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过去为了出人头地,他舍弃因『秘药』变得疯癫的父亲,将责任全推给了妹妹瓦涅莎。那份罪恶感与后悔看来依然没有消退。嘛,毕竟也不是想忘就忘得掉的东西。
「抱歉。我没有恶意」
「不,没事的」
老实地低头致歉后,只见文森特拨起变得凌乱的刘海。
「……不打算回来了吗?」
「全看阿尔文的意思」
唯独这点无法预测。敞若到了玛库塔罗多仍然不行的话,果然只能放长假了吧。
「治好的话姑且打算回来喔,如何? 出发前陪我喝杯要不」
「又再说这种话了」
文森特皱起眉头无奈地说道。
「我完全不打算和你喝酒!」
「有什么关系。我也想说点瓦涅莎的事嘛。例如,她花了几十枚金币请了个无业的情夫替她按摩,或是被某个好赌的人渣当作打牌的押金便宜抵押出去等等」
文森特满脸孤疑的问道。
「不是相反吗?」
「不,没在唬你。是真的」
毕竟都是亲眼目睹。
因为疏远的关系,瓦涅莎的样子也变得与文森特的印象不符。时间越长越会被美化,最后只留下美丽的回忆。自然会跟她真实的样子有所落差。
「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想听就趁现在喔」
「……赶紧走人」
老样子是个冷淡的家伙呢。
「那么,差不多该走啦。回来前这里就拜托啦」
「你是在对谁说话」
『圣护队』的队长大人咧嘴笑道。
「我会在阿尔文小姐回来前全收拾干净的」
「小心别受伤阿」
单靠一个热血骑士,可没法驱散这座城镇的黑暗。
准备踏上旅途的早晨,在日出前便牵着阿尔文的手离开了迪兹家。
「那东西也要带?」
手指的是一把被白布包裹的长剑。是『晓光剑』吗?
「这么邪门的玩意哪可能扔家里啊」
原本是放在自己在公会的休息室里,但貌似依然不放心所以还是带上了。虽然看不惯是那个水虫太阳神的剑,但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与迪兹一同前往冒险者公会,借了台略脏的棚马车。坐起来当然不能跟有钱人坐的比,不过车身比较结实,棚子因为刚换过也耐得住风雨。拉车的马为栗色,体格相当健壮。尽管没法期待速度,但看上去也很耐操。
「感觉有些年纪了啊」
「是从王国军输送用的马匹里淘汰下来的」
「正好」
经验丰富的马遇到意外时也不容易惊吓。
将行李放上马车。里头装着阿尔文的衣物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王室宝剑断了个彻底,铠甲还在修理中。姑且带了把护身用的剑,但锋利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驾车交给迪兹负责,我钻进马车。坐在阿尔文身边。直接坐下去屁股多少有点冷,所以特意帮她准备了毛毯,看见她的双手因不安而紧握。我露出微笑握住了她的手。
沿着大街前进。北门周遭聚集了许多等待出入的马车与旅人。
当中站着我要找的人。
「早啊,诺艾尔」
从马车里出声后,诺艾尔便跑了过来。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
「请多多指教」
行礼的少女表情没有丝毫迷惘。看来已经做好觉悟了。
「谢谢」
愿意搅和进这种无谋的计画。谢啦。
「没忘记带东西吧,那么出发」
可以的话很想跟艾普莉露打声招呼,但她目前被老爷子禁足了。毕竟才刚被绑架过,这也没办法。只能相信侍女会如实转告了。现在,恐怕正因为要跟马修哥哥分开而痛哭流涕吧。
「那个」
诺艾尔疑惑的环视周围。
「拉鲁夫先生好像还没……」
这女孩说什么傻话呢。
「那家伙不会来的喔」
「是生病了吗? 还是说受伤了?」
「我没叫他」
诺艾尔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这是为何?」
「派不上用场」
不像迪兹强到能无视他的个性。带路有诺艾尔负责。更别说会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阿尔文看,还会对我动粗。没有半点需要叫上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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