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过的非常和谐。究竟为什么,这样的日常会崩坏呢。
「……我不是说过别再来了吗」
听到白乃怒气冲冲的声音,我立刻醒了过来。
「……还不是因为你连电话都不接」
从客厅传来安昙的声音,没想到她又过来了。虽然听得有些断断续续,但大体上能把握到她们的谈话。
「我现在处于瓶颈期,所以……虽然有些对不住,能不能暂时不要管我」
「……什么都拍不了?」
「大体上。」
「拍什么了?」
「这间屋子……还有姐姐」
这几天白乃的摄影仍在继续着。虽说没有像是要求摆特定的姿势、脱掉衣服之类的要求,但是她每天都能充满热情地拍上数十张左右。
「……我还以为,你有不拍人的规矩呢。」
「哪有那样的规矩。」
白乃似乎笑了一声。
我想起来她曾用电脑展示那些拍过的照片,或许非人物的照片需求量更大,但我觉得那是她个人的兴趣。白乃在以前比起给家人们拍照,就更喜欢去拍庭院里的生物。
「……拍我就不行吗?」
安昙逐渐变成诘问的语气。
「……做不到」
「那姐姐呢?」
「她,不一样。」
「……哪里?」
「她不是外人。」
我闭上眼睛。
「她是属于我的。」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我……绝对……你会后悔的」
我为了不再听见她们的声音,用被子盖住了头。
把这个家庭毁掉的,是我。
我们在夏天的逃避之行,很快就以被母亲找到而告终。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戴着的移动电话,时刻都可以被母亲用来确认我的位置情报。明明我在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是个成年人了。
母亲进到房间里的时候,我正半裸着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抽泣。全裸着的白乃丝毫没有掩饰,她全身都能看到被我抵抗时抓过的痕迹。
——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时候母亲的表情,我肯定一生都无法忘记。
父亲因为没有合适的停车位置,没有进到房间里面,所以看到的只有母亲一个人。父亲肯定只会认为我和白乃吵了一架。我们换好衣服收拾好房间从旅馆出去。结果最后还是母亲付的房钱。
来时长长的电车轨道的一旁就是公路,父亲开车载着我们四个人回去。回顾一下的话,这是我们家四个人最后一次乘同一辆车。
无论父亲还是母亲都一言不发。途中父亲打开了收音机,好像是正在播甲子园的半决赛。
高速公路的灰色长道,好像会永远延续下去一样。
天气非常晴朗。我决定从家里搬出去。越远越好,无论母亲还是白乃,都不想再见面了。
虽然身上还残留着疲劳感,但我的心情却不可思议的清爽。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
被白乃推到而感觉,我并不讨厌。
倒不如说,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我不停欺负她,不断给她施加沉重的负荷,然后等待她再也无法忍受的那一天到来。所以被她按倒的时候,我反抗的手腕显得有气无力。
不会让她知道的。
“稍微休息一下吧。”
父亲这么说了之后,我们到服务区停下车吃点东西。四个人从用餐区选来的食物,恰到好处的各不相同。
白乃取出相机,对着食物开始拍照,我这才第一次知道她那么小的背包里竟然也放着相机。那是我送给的相机,和我一起行动的时候她一次也没把相机取出来。
听到她按下快门的声音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结束了。
“难得都在,给大家一起拍一张吧?”
虽然母亲这么说了,但是白乃终究只拍了桌子上的料理。
「……还在睡?不吃晚饭吗。」
看来我蒙着被子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随着轻轻的敲门声之后白乃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事件成了我们之间决定性的裂痕,我很快从家里搬了出去。今后也打算断绝掉与白乃的一切联系。
然而更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她现在就在这里。
「白乃,你为什么要来这呢?」
几个小时什么都没喝的我嗓音有些干涸。
「……为了拍摄你」
白乃说她去过很危险的地方。
做摄影相关的工作,就算这么笼统的说种类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