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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乃闷闷地骂了我一句。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呢,咯咯地笑着,就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一样。
这世界的构造很简单,我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得到,突然涌现的万能感让我飘飘然。
「唉嘿⭐」
「差不多得了,别在这睡。」
「为什么?」
「真是的……明明安昙还在呢。」
我听到她的话,这才意识到脸朝下伏在桌子上的她的存在。晕乎乎的大脑一下子变得可以冷静思考,一瞬间万能感就烟消云散。
可以得到?怎么可能呢。
因为我……
「你要洗澡的话我帮你烧水。」
「……我去睡了。」
我站起身,避开白乃的目光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等,喝点水再去。」
「不需要。」
我关上房间的门之后立刻瘫倒在地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脑袋还是有些摇晃。明明没有什么值得伤感,但是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流个不停。
「……呜」
我好不容易连电话都不用了,在这几乎没人知道的公寓里生活下去,过着与刺激无缘的平稳生活。
因为白乃的到来,全都化做无用功了。
明明那么想要,所以求而不得才倍感痛苦。那么只能忘记这份欲望本身不是吗。我无声地哭泣,绝对不想让白乃注意到。
这世界立刻就结束吧,七年前我就无数次如此期盼、拼命祈愿。要是做不到的话,那么我立刻消失掉就好了。
为什么,我不是其他人呢。像安昙那样……就算不像她那么可爱也好,总之只要不再是我,是任何其他人的话。
这样母亲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真是的,凉就是太倔强了。”
我想母亲是完全把我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的,但我也不确定,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其他母亲养育过。
时而温柔、时而严厉。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母亲。
“凉是很懂事的孩子,没关系的。”
其实对我来说愿望才是不该被允许存在。因为我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一种诅咒,我就在伤害着母亲。
——凉。
我回忆起那个女人瘦骨嶙峋的手腕。
我没有去她的葬礼,只有父亲和白乃去了。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上别的人呢。
无论是最初和男人交往的时候,还是和都筑交往的时候都是一样,我始终在意着的是白乃。就算我装作没有意识到,即使如此她也总是,白乃她始终就在我世界的中心。
只有白乃就算在我的手中,我也绝对无法得到。
太矛盾了。
我死死地攥住手心,让指甲陷到掌心里去,不这样的话我一定已经喊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之后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酒席的痕迹了,白乃正站在厨房。外面很晴朗,正是所谓清爽的早晨。
「头好痛……」
全身都很沉重,喘气也很困难。脑袋呲啦呲啦的疼起来,保持清醒都十足的痛苦。
「都是你自找苦吃的,笨蛋。」
「安昙小姐回去了吗?」
「早就走了。」
她在的时候本来没打算喝这么多的,为了给她劝酒结果我也不小心喝多了。像这样放开了喝酒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接了一杯水刚想要喝,但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要吐吗?」
看见我对着水杯呆住的样子,白乃有些担心地问我。
「不……没事了。」
「给你。」
白乃一边说着一边把碗递给我,暖暖的,非常好闻的味道。
「这是?」
「看看不久知道了。」
是味增汤。不想喝,这个想法刚刚产生的瞬间,我已经抬起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好喝……」
「别呛到。」
「……安昙小姐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
她睡着是白乃回来多久之前的事来着,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已经全都记不太清了。
「你也是不知道在搞什么,就非得陪她胡闹吗。」
我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完了一整碗味增汤……
「再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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