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你在怀疑当时在场的人?」
「有这个可能。」
「呃,可是,没有任何人有可疑行为。警察检查随身物品的时候也没搜到任何东西。而且,应该也没人单独行动。内人有帮我留意房内的状况,她说没人离开食堂。
跟武藏起口角的时候,可能会没注意到……但我出面劝架后确认过人数,除了你们和大弥、红玉,大家都待在食堂。那些人很难犯案吧?」
白夜试着回想回到食堂时的情况。确实所有人都在场。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犯人另有共犯,不过既然没人离开食堂,表示也没有人以两、三名的少人数结伴行动。既然如此,食堂里的人全是共犯吗?白夜往这个方向思考,立刻摇头。特地叫傀里师来看这场闹剧,根本没意义。
犯人在外面等,里面的共犯算准时间开门放他进来,等破坏完尸体让犯人逃走后再锁门————这样想好像也不太对。没人离开食堂,不可能去门口开门,再回去锁门。
不习惯推理的白夜大脑一团混乱。脑中出现透明人,一一摧毁推理的前提。果然比较有可能是里面的人做的吗?
「您说得没错。破坏遗体有难度。所以,我认为只要找到杀害真珠小姐的犯人,就能解开这个谜团。」
「找到犯人?」大和提心吊胆地问。「你想说杀死真珠的犯人就在那之中吗?」
「可能性很高。犯人把真珠小姐的眼睛、舌头、手指砍掉,也是因为都让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了,依然无法放心。因为犯人就在现场。万一真珠小姐用手指写字,就会知道谁是犯人。所以他才刻意连手指都切断了。」
「你在怀疑谁?该不会是我吧?」
过没多久就跑来问话,大和会警戒很正常。黑绪缓慢摇头。
「所有人我都在怀疑。因此,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请告诉我您的不在场证明。防盗摄影机装在公司的入口处对吧?警方跟我说有拍到您进出公司的模样。不过,假如有正门以外的出入口呢?是不是可以偷跑出公司动手?」
「很可惜,出入口只有一楼那一个。而且要回家的话需要用到汽车,不只门口的监视摄影机,连停车场的监视摄影机都只有拍到我上下班的时候。我不可能有办法犯案。」
「也可以躲在巨大行李后面,骗过门口的监视摄影机后,开事先停在其他地方的车回家。」
都说不可能了,黑绪还穷追不舍,大和像要压抑住不耐烦的情绪般按着头。
「家里的车只有我和内人的,如果我去开内人的车,会被她怀疑。而且就算赶着从公司回家,开车也要三十多分钟。当时武藏有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接了。若我是在杀害真珠开回公司的途中,照理说不可能接得那么快。不只这样。我为何要杀害自己的女儿?」
「世上有很多杀死亲生骨肉的父母。也有很多对家人或兄弟姐妹下得了手的人。」
黑绪很不识相地轻笑出声。这好像触怒了大和,他板起脸用尖锐的言词否认。
「别把我跟那些人混为一谈。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是说,讲这种话会不会太没礼貌了?而且你们又不是警察。」
「可是,您当天都在公司工作对吧。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证明您待在这里。电话用免持听筒就能接。」
大和闭上嘴巴,因为心生动摇而目光游移。这个反应有什么意义?白夜持续注视着他。三分钟左右的静寂过后,大和小声地说:
「真珠遇害的时候,我在跟人讲电话。」
「打给哪位呢?」
「宫岛。她是这家公司的客户。」
噢。黑绪点了下头。这件事药袋提供的情报有提到。然而,他们还知道两人之间有不伦关系,所以白夜怀疑他们聊的真的是公事吗?
「两位关系挺亲密的嘛。真珠小姐的傀里仪式,您也有邀她来。」
「那是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想参加。她是我的大客户,不能当没听见。」
「对亚美小姐也是这样说的?」
「这是事实。」
大和发现两人的关系遭到怀疑,口气变得有点粗暴。
「可是,一般来说都不会邀请吧。那可是家人重要的仪式。」
「葬礼也会找各种人来吧?跟那一样。」
他好像不肯承认两人的不伦关系,于是黑绪放弃拐那么多弯,开门见山地问:
「您跟优香小姐交往过对吧。两位现在是不是还没断干净?」
大和发出苦闷的呻吟声。黑绪将这个反应视为肯定,满足地提出下一个问题。
「听说她跟您讲电话的时候人在国外,特地打越洋电话吗?」
大和移开视线。简直像在说他心中有愧。他用门牙磨了几次嘴唇,重新望向黑绪。
「因为突然有事。」
「有办法证明两位讲过电话吗?」
大和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拿出手机,滑动萤幕,将萤幕对着黑绪。上面显示着用通讯软体传送的讯息,以及播出通话、结束通话的纪录,后面还有两个影片缩图。
应该是讲完电话后立刻传给对方的。其中一个影片有录到优香的脸,下面的影片则是大和的脸。
白夜发现黑绪在轻轻用手肘撞他,小声叹气。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