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脑袋后,尼禄看上去很不情愿地揭出了谜底。
「基本上不跟人说话的我被揶揄说就跟个植物一样,然后就被喊做了花。像冰一样冷冰冰的,像花一样跟谁都不想说话的女生。所以我是冰之花。冰花尼禄妮西亚。另外就是在舞会上不跳舞一个人待着的女性会被说是壁之花,这一点也有挂钩」(孤:「壁の花」:舞会上站在墙边的女士,或无人邀请的女士)
缺乏表情变化的尼禄一脸不快的表情紧锁着眉头成川字,由此可以推断出她心中的不愉快到底有多大。
话又说回来,居然有舞会一类的吗?头疼了啊,我对舞蹈可是那么一丁点儿都不会跳的。
要是能够跟赛莉娜共舞的话,倒是想要跳一曲……去找看上去有所心得的克里斯汀娜或者龙吉相谈一下比较好吗?
「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就是那个称号的由来么。那样的话,没有什么感情也是当然的呐」
「就是。所以我不喜欢这个称号」
「这样啊,不过还可以解释成像冰之花的雕刻一样美丽。事实上尼禄也的确是位美女,所以用花来比喻倒也挺合适的」
「嗯,谢谢。但是,轻率地说出那种话不好」
「我只是想啥说啥而已」
「所以说,那样不好」
想到的事情立刻就说出口这一点,在贝伦村的时候就被母亲或爱丽给责备过,现在在魔法学院里好像也是一样的。要是我的话,如果被夸赞了就会坦率地感到开心,但女性果然不一样么?
「哈啊,算了随你。总之近期以内会再找你打模拟战。然后下次就轮到我来给你撑肩了」
在尼禄的胸中定然燃烧着“下一次绝对要把你打哭”的雪辱意志。
「Fumu…你有精神就是好事」
聊着聊着之间,我们到了舞台边缘的楼梯前。
在楼梯的下端有着以欧理维尔为首,一脸担忧的珐缇玛以及看上去松了口气的赛莉娜迎接着我们。
原本就已经跟实际年龄相比起来是要显得小的珐缇玛慌里慌张地在我和尼禄身边转来转去、忙碌个不停的样子,更进一步增强了如同小动物一样的印象。
听说同尼禄是从中等部起就交际来往着的珐缇玛一副非常担心校服变得破烂不堪的尼禄的模样。
「尼禄酱,多兰,真是的,你们两个都认真过头了啦~这是模拟战啊,不更加把握好分寸的话很危险啊ー」
「多兰桑,真的没事吗。都跟尼禄妮西亚桑那样子大打出手了,说不定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实际上在哪个地方是有受伤了的」
赛莉娜摆出一张相当不放心的脸,两手包着我的手,并开始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我的全身来。
「谢谢你,赛莉娜。不过没事的,别担心。哪里都没受伤啦」
「别太让人担心了啊。要是多兰有个什么的话,该怎么跟爱丽酱和义母说啊? 更还是为了我才去打的,要是受伤了的话,我……」
嗯? 义母? 感觉有什么东西跟赛莉娜的发言扯在一起啊……
比我开始追问更早,珐缇玛开口了。
「尼禄酱怎么样? 没有受伤吧? 校服弄得好脏而且还破了就是」
「嗯,没事。校服是破了很多,但身体没事。只要换一身就好了」
「啊啊,这身校服必须得找人赔偿才行呐」
事到如此我才发现尼禄的校服已经被我弄得不能穿了,有些慌张了起来。本来我是打算在入学之后从事务所那儿接取被介绍的工作,以此来赚钱的……现在兜里有的金额想要拿来重新做一身魔法学院的校服很难。
不过嘛,要是拿从高达管理官那得到的封口费来付的话……
不管怎么弄,会发生这种事情的话,要是事先换上运动服后再来打模拟战就太好了。
「嗯,不用。后备还有好几身。而且校服弄脏了是我自己笨,多兰不用在意」
「自身责任吗」
这样说的话,在模拟战或训练里弄脏了衣物的时候就必须得要自掏腰包来解决掉吗。对于必须得要省钱才行的我来说,这一点有必要注意一下。
明明好不容易入学了魔法学院,却还必须得操心钱,真的是情何以堪啊——我这样子想到后,跟以往一样气质庄严冷静的欧理维尔过来同我说声辛苦。
「辛苦了,尼禄妮西亚,多兰。舞台的清理由负责人来做。你们两位就请回房间休息吧」
「尼禄酱,多兰,学院长也这么说了,今天就休息了吧? 我会陪尼禄酱到房间里去的,多兰就跟赛莉娜桑一起回房间吧」
如是说道后,珐缇玛总算是撑着了看上去是靠自己站着的尼禄。
我在的话,尼禄肯定会继续逞强的。于是我毫无异议地赞同了珐缇玛的提案。
「知道了。那今天就这样回房间休息了。赛莉娜,回去吧。学院长,先告辞一步了」
「多兰,晚餐一起呐」(珐缇玛)
「嗯,晚餐再见」(尼禄)
「昂,知道了。到时再见吧」(多兰)
跟珐缇玛她们挥手道别后,我跟赛莉娜一起离开了练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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