?」
「一年里,我都是为了赢他而锻炼着,所以必须得比那时的他强才行。奉还污名,挽回名誉,绝对要让那个臭屁的毛孩子在公众面前给尿出来、趴下、宣布败北宣言」
虽然语气平静,但我确实看到了她琥珀色的眼瞳中剧烈燃烧着的意志之炎在晃动。或者是说,不管怎么样也太危险了过头了——她所说出的问题发言。
「这样啊。但是叫艾克斯的学生应该也跟尼禄你一样变得比去年更强了吧,可不能掉以轻心呐」
「嗯。今年绝对要让他哭出来」
「Fumu…尼禄的爱好是弄哭谁么」
「那种事……才没有」
反射性回复道的尼禄缄默了一会后才接着说下去,大概是因为哪怕只是一丁点儿她对自己的嗜虐性也是心中有数的。
这是相当难以承认的性癖,但对于尼禄而言这并不是近两日之间里觉醒了的东西。
我所看到的那个迷人却也渗人的笑,绝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就会浮现出来的事物吧。
平常缺乏变化的表情有所波动,同时也沉默了下去,所以即便尼禄她自己非常不愿意去想,但也定然是有着某一程度的自知之明的。
「模拟战中也说了要让我哭哦。尼禄似乎喜欢欺凌对手的样子呐」
「嗯……我从小时候起就是个觉得伤害了谁会感到喜悦的孩子。我知道这个不好,所以试着忍耐。但结果不行。就跟你说的一样,脑子充血、开始兴奋后,就没办法阻止自己了。看着眼前的对手因为我的话而痛苦受伤后,我的心就觉得很愉快」
Fumu…对才认识三天的我就吐露心声到这一程度,还真的是相当地感到意外。
就连跟尼禄比起来,一起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且密度也相当浓郁的克里斯汀娜,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子说给我听过与她自身纠缠不清的情况。
反正就是,通过倾尽全力的比赛,尼禄也许在某一程度上对我打开了心房。
对应该是很少告知他人的事情都跟我说了的尼禄,我为了至少能起到慰籍的作用,直率地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这样啊。不过偶尔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类在也不错吧。跟我打的时候,尼禄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虽然理由稍微有点问题吧,不过真的是很棒的笑容,我保证」
「嗯,这样子对我说的,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我本性的人一直都在劝告或责备我。我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尼禄你的话,还是能控制度的不是? 而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要是能看到那个笑容的话,如果我可以的话随时都可以当你的模拟战对手。要是模拟战以外也能看到的话,就更好了呢」
「嗯,谢谢」
虽然尼禄回应我的声音非常小,但她的嘴角的确扬起了有微笑,我又进一步地喜欢着我这位同班同学了。
「当然,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就光被尼禄你干。会像今天一样地大量奉还的呐」
看着半开玩笑如此说道的我,尼禄再次狰狞起眼角。
「虽然至少比起艾克斯来要好,但你果然也很臭屁。下一次的话我会赢。才不会输了就这样子给结束掉」
Fumu…不管是好是坏,总之就是不肯服输么。
「最多就是场模拟战,没必要那么在意输赢也可以吧」
「嗯,不行。我想赢也喜欢赢。最讨厌的就是输。不分胜负也讨厌。不管是哪场胜负都是这样。所以喊我别在意胜负之类的没戏。不赢你的话就是不行」
「呀勒呀勒,比我想的还要讨厌讨厌输啊。话说起来,你的称号是啥? 我已经赢了,能按照约定好的告诉我不? 应该不是那么奇怪的称号吧」
虽然是在想象着同我的再战而燃烧起斗志的尼禄,但听到我的话语后,“呜”的小声呻吟了一声并皱起青色的眉头。要告诉我的称号有那么羞耻吗?
估计称号是赞美本人的能力高度而赠予的事物吧,所以应该并不会是带有恶意在内的奇妙之物。
或者说是称号夸赞过头了,感到自己与之不相配而觉得害臊也有着五成可能。
克里斯汀娜也是,如果要她在公众面前说白银的公主骑士的话,首先有一点能完全确信就是她会感到害臊。
「嗯,不怎么想告诉别人,不过……我被称呼为 “冰花” 尼禄妮西亚」
冰花…么。把她美貌以及先前的战斗姿态结合在一起来看后,感觉是一个与她般配且具有诗性的称号。
「冰花吗。不觉得是那么觉得羞耻的名字啊。克里斯汀娜桑也被称为白银的公主骑士之类的,四强中的其他人应该也有着相似的称呼吧」
「嗯,嘛啊,称号大致上都是半斤八两。我的话则是因为擅长使用冰,而且话不多,所以被称为冰之花的」
关于 “冰” 这一部分再容易理解不过了,但剩下的 “花” 这一部分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