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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娓娓道起了过去的事 。
“我……被爸爸带着,在各种国家之间转 。温暖的国家、寒冷的国家、在高地的国家、在海边的国家。在各个国家的别离都是非常痛苦的事……不过那也是新的相遇的开始,被父亲教导的我,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真的是去过了各种国家。单单是长期居住的国家就有五六个。然后在各个国家有着相遇和别离。
“所以,到现在也是和几乎各个国家的朋友们用邮件和电话取得联系……大家都真的是很好的人。”
对,就像三上君一样。还有今坂同学以及稻穗同学一样。
“我也说过一起来过日本的事呢。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日本……按父亲的打算,我不管说去哪个国家都要在那个国家的学校上学。虽然因为知道这次要来日本,也上过日本人学校……但是,之前来日本的时候真的是很突然的事。”
真的很突然。不过别离是相遇的开始……被这样教导的我并不伤感就是了……
三上君认真听着我的话。
“所以我……日语说得不好。当然,平时和父亲是用日语交流,但是和那比起来,还是和更多的人说多种语言的时间要更长所以说……”
说到那里,我停了一下。
“对那样的我,日本的同班同学喊我‘外人’来欺负。确实我在其他国家碰到过讨厌亚洲人这种事,但是真的是没想过会在祖国被那样对待。”
那是的欺负,最开始是从视而不见开始的,然后……我不愿想起来。
“然而,不只是同班同学,他们的家长、老师也叫我‘外人’。我很伤心很伤心……”
对,我是“外人”所以才被欺负。
“为什么?明明我继承了同样的肤色、同样的头发、同样的血脉。因为眼睛的颜色有些不同?因为说话方式有些奇怪?不过那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我要戴上面具啊。只在来到自己的国家的时候戴上的滑稽的面具。我不看大家。所以,大家也请不要看我……”
三上君轻轻抱住了我的头。就是这样我还是说了下去。
“想要被放着不管,这次来日本的时候是这么想的……然后,我实际上戴上了面具,拒绝和大家接触。……但是……”
我再度抬头看向三上君。
“有你在。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什么也没想。但是几度相遇后……这个人是怎样的人啊?在想什么啊?无法否认我开始产生那样的好奇心。”
然后我稍微笑了笑。
“到最后……我……好像在你的面前摘下了面具。”
“摘下那个面具的时候,诗音就前进了啊。”
“哎?”
三上君把我的头抱得更紧了。
“之后不要勉强慢慢来就好了。害怕的话……有我陪着你。”
“……智也同学……”【1】
这种叫法自然的从嘴里说了出来。然后我抱紧了三上君。
“而且现在的家伙们不会因为那种事欺负你。”
智也同学把我扶起来,擦去了脸上的泪。
“那个英语老师啊,我想是因为诗音上课读书所以才生气的。特别我们班都是笨蛋啊。我不觉得会完全没问题。不过反过来会很受欢迎吧。”
我直直注视着智也同学。
“所以说,要是一个人痛苦的话,大家一起走的话就就好了。至少说,我到最后都会陪着你的。”
“……谢……谢……”
“说什么啊,是朋友吧。”
这句话在来日本后第一次听到。
“朋……友……”
“是啊。大家是朋友啊。嗯啊……那个。”
智也同学有点吞吞吐吐。
“诗音是特别重要的朋友就是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
智也同学咚地敲了胸口一下。那个姿势总感觉不合适而有些好笑。
“喔,笑了啊。对啊。那个不就好了嘛。我想还是自然就是最好啊。”
“……这样?”
“是这样。”
“谢谢。”
做出这样的笑容之后,智也同学再次抱住了我。
“要再去那个茶餐厅吗?”
“也是……呢。”
我们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图书室。
和往常一样点了两人份的奥兰治白毫,我们不断重复没有营养的话。
“……眼睛,还红吗?”
“啊啊。真的就已经变得像兔子一样了啊。”
“不要……好羞人……”
我害羞着用力擦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