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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还活着的她的臂弯里,我感到了安心,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她还活着。身体是暖的,炽热的心脏跳动着。仅此而已就让我感到开心,也感到悲伤,靠在她背后抓着针织衫嚎啕大哭。
「真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孩子啊。」
优花静静地守着我。
毫无疑问的失态。惊慌失措,嚎啕大哭,这样的姿态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她还活着。
十分钟,十五分钟,她耐心地等待着休息日大早上跑到家里大哭的表妹平静下来。
谢谢你活着。就在我真心地那么想着的时候。
「吸——吸——味道好好闻。」
「喂。」
怎么会有人在别人哭的时候去嗅别人的脖子。
哭着发表抗议准备从她怀里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被她紧紧地抓住了。
「总觉得,心情好起来了。」
「别说傻话了快点放开我……呀。」
「知道跑到单身独居的姐姐房间里来意味着什么吗。」
被抱着的时候,狠狠捶了一下她的后背。
白痴吗,这家伙。
「小绫,之前说过什么都肯做的吧。」
「那么久以前的事早忘记了。」
真是令人遗憾的成年人。
抓着一如既往的优花的后背,我感到无语的同时又表达了谢意。只在心中。
经过的客厅不带任何讽刺的含义,也可以说品味很好。即使要交换房间,我也愿意。房间里光线很好,打开大大的窗户,五月清凉的空气吹进室内。房间深处放置的带腿餐具柜里摆放着有趣的小东西,香龙血树的花盆不禁吸引了来客的眼神。仿佛放在心里被治愈了一般。
「到底怎么了?」
矮桌上放着两人份的咖啡,蒸汽飘在半空中。并排坐在沙发上,饮下褐色的液体,头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你死了。」
「这还好好活着。我已经死了吗?是妖怪吗?难道……是『昨天』?」
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怎么会。你在捉弄我吧?还是认真的?」
战战兢兢地询问我的优花脸色似乎有些发青。我不是那种会为了恶作剧而在旁人面前嚎啕大哭的可爱性格。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优花的脸色才会发青。
「说了是真的。就在那个小学校门前面的人行道上被汽车撞了,像个笨蛋一样地被弹飞出去。死法惨烈到会让人觉得如果死得好看点就好了。你原来脑袋里也是装了脑浆的。」
「欸,欸——」
我们坐在一起,彼此都是一副阴郁的表情。仿佛在聊着恐怖电影的感想。
人这种生物,死的时候也好,死了之后也好,都不是能放松心情的事情。
「那明天……那个,到了5月24日之后,我有多少概率会成佛?」
「……」
就是那么回事。
优花如果只是『昨天』遭遇了交通事故,最乐观的也有六分之一的概率最坏的结果会被『采用』,最糟糕的就是我没有目击的情况下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如果是这种情况有六分之五的概率她会死。即便是83%也不是能够觉得没事的数字。我应该在所有的5月23日结束之前,做好与优花死别的觉悟。尽可能地减低第二天受到的打击。
「这样——」
那真是让人悲伤啊,优花仿佛在谈论其他人的事情一般独自嘟囔了一句。
没有实感吧。贴着同样日期标签而实际发生在另一天的事对一般人来说只是像昨天晚上做的梦一样。不过对魔女来说,几乎是预知梦一样的东西了。
「但是,如果你死了会怎么样呢。」
优花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似的说道。完完全全地振作起来了。态度改变得太快了。
「欸……?」
「不用摆出那么意外的表情吧」
我不知为何愣住了。
「你,没事吗?」
「说不定明天就会死了?不是没事。只是,就连今天也像已经死了一样的度过感觉很浪费。」
爽朗的神情仿佛那万里无云的晴天,若无其事地那么说着的优花看上去非常耀眼。
「而且难得有小绫和我一起度过这说不定会成为人生最后一天的日子。」
双手包裹着咖啡杯,优花直直地看向漆黑的液面。
恨我也没有关系。为什么告诉了我这件事。那么骂我也不会有半分怨言。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将人生最后一天用在与旧友的重逢上。
同样面对一个人的死亡,她与我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23岁的女人即便如此也要毅然向前,自称75的魔女却悲伤痛苦地嚎啕大哭。
这样不就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更加年长了吗。
「比起这些,小绫觉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