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谢谢,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会……」
多亏了味增汤,头疼已经减轻了不少,但是弥漫全身的倦怠感还没有褪去。看来今天只能睡过去了,我这么决定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这个拿着。」
白乃递过来的是一瓶运动饮料,准备的这么周到反而有点让人害怕。
看着白乃的脸,我突然想起来昨天自己主动踏上的危险薄冰。我醉得那么重吗。
稀疏平常的借口,但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慢慢地从脚下传来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我知道表现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态度才是正解。所以我什么也不会说,白乃也一定什么也不会提起。
我们无法触碰彼此,绝对不能。
我关好门之后躺倒在床上,却在意起隔壁白乃的样子。
我做了一个梦。
那里是一个类似研究室的地方,摆满了精密仪器。只有我和白乃两个人在。
还有很多台连着软管和显示器的大型机器。
白乃手里拿的却不是相机,而是棒球用的球棒。
――小白?
――好,来做吧。
白乃这么说了之后,用力挥起球棒。那些精密仪器在野蛮的暴力下被摧毁,画面割裂,碎片飞溅。劈里啪啦、每当球棒砸下去时都发出更大的粉碎声。
我也模仿着她的样子,对那些机械挥下球棒。
噼啪。
伴随着一阵愉悦的音效,机械被破坏掉了。我越来越觉得有趣,周围除了我和白乃之外谁也不在,我们只是一起不断地破坏着机械。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乘上电车。
――小白?
啊,这是那个夏天的电车。电车内咯噔咯噔的摇晃,白乃就坐在我的身边。真的只有一点点,我们两个放在座椅上的指尖互相触碰。
干脆一了百了。
我明白了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母亲的背叛。我本打算永远都是母亲的同伴,我本以为只有我绝对不会背叛她、能一直保护她。
然而我从一开始就是无法被原谅的孩子。
而在这之上,我又刚刚被订下婚约的恋人给舍弃了。
――白乃,跟我一起走吧。
对着一脸惊讶的白乃,我用不容拒绝的语气继续说着。
——跟我来。
夏天。想要自我了结,但是却不敢承受投河后溺水的痛苦。听说跳楼的话仅仅数秒后就会失去意识,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忍受。为了不把别人卷入其中,最好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称为酷暑也丝毫不为过的夏天。
我们坐了很长很长时间的电车,到能去到的最远的地方,然后从电车上下来。天色完全暗了,周围却一栋高层的建筑都没有。
站务员很亲切地告诉了我们可以留宿的地方。虽然非常偏僻,但大致是温泉街的地方。
――是姐妹吗?长得真像啊。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还比较可疑,但是对带着年纪相差很大的妹妹一起的我,却没有遭到任何怀疑的目光。旅馆的老板娘笑着欢迎我们。
――姐妹两个人一起吗?
房间大约八叠大小,是比较宽敞的和室。已经是后半夜了,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老板娘很快帮忙把被褥铺好。
——好挤,不要靠近这边。
被静谧包围的民宿。可能因为不是温泉季,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的客人。
窗外传来虫鸣的声音。
空调不知道为什么坏掉了。
我不可能让白乃陪我一起去死。不过,我选中她作为目击者。这是我最后的任性。
我们在远离父母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自暴自弃,也没有可以求助的对象。
白乃应该什么都做不到才对,我心里仍然认为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即使她长得比我还要高、力气比我还要大,也绝对不会反抗我,本应如此。
她才十五岁。
——住手、
当我被她推倒,被强有力的手腕按住无法动弹的时候,我还是那么觉得。
——快停下
我的指尖划破白乃的脸。即使如此,白乃充满余裕的表情也没有变化,轻轻地冷笑一下。
――怎么可能停下呢。
・
我迷迷糊糊的,在梦境与现实中徘徊着。看来是出乎意料的有些发烧。
我梦到以前母亲照顾生病的我时,母亲做的粥味道总是非常淡,我拼命地往里面加盐。
爸爸也对感冒的我格外温柔,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觉得非常好笑。
我的家人们虽然有些胡闹地凑到一起,但即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