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迪娅多菈分开的我,此时正展翼翱翔于森林之中。
欧理维尔和族长们所率领的一团那边已然没有盖欧鲁多,在我的感知中,魔界门的破坏以及魔兵们的驱逐基本上都平息落定了。
这样一来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主门与盖欧尔古而已了。
即使没有了辅助,只要主魔界门还残留在的话,依旧还是能够做到魔界化尘世。
必须得比从魔界那端杀来更强力的敌人更快,以及在恩特之森被进一步异形化之前破坏掉魔界门才行。
虽然感知到了数百名魔兵们的气息,但不论哪一只此时都距离魔界门有着好一段距离,估计这是盖欧尔古为了不让我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参入多余的扫兴打扰而安排的配置吧。
到达目的地后,我在上空俯视着矗立于巨大魔界门前的盖欧尔古。
周围既没有树木,地面也被弄为一马平川之资,更是因为魔界化的推进,而导致魔界门的正上方笼罩着灰色乌云,紫色雷电不时在其中闪过。
魔界门自身紧紧地死闭着,地面各处也如同心脏一般扑通扑通地上膨收缩,时而渗出或赤或黄或紫的液体。
虽然一口断定为魔界,但魔界的环境也是各种各样的,不过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对东道主的物质界住民而言,都是为无法生存居住的残酷场所。
盖欧尔古静静地仰望着一振羽翼缓缓下降而去的我。
在他身上缠绕着的斗气质量以及气迫,都与昨夜不同,那是做好了某种觉悟者特有的气场,我很清晰地感知到。
「你这家伙的同伴们和其他魔界家伙们全都被从这个世界排除掉了呐,盖欧尔古」
「若皆为倾尽全力战斗的尽头等待之果的话,无需为之叹息。毕竟吾等皆是沉迷于闪烁于平等战斗的生死交织的恶鬼呐」
盖欧尔古对我的态度,明显与昨夜盯上劲敌时的态度有着差异。
其中有着对我的敬畏之意。这或许是因为他知晓某些我是竜之转生者以上的情报。
但即便是如此,我要做的事也不会有何改变,但面对还感觉到态度纯粹的敌人,我也实感到自己的态度所有改变一事。
「如果那份纯粹能以其他形式出现的话,就不会变成和你们敌对了吧」
「那样给我说么。但不过,这都是自身所望所选择的结果呐,希望大人您能明白同情和怜悯都是多余之举」(孤:后面这里用的敬语)
「那么的话,我就那样做吧。你这家伙是我应该讨伐的敌人,既非其上亦非其下」
「就该这样,这才像话嘛,不这样不行啊。
这双眼曾亲眼目睹过大人您的战斗身姿,并铭刻之中,至今日亦未褪色,也不曾淡忘掉啊」
「明知我的灵魂是何者还依旧来挑战,你这家伙是战斗狂吗。无可救药呐。
只有痛恨自身的无力一途迎向毁灭呐。如同过去众数恶神或魔者们一样的谢幕」
盖欧尔古看着我缓缓展开合拢的羽翼,手伸向三把剑。
和他曾经目睹的过我比起来,已经转世为人类的今我无可置疑地要弱,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认为自己『穷迫潦倒』到会输给因对战斗的欢喜而灵魂发狂的狂战士。
盖欧尔古全身的斗气像是无数的烟般升腾起,拔出三把剑。硬质的鞘鸣音拖着长尾震动我的鼓膜。
「呼呼,故此方才有战斗的价值您难道不知吗。
正因是倾尽全力也亦无法战胜之敌,方才可以点燃自身的生命与灵魂。
以往观看大人您与我所侍奉的战神阿尔缇斯大人的战斗之时,我便祈愿着与大人您刀刃交锋之时的来临啊」
「难怪总感觉在哪里看见过,原来是阿尔缇斯的原眷属么。
好死不死好歹是善神的眷属,现在居然是魔界堕落的战斗狂,阿尔缇斯还真是不会好好握住眷属的缰绳的样子呐」
「因为沉醉于战斗中的血雨腥风,以及互相剥夺生命之事所感到最高的喜悦,所以才被放逐出了天界。
那么,在意想不到之地,意料之外之时得到了做梦都想与大人您战斗的机会以上,无论如何都不想在此般怎样都无法施展全身本领的地方战斗。
所以,虽然对大人您而言甚是不本愿的吧,但还是请和我一同堕去魔界呐」
伴随盖欧尔古的声音,以魔界门为中心的四方各有一柱每一瞬都变化颜色的光柱向天伸起。
四根光柱在到达头上的云后,互相交织搭上,我便被关闭在光之立方体之中。不过,盖欧尔古的目的并非将我关在这光之立方体中。
至今为止一直闭合的魔界门缓缓芝麻开门,露出深处连接着魔界的空间之路。
蕴含着魔界瘴气的风吹着,光之立方体内的空间渐渐与通常的空间隔离开来。
「如何,来光驾吾魔界领地吧,尊贵的古神竜啊!」
果然,虽只是一时,但依旧打算把这立方体内部的空间转移向魔界吗?
似乎是有时间限制的术式呐,净给我做些颇为豪胆的举止。
不过,不会有其他人横枪插入和无旁观者这点,对我而言也是值得庆幸的。
在我这么独自思考之间,立方体内部已经和外部空间完全断绝开来,我和盖欧尔古正向众恶神的世界——魔界,既无声亦无息地,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