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连稻叶同学不是那种会对天上掉来的午饭产生疑问的性格也在我缜密的计划之中。我就是,这样腹黑的女人。以前就有那么个说法了吧,要抓住她的心先抓住她的胃。不是吗?
「欸,真的带了啊?但是可以吗?」
「两人份的,不用客气。」
「是不是准备好带给哪个男生的呢?」
「不是不是。」
尽管差点噎住了,但还是好不容易保持住了平静。那种对象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出现过。这种交流之前好像也发生过吧。虽然对稻叶同学来说应该是第一次。
总算没白忙活(?),今天中午也能和稻叶同学一起吃饭了。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这种老生常谈虽然是事实,但不去改变也是可以做到的。
结果,就连意义不明的部分也没有发生改变。
「我,以后会变成魔法使。」
「是、是吗。」
「嗯。」
又在奇怪的时间开始了关于魔法使的自白。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连续两次就不再是偶然了。稻叶同学今天从最初开始就坚定地想要告诉我这件事。她是认真的。虽然还不能判断是真的认真的,还是真的想要来逗我。
「啊,刚刚好像既视感了。」
「既视感了,这种说法很有趣。」
déjà vu也就是既视感,意思是把还没看到的东西当成已经看过了的错觉,差不多就是『啊,之前是不是也发生过这种事情』这样的感觉,所以和我是无缘的。因为我全部都记得。
「嗯。感觉之前也跟相泽同学说过一样。明明不可能会说的,这种奇怪的话。」
「是啊。今天第一次听说。」
说了哦,就是昨天说的。
只是忘记了而已。
虽然我也想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却不像稻叶同学一样能够鼓起勇气。
「是不是梦里说的?」
话说回来,虽然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梦里,但是自我意识过剩也应该适可而止。仿佛在说自己是亲近到能够出现在对方梦里的关系。
但是。
「说不定。」
稻叶同学理所当然似地微微一笑。
一夜之间大概会有五次快速眼动睡眠,也就是说应该会做五次左右的梦,但是大部分都不会被记住。虽说似乎在梦中看见一部分没有被采用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顺便说一句,我从不做梦。
五月二十三日A
事件的征兆出现在周末。周六的最初那天。看似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
优花没有来。
明明说过今天会来,但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过来。
我的工作日连起来大概平均25天。虽然身体的疲劳不会积累,但精神会逐渐疲倦。但另一方面,也有每周能获得平均十连休的好处。
因为休息时间很长,所以当然患上了海螺小姐综合征note。发病时间大概是从星期日B的傍晚开始。同一个日期一次就结束了的情况基本没有,但是两次结束的情况是有一些的。一想到第二天就是周一会心情忧郁,这对魔女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注:《海螺小姐》是1969年开始日本每周日晚上播放的国民动画。海螺小姐综合征指的是,看到电视上播放《海螺小姐》想到第二天要上班或上学,心情就会感到忧郁。
相反,周六A对我来说差不多是每周最兴奋的一天。
接到电话的时候大概是中午时分。
「今天会稍稍晚到一些——」
「不来也没关系。」
「又来了又来了——今天会给你带礼物过去所以期待一下吧。」
明明自说自话地说完挂断了电话,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露脸。
也不是说在等她。只是不早点来也没法收拾餐具,洗澡的时候过来也很麻烦,想着跟她一起吃饭所以肚子饿得扁扁的。
电话也完全不接。
这家伙,怎么回事。
五月二十三日B
「今天会稍微晚到一些——」
「会带礼物过来是吧。」
「嗯……?难道说是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次。顺便『昨天』你没有过来。明明说会来的。」
这天优花果然也没有来。
我应该立刻去确认她没有来的理由的。
五月二十三日E
鳕鱼意大利面已经吃腻了。
原本没有预定却出去购物的理由,追根究底可以以此一言以蔽之。当然还有几个其他琐碎的理由。比如说,反正优花也不会来,晚饭就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顺便把该还的书带到市立图书馆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