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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被谁杀的?”
“问本人是违反规则的。身为侦探要自己思考”
百谷脸上浮现出粘人的笑容。讨人厌的家伙。正当笃美打算揍他的脸时,
“啊—!”钏突然叫道。脸颊通红。“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什么啊。是罗斯柴尔德?”泷野嘲弄道。
“不对,是蜥蜴人”百谷也附和道。
“不告诉你。大家说好了要写在笔记本上”
钏离开休息室,打开前往楼梯的拉门,兴奋地上了二楼。
“等一下。我可早就知道犯人是谁了”
不服输的泷野站了起来,发出夸张脚步声跟在后面。
“犯人犯人,那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泉田露出半边屁股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回过神来,休息室里只剩下笃美和百谷了。
“笃美又如何呢。知道杀害我的犯人了吗”百谷边卷大麻边说道。
笃美安下心来。这几年来,每次见到尸体感受到的那种刻骨的不安,完全消失了。
“别小看我。我也知道了”
从百谷在这里这点来思考的话,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笃美站了起来,离开了休息室。
感觉心情特别轻快。像是长出了翅膀。
Ⅱ 药瘾侦探
多年来,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迄今为止我对峙过多名杀人犯。在这其中有巧妙地将事件伪装成事故的家伙,也有把罪行嫁祸给他人的家伙。这类人明明都有了惊天动地的想法,但为什么会留下难以置信的拙劣线索呢。最终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我认为那非常地不可思议。
今天,第一次站在犯人的角度,我终于解开了这个谜。杀人是如此的重体力劳动。让和自己几乎同样大小的动物断气,是超乎想象的事情。不过真正难办的是接下来的事,把现场的所有痕迹全部抹去,还要撒一个不会矛盾的谎。在某些情况下,还要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史无前例的诡计,还有必要加以实践。不用说,这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个失误。
杀人往往都是很麻烦的。我眼下的情况还要更胜一筹,时间点也很差。今天,十月十日的白龙馆,五名侦探将齐聚于此。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害百谷呢。我自己也不知道。硬要说的话,是我太空虚了。
独立出来已有十年。在得到与此相称的名声的同时,我也感受到了恐惧。侦探不允许失败。一次失误会将累积起来的成绩彻底摧毁。孤独且提心掉胆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年。
为了逃离重压,我开始诉诸于药物。如果像白川那样做,感觉自己也能从这个诅咒中逃脱,获得自由。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处在幻觉中的我能从不安中逃离。可是正因为知道白川的结局,恢复理智后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因为处在这种求助无门的状态中,我打心底期待着和伙伴们的再会。虽然也有讨人厌的家伙,但那些我都能忽略掉。
心情大好地走出家门,比集合时间早一小时到达白龙馆。在那里等着我的是,优雅地吸着大麻的百谷朝人。
那是太煞风景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侦探是得不到回报的。不管孤独的战争如何继续,在十年后留下的只有搜寻着垃圾的蟑螂。
我变得空虚了。我想让白川体会过的痛苦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体会到。虽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杀人一定会后悔,但也萌生了这种时候就把一切交给怒火吧这种微妙的觉悟。
我说我有点小饿,百谷一脸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带我到厨房。我从壁橱里拿出西式菜刀,用力朝百谷挥去。
“啊哈哈,为什么?”
百谷露出混杂着震惊和疑惑的奇妙表情并试图离开厨房,我把刀刺进他的背。
蟑螂死了。
没时间感慨了。侦探们要来了。虽然距离集合还有时间,但也会有像我这样来得早的人吧。在那之前必须想出万全之策。
我用手帕擦拭西洋菜刀的手柄,前往玄关,设置了某个机关。
材料有三。鞋架,圆柱形的伞架,还有扫地机器人candy。
首先把伞架横放,拿起鞋架,把前面放到candy上,后面用伞架支撑。因为伞架要比candy高些,所以鞋架会往前倾斜。
布置好后走到外面,关上门。用遥控器启动candy,下达回到休息室的基地的指示。如果把鞋架底下的candy拿走,鞋架会变得更加倾斜,倒下来把门堵住。
让鞋架倒下,是为了让百谷看起来是下午四点三十分的地震之前被杀的。
四点三十分——到达白龙馆的稍早一点点,我边开车边和事务所的员工通话。之后要确认的话,也能为我证明地震时我还没到白龙馆。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做不在场证明而打的虚假电话,但只要看了现场就知道这不是计划好的犯罪,这应该很难被认为是事前的准备工作。
我回到山路上,消磨点时间后回到白龙馆,假装第一次到这里。对尸体感到惊讶,装出和往常的自己一样的反应。也没有忘记趁机把candy的遥控器放回壁橱。火山气体把洋馆包围在我预料之外,但没有把警察立刻叫来也是运气好。
六点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