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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那么说的,实际上不过是在她的教科书上涂鸦、把她的笔记本弄乱。
白乃即使这样也没有说一句不满,简直就像不知道正被我做什么一样。
「你、字写得好难看。」
我在国语课的作文本上,仿造她那蹩脚的字体来写作文。
——我没有妈妈。
「……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呢?」
――因为她很放荡。
我听说白乃的母亲患上了精神疾病。
自作自受,就是因为向别人家的父亲献媚才会得到报应吧。白乃则落到近乎没有人照顾的境地,她之所以那么瘦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所以看不下去的父亲才会把她接到我们家来吧。
「妈妈……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白乃回答得磕磕绊绊。
「……放荡是什么意思?」
白乃一边用乌黑的眼眸盯着我刚写下的字,一边向我询问。
「是一种病。」
无论我做什么,白乃都不显得气馁。
「嘛、她最喜欢姐姐了。」
母亲看着总是跟在我后面白乃,笑着说起来。
过了一段日子我从高中毕业成为了大学生,和我相差九岁的白乃还在上小学,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再去做孩子气的欺凌那种事了。
我和白乃一起生活的八年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那个蝉鸣的夏天,我和都筑刚刚分手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四岁,而白乃十五岁。
她一直没有反抗过我,无论我做什么。
——但说不定,那也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喂、你做爱过了吗?”
成为中学生的白乃个子长得很快,胸部也发育了,从侧面看过去时她的身材简直和大人一样。
但我觉得就算如此她也不过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听到了吗?做爱啊、就是那个Sex”
在旅馆狭窄的和室里,我不停重复着。
“就是说做h的事情啊”
我在那个时候刚被都筑舍弃了。明明已经和他订过婚也见过家人,但他却劈腿了一个年轻的女同事,与其说是出轨反倒是那边更像是真爱一样,那个女人怀孕之后又与都筑订下婚约。
“那种事连虫子都会做。”
白乃冷冷地说。
“虫子?”
我想起来以前白乃经常在庭子里观察虫虫草草的事。
“你连那个都看吗?”
让她如此热心于摄影的是虫子的交尾什么的,一想到这个我就突然笑出声了。
“不过也是啊,就连小狗也能做到嘛。”
我想起来以前同学半开玩笑地给我看过这样的视频,雄狗按住雌狗后摇着腰,简直就像人一样,像人类一样滑稽。
“小白,伸手。”
我从白乃八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把她当作小狗一样对待。
白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把她的手放到我的手心上。就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过一样,秘密的游戏,我用来确认优势地位的仪式。
我是正确的孩子。父亲虽然出轨成性,但仍爱着母亲,他们两个人结婚了,然后我被生下来。
和白乃不一样。
“……然后呢?”
白乃突然压低了音量问我。
“什么然后?”
我突然意识到喉咙干渴,白乃径直地盯着我,像要射穿我一样。
即使过了那么久,我仍心有不满。我讨厌把她接纳到我们家里,明明是出轨的结果,但她仍一点一点长大。母亲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白乃,简直就像是生来就是一家四口的生活一样。
“你还要做什么呢?不过是个小狗。”
但是不能被欺骗,母亲才是搞错了,这家伙是异物。确实我和她借由父亲的血脉相连着,但是不对,让这家伙进到我们的家中是不行的。
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野兽的味道,让她进入到我们家中绝对不行。
“刚才,你自己也说过吧。”
白乃的手,死死的按住了我的腿。
“…连小狗也能做到。”
白乃没有笑。
・
其实安昙和白乃两个人谈话的时候,我偷偷听到了一些。我把耳机略微歪斜,这样就能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
「你怎么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