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我该说什么啊。没有弄错,智也同学确实对我瞒着事情。
“……有什么事情对我瞒着呢……”
智也同学的表情凝固了。
“请说。昨天,我说了。”
我说的这种可能接近胁迫。不过我想好好听智也同学说。名叫彩花的女孩子的事。还有,说稻穗同学跟我说“要好好对待呢”的理由。
“……要从那里开始说呢……”
“请从最初开始。”
想从最开始听那件事。想听智也同学和叫做彩花的女孩子的所有事。
“我……有过青梅竹马……”
“彩花……同学吗?”
“啊啊,是啊……她也是我的恋人。”
果然,只能说出这样的话。过去有恋人并不要紧。但是,智也同学多少次都把我和那个她搞混……我是……她的替代吗?
“……我,真的喜欢她。但是,她,去世了。”
“……是吗……”
死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的别离这种事,我在妈妈的去世上学到了。
哭得再厉害也回不来的别离。那就是死亡。
我垂着头,不知道要和智也同学说什么好。
在那时候,预备铃响了。我们,沉默着回到教室。
“啊哎,怎么了两位?”
虽然和往常一样稻穗同学来跟智也同学说话,但是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什么啊,什么啊。不要分手啊……”
我离开智也同学,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知道和智也同学搭话说什么好。只是,有个清楚的事就是……我并不是彩花同学这回事。我是我自己这回事。我在笔记本上就写下了一句话,然后把那剪下来的纸片握紧。
然后我戳着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智也同学的后背,把纸交给他。
那上面写的只有一句话。
——我是我。
苦闷的气氛下,下午的课开始了。我的脑海里,刚才传达智也同学的话在不停打转。我是我。我是我。我不是我之外的任何人。不是彩花同学。
下课后,班会开完,我为了前去图书馆而站起身。在那一刻,智也同学发出了声音。
“诗音!”
被这么喊我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也是。
“……有话……和你说。”
“我知道了。我在图书室里等你。”
我只是那样回答,便离开了教室。想听事情的话,往常的那个地方就好。没有多少日射的安静房间——
我和往常一样坐进柜台,拿出书。最近《福思》变成一直放在包里了。我把重复读过了多少次多少次的这本书从第一页开始读起。在读了几页的时候,图书室的门打开了。脸上有些潮红的智也同学走了进来。
“你好。”
面对智也同学的那个招呼,我按照往常的样子回应。
“你好。”
那个像是陌生人的招呼,和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智也同学在那个高低差摔到……我注意到了。
“……请问怎么了吗?”
“……诗音。”
“在。”
我合上书,直视着智也同学。
“我想……和你说。”
“好……不过,在图书室拜托请保持安静。”
“我知道的。回去的时候叫我就好。”
这么说完,智也同学便往图书室里面,我们一起学习的桌子那里走去。到底想在那张桌子说什么啊。谢罪?还是说把我当成彩花同学的替代?
明明我就是我——
到了闭室时间,我把归还的书整理完后,走近智也同学。房间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
“……闭室时间到了。”
“啊,啊啊,对不起。”
好像稍微睡下去了的智也同学提起精神。
“……话……开始说吗。”
“啊啊。可是在图书室真的可以吗?”
“……已经没有任何人在了……就只有我们两人。”
对,任何人也不在了。就算发生什么,也只有我们两人。
不知道我的紧张是否没有传达给智也同学,我变得害怕。这种悲痛的心跳没有传达给智也同学吗,我恍惚地想着那样的事。
“是吗……那,在这里说吧。”
“……好……”
我回应之后,看着智也同学。我,喜欢智也同学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