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决心杀害惠实里子小姐。证据就是惠实里子小姐看起来很怕您。」
佳弥去接受侦讯时,将惠实里子交给义纯照顾。当时惠实里子醒来后尖叫个不停,一副世界灭亡的样子。本以为是案发后母亲突然不见,导致她陷入恐慌状态,事实却并非如此。她是因为杀害真珠的犯人就在旁边,才吓得尖叫。
「犯人是她的母亲吧。她为了隐蔽自己的罪行,故意把尸体弄得跟真珠一样。」
「那一天,佳弥小姐被人下了安眠药。跟亚美小姐服用的安眠药是同一种。」
「你想说我对她下药吗?不可能。我跟佳弥小姐只有在她托我照顾惠实里子的时候说过话。」
「您利用了惠实里子小姐。跟枝奈子小姐那封信上所写的一样,告诉她『真珠有话叫我跟你说。我想瞒着你妈妈跟你谈谈,把这个给她吃』。您是在佳弥小姐接受侦讯时采取行动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告诉她,您会趁佳弥小姐睡着时去她家,叫她先把门打开。惠实里子知道您是犯人,但您拿真珠小姐当借口,她才会照您说的做。」
若是乖乖被大弥他们欺负的惠实里子,光听见真珠的名字就言听计从并不奇怪。更遑论听见真珠有话要转达给她。
「我又不知道惠实里子住哪里。」
「不知道也有办法知道。只要把自己的手机偷放进佳弥小姐的包包里,开启定位功能即可。」
这部分八成跟黑绪推理的一样。不出所料,被说中的义纯看起来百口莫辩。只差最后一步了。白夜继续转动手腕。
「等一下。我有时间去拿安眠药吗?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共同行动。顶多在你们来之前上过一、两次厕所,但那也只有一、两分钟而已。你们回来后到事件发生前,我也没去厕所。既然不知道药放在哪里,光那一点时间根本找不到。别跟我说我其实没去上厕所,而是去找安眠药喔。」
「不,枝奈子小姐有时间去拿。亚美小姐和大弥先生说大家都去过一次厕所。不过,枝奈子小姐不需要上厕所。因为她已经死了。」
义纯倒抽一口气。大概是觉得瞒不过去了。他开始拼命否认。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义纯不肯认罪。他一定直到最后都不会承认。搞不好还在思考要如何反击。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那么,直接问她就行了。
白夜打开窗户。冰冷的空气像被拽进来似的灌进室内。义纯冷得摩擦双臂,讶异地看着白夜。
白夜就这样走到庭院。没穿鞋子,只穿着一双袜子。义纯面露嫌恶。他叫住白夜,白夜却不予理会,继续前进。
他在苹果树前面停下脚步。地面铺着草皮,只有那块部分异常凹凸不平。
白夜一直没停止转动的手腕加快了动作。他忽然停下手,蹲到地上抚摸地面。接着,土壤像发生地震一样开始隆起。
「喂,你在做什么?」
义纯急忙大叫。但他并没有走过去。他站在原地,抓着玻璃窗瑟瑟发抖。
铺在地上的草皮剥落,露出底下的土壤。两根手指从土里刺出,如同冒出新芽的植物。手指伸到空中,冒出形似细长白色陶器的枝干,愈伸愈长,速度丝毫未减。形似花草嫩芽的那东西,变成蜘蛛的形状,不久后化为一名人类。
「……义、纯……先……生。」
是枝奈子。站起来的身体在左摇右晃。脸上毫无生气,跟刚起床的时候一样两眼无神。枝奈子将被土弄脏的手伸向义纯。义纯吓得尖叫,跌坐在地。
「既然您不说,问她就行了。」
义纯的视线在枝奈子周围游移不定,没有固定在一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
白夜看得见连接枝奈子的灵魂与身体的线。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尸体埋在那里。
「其实您想叫枝奈子小姐移动到更远的地方,让她的遗体在其他地方被人发现吧?您当初应该是拜托傀里师在她复活的五天后中断傀里。无奈事与愿违。因为傀里枝奈子小姐的人,在昨天下午五点,结束了身为一名傀里师的生命。枝奈子小姐的身体应该哪里都没去,倒在家里吧。现在叫警察来的话,会被人发现死亡时间不对劲。于是您便把遗体埋进土里,设计成失踪。到利用我们在调查真珠小姐的事件为止,都进行得挺顺利的,真可惜。」
「为、为什么?」义纯的声音模糊到彷佛参杂杂讯。大概是喉咙太紧绷了。
「您打从一开始,就想把所有的罪名推给枝奈子小姐,让她失踪。否则用不着故意让我们看到家里没有剪刀。」
听见白夜这句话,枝奈子有了反应。她肩膀颤抖,看起来像在哭泣。然而,她的双眼并未流出泪水。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停止了。枝奈子的身体,已经只能像人偶一样活动。
「义、纯……先生。」
义纯脸上写满恐惧。他伸出右手,将手掌对着枝奈子,叫她别再靠近自己。
「枝、枝奈、枝奈子,误会。那家伙在胡说八道。希望你体谅我的心情。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所以才把你埋在你喜欢的苹果树下。我深爱着你。」
怎么听都只是借口。即使如此,没有听见两人刚才的对话的枝奈子,搞不好还会以为自己被丈夫爱着。枝奈子似乎在聆听义纯的声音。
「枝奈子,我正在被人栽赃。求你帮帮我。杀了那家伙!就像杀死九十九的时候那样。」
枝奈子转身望向白夜。脸上带有困惑之情。伸向义纯的手放下来,垂在身旁。白夜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看着枝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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