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得了腮腺炎后,也有“被愤怒之神的使者附身”的说法。
(难道是感觉神经性耳聋?)
感染腮腺炎病毒后,有百分之一以下的概率会出现感觉神经性耳聋。法马分别在苏菲的左右耳发出声音做比较,但是两边的听力似乎没有差别。
(虽然还没发病,可是有神经病变吗?)
“怎么了,法马?难道你怀疑苏菲的听力有问题?”
见法马一直注意苏菲的耳朵,艾伦心里有底。帕梅拉紧张地交互看着两人。
“现在还说不准,不过右耳可能会出问题。”
“你在说什么啊?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呢。”
法马的回答带着点预言色彩,使艾伦感到惊讶。
“但既然你那么说,应该有什么根据吧。”
“虽然只有一边的听力可能出问题,但也不能放着不管。虽然说该及早治疗,可是没有能治疗腮腺炎病毒的特效药。”
腮腺炎病毒和苏菲以前感染的轮状病毒一样,都没有针对病毒治疗的特效药。所以只能对症治疗。就法马所知,现代医学中也没有对抗腮腺炎病毒的有效治疗法。
流行性腮腺炎造成突发性耳聋时,通常会以类固醇、维他命、血循环改善剂、高压氧等方法治疗,不过几乎没有效果。就算一感染就及时治疗,效果仍然很差。
法马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在使用诊眼的情况下一一说出治疗方法,可是全都不管用。见法马露出凝重的表情,艾伦也苦涩的呻吟起来。
“唔……是呢,没有特效药呢。如果能接种疫苗的话就好了……”
尽管艾伦从法马的教科书上知道这个世界还不存在的疫苗,可是感染后才打疫苗是没用的。艾伦抱着苏菲,呆立原地。
“法马,该怎么办呢?”
“让我想一下,这下子不妙了。”
法马苦恼着。
“因为腮腺炎而失聪的几率不是很低吗?苏菲真是太不幸了。”
“别这么说。苏菲以后会很幸福的。”
法马感慨良多地说着,艾伦一脸意外地推了推眼镜。
“哎呀,你居然会说幸福这种没有根据的话,真不像你。”
“因为你会让她幸福啊。她不是你妹妹吗?”
“我吗……?的确。是我误会了。”
现在不是和艾伦扯淡的时候。苏菲的听力正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趁现在尽全力抢救,等到无法治疗时一定会后悔万分。法马绞尽脑汁地想出了治疗方法。腮腺炎病毒会伤害充满毛细血管、维持内淋巴的钾离子浓度的耳蜗血管纹;因此,治疗方针就是不让病毒伤害该处。
“使用有腮腺炎病毒的病毒蛋白抗体吧。”
“要中和病毒吗?”
“不是,在抗体做标记,消灭病毒蛋白的话,病毒就会被破坏,没办法继续感染了。”
“和治疗欧根那时一样的方法呢。”
应用治疗砝码的学生艾默瑞奇·鲍尔的弟弟欧根时的全身基因疗法原理,让抗体与病毒结合的话,说不定能对抗体上的标记物质使用消除能力,破坏病毒。
法马立刻从试剂中拿出从异世界的研究室带回来的、能识别一部分病毒包膜的抗体。虽然试剂平常保管在帝国医药大学,不过保险起见,法马也将其带到博纳富瓦家来了。
法马将抗体染上名为荧光素的物质作为标记,将一部分取出,确认是否能将荧光素作为目标消除。
“剩下的抗体不多,所以不做全身,只做局部消除。”
多次尝试错误的结果,法马确定可以和之前治疗欧根时一样,把做上荧光标记的抗体与病毒蛋白质一起消除。
“对苏菲使用,要先做一下练习吗?”
艾伦发问后,法马点了点头。
“可以的话,我想先练习看看。啊,如果用那桌上的花……”
虽然法马认为以植物来练习就很够了,艾伦却跑出了房间。
“你等一下,我去厨房。”
艾伦从博纳富瓦家的厨房拿回一块晚餐用的牛肉。
“那不是你们家的晚餐吗?”
“我可以忍一忍。”
“真是好姐姐。”
法马说着,心怀感恩地将牛肉拿来做练习。
不加入抗体,只把荧光素散布在牛肉中,再消除物质。法马不断练习着,不知不觉中,指针已经来到十一点。
“对不起,拖到这么晚。”
“为什么你要道歉?不能拖到明天,要熬夜完成哦。”
“你眉头都挤出皱纹了。血糖下降的话会使注意力无法集中,吃点简单的东西吧。”
法马还是老样子,一专注起来就浑然忘我。艾伦担心地要他稍作休息。法马一面与艾伦吃着三明治,一面听艾伦聊着她与苏菲的温馨互动。对苏菲来说,艾伦不但是好姐姐,也有部分就像是母亲一样。
“苏菲常常晚上不睡觉,要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