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脑筋? 还是说那是准备发动法术的姿势?
不知为何摆起架式的『传道士』全身颤抖的握紧拳头。它瞪了眼阿尔文,反手就是一刺。只见它的拳头青筋暴起,浮现出青白色的电光。明明还没出招,那股力量的余波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不妙。有什么恐怖的玩意要来了。
「……不准,命令我啊啊!」
似乎是触碰到它逆鳞。它激动的打出了必杀的一击。
「休想得逞!」
阿尔文一剑向它砍来,试图抢在被攻击前击倒对方。
「快逃!」
我大吼着并用力一蹬。沐浴在『拟造太阳』(【Temporary Sun】)的光辉下冲了出去。握紧拳头,对准迫近的『传道士』打过去。只要命中的话,我有自信将那部分的躯体打烂,即便杀不掉也能让它的攻击落空。最坏的打算是由我替她扛下这一击。
但我的拳头…….身体穿过了『传道士』的躯体,没有丝毫命中的手感,彼此交叠的瞬间,与之对视。愉悦、欢喜、亦或是嘲笑。寄宿在那巨大眼瞳中的情感使我砸了砸嘴,随后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瞬间感到有些眼冒金星,但我立刻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
『传道士』手上的电光化作一道耀眼细长的光线。阿尔文的家传宝剑一瞬间遭到破坏,连同胸口也被贯穿。
刹那间,我的世界顿时失去了色彩。
听见了两次断剑坠落的声响。一个是飞出去的剑刃,另一个则是自阿尔文手中滑落的剑柄。
阿尔文吐出一口深红色的鲜血,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向我伸出手仰面倒下。
「阿尔文 !」
二话不说用披风压住胸口的伤口,但血液依旧不断溢出。
「马、修。对、不起」
「行了先别说话。伤口会裂开的」
「『深红的姬骑士』在临终之际也是如此凄凉呢」
『传道士』讥笑似的耸了耸肩,从体内取出一个黑色球体。
对着像是黑曜石的玩意开始咏唱。
「『伟大的神啊。盛宴的时刻来临』」
黑球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文字,飘荡『传道士』的头上。
「『请将恩宠赐予我等』」
最终黑球向脚边靠拢,坠落在『迷宫』的地板上。刹那间,地面彷佛泛起一阵波澜,将黑球悄无声息的吸了进去。随后又变回了一片平凡无奇的地面。
「这下就结束了。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兽潮』」
接着,『传道士』转头看向我们这。手中再次汇聚起闪烁的光辉。是刚才那招吗?
「看上去很难受呢,就让我送你们上,路」
直到中途语气都十分嚣张的『传道士』忽然沉默。只见它神情痛苦的抓着胸膛,大口喘气。怎么回事?
「该死,就只差一点而已……」
瞥了我们几眼后,它笑了出来。
「算了,伤成那样也活不了多久。尽情的痛苦挣扎吧」
大笑的同时,一团浓雾围绕在它身边。等到雾气散去时,『传道士』已经没了影子。
「……逃过一劫了吗?」
继续下去明明能把我和阿尔文都杀了。因为是『受难者』所以放我一马吗?
思绪被痛苦的闷声打断。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
「……马,修」
「不管是谢罪、道谢还是责骂都等会儿再说。现在得治疗伤口才行。振作点!」
「我,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阿尔文伸出鲜血淋林的手抓住我的手臂。
「不要,我还,不想死」
「啊啊说的对,你才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你说过要将故乡的魔物消灭,复兴王国、衣锦还乡对吧」
伤口好深。连后背都被贯穿了。与方才身亡的魔术师克利佛是一样的手法。糟糕。这样下去数不到100她就要死了。
周围的雾气变的稀薄。是因为那个『传道士』离开了吧。错不了,雾气就是那家伙搞出来的。
「好,黑。马修,你在哪……」
阿尔文的手变得无力。
「喂—有谁在吗,这里有伤员。快点过来!」
魔物什么的,来几个我杀几个。所以拜托快来救她。
又是这样吗。我究竟还得失去多少重要的事物才行?
内心沉浸在绝望中时,身旁传来了脚步声。
「没事吧?」
是尼可拉斯。其他的冒险者们也在。
「老师,这里。快一点。阿尔文伤得很重!」
尼可拉斯上前,看见她的伤势后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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