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出现了裂缝。那里是上次不知哪里的来的白痴胡须冒险家弄坏的地方。因为还处于临时修理状态,所以变得很脆弱。不好,要掉下来了。
「喂,阿尔文,快逃。」
不行。她还处于癫狂状态,根本没注意到。我紧急盖在她们身上。过了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击中了我的后背。好疼。灰尘渐渐飘落。
刚才就是高潮了,摇晃开始一点点变小了。掉下来的部分天花板也出乎意料地轻巧,很容易就出来了。
「有没有受伤?」
身下的阿尔文呆呆地看着我,她眼中的怒火消失了。好像恢复了正常,塞西莉亚也平安无事。
「马修……」
虽然很想就这样接受一吻定情,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来吧。」
拉着阿尔文的胳膊,让她站起来,就那样走了。
「我想确认一下阿尔文的伤势,找个屋子给我们吧。」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协会职员因为刚才的地动山摇还瘫软在地,我也不管不顾,把手伸进柜台里,拿了房间钥匙上了二楼。
「马修,我……」
阿尔文欲言又止,我没有回应。顺便说一句,头也好疼,后背大概也出血了,但只是擦伤,不先说一句,我心里不痛快。老实说,我已经崩溃了。走进二楼密谈用的房间,上了锁,让阿尔文坐在椅子上。她看上去失魂落魄,羞愧不已,表情好像知道自己要被训斥的孩子一样。但是,我之所以生气,既不是因为她差点杀了马雷特姐妹,也不是因为她给了我一记肘击。
「什么时候开始的?」
「……」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吃过糖?」
我应该更早发现的。最近就没见过她吃特制的糖。递给她后,她借口说等会儿再吃,又塞进了口袋。原以为她是为了掩饰害羞,但并非如此。
阿尔文小心地瞥了我一眼,坦白似的说。
「……从前天开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试图平静下来,但内心已经怒火冲冠了。
回想起来,是有前兆的。在别人面前总是戴着「深红色的公主骑士」的面具,却只有两人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孩子气的态度。我以为这是她敞开心扉的好兆头,但这只是因为戒断症状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后的结果就是今天的打架。
「……对不起。」
「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关系到你自己的性命。」
如果「迷宫病」再犯,那个时候就无法战斗了。
我能理解那种不想喝下将自己引向毁灭的「秘药」的心情。但是,既然既没有解毒药,也没有治疗「迷宫病」的特效药,只能逐渐减少药量,慢慢适应。如果靠毅力和意志就能解决,那就不需要我了
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药师,但在这一年里为了阿尔文一直接触着不想靠近的「秘药」,也做了相应的调查。只要听说有对身体有益的草药和香草,就会精心烹调。为了保护她的秘密,甚至夺去了无辜之人的生命。
结果就是这样。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如果阿尔文没有那个意思的话,都是徒劳无功。我对自己的愚蠢感到生气。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告诉我。我马上就离开这个城市。」
「不是!」
阿尔文紧追不舍地叫道。
「……认识的这一年里,你做得很好。超乎我的想象。我真的觉得你很可靠。不,可靠得过分了。」
「过分?」
「我想,如果我们攻下‘迷宫’,你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吧?到时候我的身体会怎么样?」
如果身体恢复了当然再好不过。但是,如果在身体恢复正常前先攻克「迷宫」的话,阿尔文就会带着虚弱的身心回到故乡。没有我。到那时,她能独自拿到「秘药」,守住秘密吗?
不仅如此。阿尔文虽然想不到,但再没有人会收拾不方便的人。
「所以说,为了一个人也能战斗,哪怕是早一点也要这么激进?我不知道你这么自负,明明你连‘千年白夜’有几层楼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没有人到达过的「迷宫」。即使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确定是否能攻克,担心攻克之后的事情毫无意义。
「对不起。」
阿尔文抱歉地垂下眼睛。翡翠色的瞳孔变得模糊,就像等待处刑的罪人一样万念俱灰。
「不要道歉。」
怎么能生气呢。竟然因为自己说漏了嘴,不知不觉就把阿尔文逼到了绝境,真想掐死自己。
「总之,你对任何事都太着急了。」
「也许吧,是啊……我想尽快变强。」
阿尔文怯懦地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的全名吧? 普莉姆罗兹是我妈妈的名字。」
「很适合你。」
「我不喜欢。」
他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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