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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乃从不向母亲告发。
白乃始终维持着把我当作年长者的尊重的姿态,无论我说多么过分的话都只用「嗯」回答,绝不会反抗。
「……没什么」
乳首着凉之后变得又尖又硬,主张着自己的存在。
因为最近工作很忙,有一阵子没有见过都筑。我想象要是现在去碰那尖端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我静静屏住呼吸。白乃宽厚的手正支撑着相机。
「下面也脱掉。」
白乃像是不满足一样,轻易吐出的话语。
白乃是绝对不会再触碰我的吧。
因为她说过不会再触碰。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我缓缓把手伸向裙子的挂扣,是为了谈工作而选择的很喜欢的裙子。
挂扣下面的拉链也划下来。
动作变得特别缓慢,因为不这样就动弹不得。
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像是被什么截然不同的东西填充满一样,好重。
为什么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呢。明明都是些荒唐的不行话语,难道是因为仅仅喝了一罐的啤酒吗。
我用磨磨蹭蹭的动作,把裙子脱了下来。
白乃继续用相机对着我,我只穿着和胸罩成套的深红色内裤坐在沙发上。
不容辩解的过火打扮。
我感觉到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好像氧气不能很好的被吸收一样,脑袋变得火辣辣的。
白乃向我走进了一步,一步接着一步。
但是依旧好好地架着相机,绝对没有放下的意思。
近到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吐息,但又绝对不会触碰到,只有视线越过镜头,不断地按下快门。
我害怕身体些微的动作可能改变空气的流向,所以一动不动。
沉重、却无形的东西充满在空气之中。那是只有白乃在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东西。仿佛带着堆积重叠的时间与回忆的分量,苦涩又甘甜。
白乃正如她所宣言的那样,触手可及的距离,却绝对不会触碰我。
她什么都不说,白乃的相机无感情地按下快门。
就像美术模特一样,我突然想到。美术专业的学生画裸体也习以为常,或许照片也是一样的。
白乃绕回到我的前面,相机正对着向挺起的乳首。完全没法掩饰,每次快门按下时身体都会微微颤抖。
白乃像舔舐一样从各个角度调整镜头。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解剖的动物一样。
我感到呼吸一点一点变得粗重。
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仅仅隔了一根手指的距离,我害怕破坏空气的奇妙平衡,所以不敢大口呼吸。
干脆就这样破坏掉就好了。
如果强行打破这停滞的空气,被紧紧地抱住被强硬地推倒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如果能用稍微痛一点的强度被抓紧胸部的话。
或许一瞬间之后白乃就会打破约定,虽然这样期待着,但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请把双手举起来」
白乃像冷酷的科学家一样说到,我无言的遵从。
「然后把手背到头后面」
我只是个模特罢了,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画集中一种雕塑的姿势。
变得毫无防备的胸口和腋下完全展露在视线之下,快门毫无顾虑地不停按下。
相机还是那么碍事,看不见白乃的表情。
这样的时间究竟持续了多久呢。直到我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一瞬间就像魔法消失了一样,空气缓和下来。白乃也说了一声就到这里吧。
放下相机的她的目光,直接地落在我的肌肤上。
小白,刚准备叫出口的我紧紧咬住嘴唇。
这是很普通的事情,不过是拍裸体照片罢了,对摄影师来说肯定是常有的事。
但是,我们之间从最初就不存在所谓普通。
白乃究竟想要把拍摄进行到什么时候呢。
到何时……以及,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