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车子没有用过的痕迹,视交通手段而定,会花更多时间。」
「对啊。可是枝奈子小姐的话,至少可能破坏真珠小姐的遗体。」
「那个人吗?」白夜发出比想像中还要大声的惊呼声。
他试着想像看起来柔弱得连一只虫子都不敢杀的枝奈子犯案的模样,总觉得有点矛盾,不太能想像。
「凌晨十二点五十分,我们刚开始参观周防家的时候,真珠小姐的遗体还没被破坏。所以犯人可以下手的时间,在凌晨十二点五十分到凌晨一点半这四十分钟之间。
犯人是什么时候犯罪的?其他人在食堂吵架时,大弥先生和红玉小姐虽然有离开食堂,我们马上就追上去了,没时间破坏。不晓得有没有其他人离开。」
「没有吧。那枝奈子小姐应该也不可能。亚美小姐说没有任何人离开食堂。」
「那是他们开始吵架前的事。我们回到食堂的时候,武藏先生和义纯先生在吵架对吧。」
「怎么了吗?」
黑绪指了下自己的头部,又指向白夜的头。
「自己想一下吧。你有脑袋可以用。」
黑绪的讽刺令白夜屏住气息。明明是你自己要调查这个案件的————他本想回嘴,咽下一口唾液,最后决定作罢。
「算了。枝奈子小姐当时在我们背后对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白夜正准备回问,觉得黑绪又会嘲讽他,因此只是点了下头。
「在食堂的时候,枝奈子小姐坐在红玉小姐和优香小姐之间。既然如此,他们吵架时她不在那两个人之间,不是很奇怪吗?」
「是吓到逃走了吧。」
「为什么要逃?她那个位子不会遭受波及吧。就算要逃,顶多也只是靠着背后的墙壁站,像大弥先生他们那样。所以我在猜,枝奈子小姐会不会是趁大家专心看他们
吵架时溜出食堂。」
武藏和义纯是在白夜他们回来前爆发冲突的。如果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两个人身上,趁乱跑出去说不定也没人会发现。枝奈子回来后,因为白夜他们挡在前面,回不去自己的位子,只好在后面装出受到受到惊吓的模样。经黑绪这么一说,这样的想像浮现脑海。
「可、可是,检查随身物品的时候,警察没找到凶器和真珠小姐遗体的一部分。而且,血沾到衣服上的话,可能会因为穿丧服的关系看不出来,沾到手上却没办法遮住。不过没人的手有沾到疑似血液的液体。不然药袋先生他们照理说会发现。」
「戴手套就不会沾到血了吧。」
「在那之中有戴手套的人吗?」
「我。」黑绪开玩笑似的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没有啦,不闹了。塑胶手套很薄,可以放进口袋。」
「你、你的意思是,犯人在犯案后把手套跟凶器一起藏起来了?就算这样,只要没找到凶器,无法光凭这一点就断定枝奈子小姐是犯人。她说不定是真的害怕,才躲到食堂的角落。」
黑绪竖起食指和中指,比出V字手势,将手指当成剪刀一开一合。
「药袋先生说过凶器是剪刀对吧。不是一般的剪刀,而是用来修剪树木的那种。义纯先生家的庭院有苹果树。他为什么从二楼拿来了美工刀?还有,为什么他拿的不是剪刀,而是美工刀?要砍断硬物的话,剪刀更安全吧。就算他们家用的是美工刀好了,明明应该要经常采收苹果,工具不放在一楼太奇怪了。每次都要跑到二楼拿,不觉得很麻烦吗?」
义纯找工具摘苹果的时候,枝奈子非常慌张。义纯问黑绪要不要苹果时,她也面露嫌恶。是怕他用的不是剪刀,自己的罪行会曝光吗?
「还有,刚才枝奈子小姐说她『不知道』亚美小姐会吃安眠药,怎么可能。亚美小姐在吃饭时说过。是不是枝奈子小姐偷了安眠药?然后交给了惠实里子小姐。因为只有枝奈子小姐有机会接近她。」
「那惠实里子小姐也是枝奈子小姐杀的吗?」
「至少偷安眠药的『那一个』,是枝奈子小姐。」
「『那一个』,意思是这起案件还有其他犯人?」
「有可能。因为大多是一个人不行,有共犯就办得到的事。」
若是如此,枝奈子杀害真珠时有不在场证明也不奇怪。交给共犯即可。案发当时,周防家的门窗通通有上锁。那么,共犯是不是在周防家之中?
「假如你的推理没错,周防家的人很可疑。案发当时,家里的门窗是锁着的。表示当天在家的吉永小姐或武藏先生是共犯。」
「要这样说的话,大弥先生和红玉小姐也是。」
黑绪补充道。她又提到那两个人,白夜面露嫌恶。他们再怎么没良心,白夜都不觉得是那两个小孩做的。
「脸不要那么臭嘛。通常都会这样想吧。」
黑绪咯咯笑着。白夜仍然愁眉苦脸,脑中浮现否定的话语,却说不出口。
「哎,但应该不是那两个人。他们就是因为没办法对真珠小姐出手,才去欺负惠实里子小姐。真珠小姐的事件不是突发性的,是计划性的。这样一想,就是你猜的吉
永小姐或武藏先生了吗。你觉得吉永小姐跟枝奈子小姐联手,有没有好处?」
吉永对亚美好像也没有好感,所以白夜试着想像她和枝奈子共谋。可是,吉永对真珠没有敌意,反而很喜欢她的样子。帮忙谋杀亚美还可以理解,帮忙谋杀真珠不是很奇怪吗?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