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很多妩媚的女性,有时还会出现一群丑陋的恶魔来袭。他就这样熬过了漫长的岁月。
在一旁默默聆听的明石开口了。
“美奈小姐,这个人说的话可不能当真,洲之木先生想把我归类为坏人。”
这时美奈好像听到了某种异响。
侧耳倾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地下传来。这里是一楼,那声源只有地下室了。过了一会儿,响起了两三下敲墙声。没有听错,地下室里有什么在动,是人吗?不会是被囚禁起来了吧。明石和洲之木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交谈着。
“自打您搬过来之后,这附近时常飘出一股臭味。”
“是吗?”
“实在是令人头疼。”
“对不起,可能我太逼遢了。我总把厨余垃圾埋在院子里,大概是腐烂后发出的臭味吧。”
“太没常识了。”
“厨余垃圾的回收日我实在是记不住。”
“有一次我看见有条狗把垃圾翻出来吃了。”
美奈想起来了,那时是第一次去明石家。明石说那条狗挖出来的是厨余垃圾,也许只是一条饥饿的野狗在院子里寻找食物吧。
“是那条丑陋的野狗吗?那家伙来我院子里光顾了好多次,真是个畜生。”
洲之木愤愤地说。
“是吗?这么说来它最近似乎消失了,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
“这栋房子还空着的时候,不是发生过命案吗?从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我是目击证人。”
“那太可怜了。”
“当时也是闻到臭味才起疑的,臭味很重。”
“那肯定比厨余垃圾更臭啊。”
“您住在凶宅里,不觉得疼人吗?”
“我没觉得。”
“这倒是我多问了,您肯定不会在意的,因为您总是把人大卸八块。”
“您总这么说我很困惑啊,我只是做些雕刻而已,不会对活人下手的,有些东西只能是概念上的。”
“您在这里有雕刻过吗?”
“我从长野的画室带来了一尊,对我来说这是罕见的完美作品,但当我翻来覆去欣赏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满意。于是我试着把头和身体分割开来,结果还是不行,最后拆成小块放在了地下室里。”
“您在地下室里工作?在有尸体的房间里?”
“这有什么,我们总有一天会变成一具尸体,没什么好害怕的。”
“总会有些异样的感觉吧。”
“感觉这种东西本就可有可无。”
“洲之木先生,您下次什么时候发表作品?”
“下个月举办展览会,在大阪。”
“地下室里的作品也参展吗?”
“那个还没有完成,总觉得差点什么。本次参展的作品很少,所以我想把它也带上。从明天起,我就要回长野做准备了,最后关头总不能松懈吧。”
“我很期待,请务必邀请我参加。”
“当然。”
“这里明天又要空荡荡的了,难道留您太太一个人在家吗?对了,美津子是您你太太吧?”
“这个嘛——”
“美津子也是假名吧,和户垣干男一样。”
“想必是吧。对了,茶再来一杯吗?”
洲之木明显有意回避美津子的话题。美奈心想,这是为什么呢?美津子可能不是他的妻子,其中有什么秘密吗?
明石回绝了男人的好意。
“谢谢,茶已经够喝了。”
“这位小姐呢?”
“不用了,谢谢款待。”
明石对美奈说:“差不多该走了吧。”
“两位要回去了吗?”
“嗯,很高兴能和这么有名的艺术家聊天,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明石说完站起身来,美奈也跟着站了起来。明石突然停下去握门把的手,美奈追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墙壁,那里有一张随意挂着的照片。
“右边这个男人,是洲之木先生吧?”
照片上有三个人。光头男和黑裙女并排站着,前面坐着一个穿制服的少女。
“旁边的是美津子?好漂亮啊,那个女孩也是个美少女。”
“可以和您二位一较高下了呢。不过,那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不是三津子,她叫团城美和,是我的侄女,坐着的是她妹妹由香,都是我的亲戚。”
洲之木坐在沙发上回应道。
“不用送你们了吧。”
“不用了,您多保重。美奈,走吧一一美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