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在耳边挥之不去。
「不用管我也没事,我戴着耳机去那边工作就好了。」
你看,安昙有点得意地看向白乃。
「……我应该已经好好传达给你过吧,我们还是别交往了。」
白乃一脸惊讶的回答她,看起来就像她这边对她那边已经毫无留恋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分手方式太糟糕了。
「我不懂啊。」
「说到那个份上都不懂吗?」
「我不懂!」
白乃不是擅长沟通的人,反正大概是自顾自地进行了一番说明那样,不知道为什么能想象出来。
「喝点茶吧。」
我在桌子上摆好三个杯子。
「非常感谢。」
她拿着杯子的手指上涂了非常漂亮的美甲,指尖闪闪发光非常耀眼夺目。
她肯定,和白乃做过吧。毕竟所谓交往就是这样的事。我想象着一些下流的事情。
「已经结束了,我和安昙小姐的交往。」
白乃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让我想起父亲。
我总是在最近的距离看着因为父亲出轨而受苦的母亲,我一直都是母亲的伙伴,必须由我来守护母亲。母亲却不对父亲的解释发火,只是惊讶之后显得有些疲惫,最后总是会原谅他。
「安昙小姐算什么啊……!?像以前那样叫我的名字啊……」
我不想再听下去,从座位上站起来。
「姐姐?」
白乃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只会用「你」称呼我,这听不惯的叫法让我有些动摇。
「我有些工作急着做,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吧。」
我拿起杯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们干脆在客厅里做爱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知道这两个人平时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安昙是没有常识的女人,也不会在不请自来的别人家突然做这种事吧。我戴上耳机调高音量,把喜欢的音乐用超大音量播放,如呐喊一般的吵闹摇滚乐响起,
过去的我曾为了给白乃看而做爱。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
小时候的白乃对我言听计从。一开始我觉得很有趣,但逐渐却为此感到烦躁,无论我命令她干什么,她都会按照指示行动。
真的无论什么样的命令都行吗?
我咽下一口唾沫,明明刚喝过茶水,但是喉咙里还是要命的渴。
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母亲每周都有好多次夜班,从学校回来之后常常只有我和白乃在家里。
刚刚转校的白乃没有朋友和能去的地方,总是呆在家里,因为那时候的白乃沉默寡言又不爱笑,所以会那样也是无可奈何。
两人独处的黄昏总是让人倦怠,像烧干的热水一样。炎热的天气应该把空调打开才对,但是我总是关紧窗户又关掉空调。
这样以来我们两个人都在蒸笼般的房间里汗如雨下,即使这样白乃也没有抱怨什么,也没有擅自打开空调。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才这么热。”
明明我要是打开空调就能解决,但我还是认为这是白乃的错一样对她这么说。
“帮我扇”
我把从商店街买的团扇递过去,白乃没有抱怨的接下,开始对着我扇风。汗干掉之后再吹风会有些凉,但哪怕扇子停下一瞬又会热起来。汗水从我的下颚滑落,白乃也大汗淋漓。
“水和咸的东西不足就会中暑哦。”
我把刚想起来的知识脱口而出。
“嗯”
“汗水,也是咸的东西吧。”
我用手指拾起自己下颚的汗珠,就这样伸到白乃面前。
“小白”
白乃张口含住了我的手指,酥酥痒痒的。
奶奶家从前养过一条白色的小狗,被小狗舔舐的触感与如今一模一样。白乃慢慢地、仔细地舔遍我的手指,我感受到她的舌头在我指尖描摹,让我浑身颤抖。
白乃会听从我所有的话,所有的。因为她是肮脏的孩子,是除了这个家之外没有容身之处、被亲生母亲舍弃的孩子。肮脏的动物。是不能反抗我的瘦小女孩。
我笑出声了。白乃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用她那没有浮现任何感情的目光。
“你真的就像小狗一样啊。”
白乃和安昙好像谈了很久。
我虽然集中不了注意力,还是花了两个小时勉强把工作做完了。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安昙还坐在椅子上,她杯子里的茶水还剩下一半左右。
「啊……」
看见我之后安昙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跟我道歉,看来她也累得不行,脸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