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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不会蠢到穿着作案当天一样的衣服到处走。
在七楼下了电梯,房地产公司的男人站在701室门口。
“啊,您好”
男人不自然地低头。像马尾般绑起来的长发甩到了肩上。戴着带颜色的眼镜看不清表情。
“东条小姐在那之后还联系过您吗”
“没有。似乎下一个住客已经定下来了”
男人把文件夹收进包里,乘电梯下到一楼。
无意间走过701的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答案显而易见。那就是伞。十六日的晚上,就像今天一样在七楼下电梯,701室的仪表箱下面还放着晴雨两用伞。可是在十七日上午十一点多那把伞却不见了。如果东条十六日被绑走的话,伞是被谁拿走了呢。
“——是这样啊”
几幅画面在脑海中盘旋。
我终于知道,谁是带走东条的犯人了。
*
下午一点。从政府的防灾无线接收器里,提醒注意光化学烟雾的警报正响着。
我穿着雨衣,戴着橡胶手套,低头看着尸体。
浴室地上放着两把西式菜刀,锯子和水果刀。为了不让气味散出去换气扇和门的通风口也用橡胶胶带封死了。
也不是要花一天两天才能吃完的大小。虽然家里的冰箱很大,但不可能把尸体整个放进去。为了保存有必要弄成一块块的。
“不好意思”
首先是放血。把变硬的脖子拉直,用菜刀从右边刺进去,已经死了超过半天血不会喷出来,但黏糊糊的血汨汨地流出来,泛黄地板上出现一大片血泊。浴室里充满了血液和粪便的恶臭。放血花了五分钟左右。
就这样把脖子切断最为直接。用菜刀把皮和肉剥落下来后,再用锯子锯断颈椎。随着刀刃的震动血四处飞溅,已经满脸是血了。最后把手指伸进嘴里抓住头盖骨,一拉,头就从身体上扯下来了。
随着噗噗地皮肤裂开的声音,头在地上滚动。
同样地右腕,右脚,左腕,左脚也依次切了下来。死后肌肉会地僵硬,只要强行让关节弯曲应该能放进冷冻室。
问题是身体。这个没办法弯曲。割开腹部取出内脏,似乎只能把肉切开了。
刀从胸部中间的凹下处刺进去,一直划到肚脐下面,就有了一条直直的切口。戴了橡胶手套的双手伸进腹部。已经死了半天,但身体里面还有温度。不知道是什么的内脏缠在手腕上。像摘东西一样把内脏一拉,肠子和肾脏和卵巢一股脑地飞了出来。从脖子的截面传来咻的声音。再把手伸进瘪下去的腹部,把剩下的肝脏和胰腺一起拖了出来。
用水把内脏表面的血冲洗干净,用保鲜膜包起来。只要过一下火大部分内脏应该就能吃了。肠子的话需要把宿便排出来,用力把花洒塞进食道冲洗了好几次。
腹部变成中空后,用菜刀和水果刀把粘在骨头上的肉剔下来。腹部和屁股的肉很快就剥下来了,但锁骨和胸骨上的肉就要费一番功夫。剔下来后为了方便食用剁碎后再包起来。
分尸完成,把所有肉和内脏都塞进冰箱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花了十个小时,不吃不喝把尸体处理干净。
把沾在脸上的血冲掉后,我倒在被子上。不一会儿睡意就来了。
是个睡得很深睡得很香的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着手准备做饭了。
分尸暂且不说,做饭我还是有自信的。我做饭的本事还是某位朋友教给我的。那位朋友是我在儿童养护设施的同级生,唯有在她值日的那天的饭菜像家庭餐厅那么美味,大家都叫她大厨。毕竟也想每天都吃到可口的饭菜,我在模仿大厨的同时,一点点地提升厨艺。
但大厨患有心脏病,一年半前心脏病发去世了。继承她手艺的人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说不定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留下的手艺会被用来处理人类吧。
打开冰箱,看着大量的肉和内脏。先从腹部的肉开始做吧。
先把肉切成两厘米厚的片,放在倒了芝麻油的平底锅上。锅里响起嘶嘶声,香气氤氲。一分钟不到就煎成了黄褐色。再加入切成丝的青紫苏和果醋,再用萝卜泥点缀装盘。
顺便还做了一份晚酌用的肝泥。切下一半肝脏把筋剔除掉,再加入洋葱,大蒜下锅炒制。加入白葡萄酒收汁后,放进大碗,用研磨棒捣成泥。
和买好的圆面包放在一起,摆在暖炉桌上。好久没有吃得这么丰盛了。
咬一口烤肉,肉汁在口中迸发出来。入口即化般柔软。鲜味很强烈,想让它一直留在舌头上。这似乎要成为我的癖好了。
把肝泥沾在面包上大咬一口,恰到好处的苦味在口中扩散开来。没有一点臭味,和啤酒简直绝配。
能让我吃得这么美味她在天国也会高兴吧。
看着冰箱里满满当当的肉和内脏,对下一顿饭充满了想象。
7
“有人被监禁了?在这间公寓里?”
角本大声地说着,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墙。
角宿一园畑,102室。估算着从学校回来的时间,梨沙子来到角本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