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よいではないか)
我被逼到床角的墙边,抓住高坂的双手阻止她继续接近。但高坂似乎也不打算退让,我们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满面狡黠的高坂,突然收起了笑容。
「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我放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在眼前教唆你,但还是会很担心的。」
谁担心谁啊。这种话现在问来已经晚了。
「担心的话倒是给我帮忙啊。」
我含蓄嘟囔了一句自己的辛苦,高坂听后咯咯笑了起来。
「是要我帮你治好发烧吗?」
「才不是啊。」
就在这时,传来了玄关门咔嚓开闭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冬木过来看我了。
然而。
「……竟然推倒病人,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啊。」
在把我推到的高坂对面,桐谷散发着凛冽的氛围,挺直站立。
「哎——被强加了那么多杂事,来的还挺快呢——」
「桐—咕噜……」
在我放松警惕的瞬间,高坂迅速把勺子塞我嘴里,下了床。
「最初这是谁的工作呢?」
「说的——是呢——是谁的——呢——?」
「把工作强加给我之后撒腿就跑,真是卑鄙呢。」
「诶—啊—嗯—不—知道呢。」
「……算了,就这样吧。你要为偷懒这件事给我写反省书。」
桐谷的铁锤,最终降临在一直装傻充愣的高坂头上。高坂下意识仰头回应道。
「啊!委员长你腹黑,阴险,职权滥用!」
「随你怎么说吧。」
高坂像个小恶魔似的逃走了。桐谷目送她离开后,深深叹了口气。
「只要和高坂同学扯上关系,总是会累个够呛呢。」
「……辛苦你了。」
我把留在床上的托盘放到腿上,吃了一小口粥。在东扯西扯之中,粥已经凉透了。大概是看到我皱着眉头,桐谷关心了我一下。
「这粥是自己做的吗?」
「在我睡觉时,高坂给我做的。」
「哦,哦——这样啊。」
就算凉了也不代表不能吃。我用比平时要慢的速度往嘴里送着粥。桐谷在我身边僵硬地坐着,显得有点不安定。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想重新加热一下或许更好!」
桐谷猛然起身,把托盘连带着盛粥的碗一起端了出去。
「……算了。」
她出门之后,觉得怎样都无所谓的我准备换下睡衣。
几分钟之后,我便对这个决定无比后悔。
「……对不起,我想当然觉得只是粥的话应该没问题。是我草率了。」
这是在我朝厨房走去准备喝感冒药的时候发生的。
「没事,哪怕不会做饭也能生活的。」
「呜呜……」
听了我这句不知有无同情的话语,桐谷微微泛泪。我用刮刀将稍微焦黏到锅底的一点刮下来,放到碗里。凝固得很脆,可以称之为锅巴了。
「来,你吃了吧。」
「……我会负责的。」
「真是夸张呢。」
桐谷一脸老实地坐在桌子前,我暂且没管她,从冰箱里拿出了林送的饮料。也许是刚才和高坂吵得太累的缘故,现在想喝点凉东西。在拧塑料瓶口的我面前,桐谷不甘地嘟囔着。
「虽然很不甘心,但确实挺好吃的。」
「那就好。」
原来桐谷也有不会做的事情啊,我迅速压抑住想吐槽这句话的冲动。
但好像还是透露到了表情上。
「你刚才是在想『她不会做饭呢』,对吧?」
她狠狠瞪着我,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倒不如说,我对你有所不能而感到惊讶。」
「不会做的事情总会有的啊。」
桐谷一脸不满地嘟囔“父母说这很危险,结果连菜刀都不让我碰一下啊。”我隐约想到,这就像是在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要说起我,在小学时候父母就教给我兰博刀的使用方法。至今还没碰到发挥这项技能的机会。
突然变得很在意,我又推进问道。
「比如说,还有什么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