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她为何遭到杀害?



  白夜想起亚美情绪不稳的状态。他会放着那样的妻子去上班吗?尽管心存疑惑,白夜还是点了下头。

  5

  前往大和的公司前,白夜事先调查了地址跟那是家什么样的公司。

  大和的公司是制造即食食品和零食类的食品加工公司,本公司位于品川。官方网站上写着茨城、山梨、滋贺都有它们的工厂。

  大和是第二任社长。网路上的文章记录着八年前,他在四十岁的时候从父亲手中接过社长之位。自此之后,他不断挑战新事物,却没有任何一次成功,还因为即时食品里面混入蛾的幼虫,被顾客传到网路上,有一段时期受到抵制,经营陷入困境。经过各种尝试,情况总算从五年前开始逐渐好转,现在销量恢复得跟以前差不多了。身为资产阶级的亚美家的支援,应该也是功臣之一。

  电视经常播放大和公司的广告,没有人不知道那家公司。大公司的女儿遭到杀害,理应会被大肆报导,可是真珠去世的当天,一名男子持枪闯入小学,造成三名教师、十七名儿童伤亡,因此真珠事件只在报纸上占了五公分左右的版面,顶多只有跟公司有关的人和熟人知道。

  世人喜欢看更具冲击性的东西。而每天都有事件在发生。只有一人死亡的真珠事件,在那之后也没有受到瞩目。这或许是导致搜查迟迟没有进展的要因。似乎没多少目击证言。

  上午十点半。两人抵达大和的公司,将车子停在停车场。白夜急忙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驶座。这是为了帮黑绪开副驾驶座的门,让她下车。

  车门一开,黑绪就像某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般,双腿并拢踩到地上。她勾勒出美丽的线条站起身,气势汹汹地站着。

  「好了,不晓得大和先生在不在。」

  黑绪一副毫不关心的态度轻声说道。大和若不在公司,她打算找个理由打听监视摄影机和其他出入口的情报,所以他在不在都无所谓。

  两人走进位于停车场旁边,共五层楼高的大和的公司。柜台好像在二楼。刚走进去就看到楼梯旁边的布告栏。

  他们没有搭乘布告栏后面的电梯,而是爬楼梯上去。途中与两名疑似社员的人擦身而过,两次对方都露出奇妙的表情。不意外。黑绪虽然穿着黑西装,以上班族来说她的长相太过年幼,白夜则跟大学生一样,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搭配黑长裤,两人外表看起来都不像社员也不像推销员。

  到了柜台前面,接待他们的是穿制服的女子。听见大和的名字,她果然露出怀疑的表情,不过打电话确认后,总算成功约到时间跟大和见面。

  在女子的带领下,两人这次搭乘电梯来到五楼。走出电梯,走廊直走到底,有扇门牌刻着「社长室」的门。

  女子敲门后打开门,鞠躬说道「我带客人来了」。大和坐在房间深处的办公桌前,看到两人便恭敬地站起身,指向办公桌前的会客区。

  「昨天————不对。今天谢谢两位。请坐。」

  吩咐女子准备他们要喝的茶水后,大和也坐到沙发上,与白夜他们相对而坐。

  「不好意思,在您这么忙的时候突然来打扰。我们早上四点才解散,您却来上班了呢。」

  「毕竟我放了一星期的假,很担心公司有没有什么事。」大和按着眼角。「哈哈,我连一小时都睡不到。」

  「请您不要太勉强自己,不然会搞坏身体的。」

  「谢谢关心。」

  大和跟黑绪互讲场面话时,敲门声传来。刚才那名女子用托盘端着茶水,走进社长室。她将热茶放到白夜他们面前,马上鞠躬离开。确认女子走出房间后,黑绪才开口说道:

  「您应该很忙,我就直接讲重点了。这是我个人的见解,我怀疑真珠小姐的遗体遭到破坏,是杀害真珠小姐的犯人在模仿连续遗体破坏事件。」

  黑绪特别强调「我个人」的部分。大概是为了不让对方警戒。她似乎觉得倘若大和就是犯人,由不是警察的黑绪提出这个意见,或许会因为一时大意而露出马脚,所以才刻意直接询问。

  「什么意思?」

  「以连续遗体破坏事件来说,少掉的部位太多。」黑绪竖起手指。「之前的连续遗体破坏事件,都只有拿走眼睛和舌头。不过,这次连手指都被切断了。您觉得是为

  什么?」

  「不知道。我听说过那起事件,但不清楚详情。」

  「我认为犯人是觉得有手指的话,真珠小姐复活后,就能靠文字等方式传达犯人的身分。」

  大和发出空气通过喉咙的声音后,掩着嘴不停咳嗽,或许是想到眼睛和嘴巴变成黑洞的真珠。

  「只是巧合吧。」

  「我不这么想。对于引发连续遗体破坏事件的那群人来说,拿走眼睛和舌头这个行为是一种仪式。过度损坏遗体违反他们的信条。」

  「所以你认为是模仿犯做的。谁会故意做那么过分的事……而且还是对真珠。」

  「警方赶到前,大门都是锁着的,之后根据警方的调查,窗户好像也通通都有锁上。只要有备用钥匙应该就能侵入,您有想到什么人吗?」

  「钥匙我和内人各有一把,剩下就是由吉永小姐管理的那一把。钥匙是登记制的,本人才能复制,所以只有这三把。」

  大和从口袋拿出钥匙。钥匙吊在挂着四角形吊饰的钥匙圈上。是一把形状平凡的扁平钥匙。

  「这样的话,代表要从外面侵入有难度呢。」

  大和察觉到这句话的意思,「啊」了一声。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彷佛在放下白色的帘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