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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的话罪恶感会折磨我一辈子,被噩梦缠身,甚至害怕他人的目光,以后要像那样活下去。光是这么想头就疼得不得了。
“可恶 ”
我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了擦脚,躺倒带点臭味的被子上。
脏兮兮的窗户对面有座桥。感觉路过的人正窥视着屋子里,我拉上窗帘。猫轻快的叫声传入耳朵。
园畑市内——尤其是漆川南侧,野猫很多。小时候我就怕猫,同学还经常拿猫来捉弄我,这里于我而言可以说是噩梦般的地方。一年半以前住的公寓里猫挺少我过得还挺舒服,但现在的公寓猫到处都是,猫比住在这的人还要多。
我和这些家伙水火不容的原因很简单。小学二年级时,在家里养的麻雀啾啾被野猫吃了。从纱窗缝隙跳进来的野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后面咬住啾啾的脖子,消失在窗外。那种恐惧现在也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里。
那天晚上,我被父亲打了。从我在上学路上见到雏雀开始养时,就和父亲约好要担起责任照顾好它。
我脸被打了,眼睑破了血流进眼睛里,看到父亲软绵绵地歪着身体。母亲看着倒在地上的我一眼不发。
我无法理解,按着眼睑反驳父亲。
——是猫把啾啾弄死的。我是想去救它,为什么打我?
父亲的回答,作为实践正确育儿理念的父亲来说,是满分答案。
——猫要活下去才收下了麻雀的命。但你不同。你这是在轻视生命。
“——?”
突然我回过神来。
摸着眼睑上的旧伤深呼吸。
现在自己的状况,和那时候有几分相似。
从被子上起身,看向浴室。尸体浑浊的眼球看向空中。
为什么猫把麻雀杀了却没人责怪它。因为猫不是扔了它而是吃了它。吃掉夺过来的生命,对于动物而言这是极其自然,极其正常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这么单纯的事情呢。
我跪在浴室的地板,鼻子靠近尸体。虽然出现了尸斑像是被打了,但还没腐坏。
回到房间,看着厨房的收纳柜。分尸能用得上的好像只有西式菜刀。还不够。
我决定去超市把锯子和刀买回来。
6
十月三日。秀树和公司后辈们去烤肉,目送他走后,我把电击枪藏进口袋离开绿色露台园畑,经过漆川,抬头看向角宿一园畑。
两周前的晚上,东条在这里消失了。她被带去了这里的某个房间。很有可能被监禁在了那里。虽然警察靠不上,但只要能发现证据他们应该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我看到东条只有在打雷照亮河岸的一瞬间。没看到犯人的脸,但看到犯人穿着肩上带线条的白衬衫。如果有穿着同样衣服的人,那就是犯人。
在桥中间看着面向河一侧的外墙,发现角宿一园畑是三层建筑,每层各三间房间。但基本上都没人住,能看到有窗帘和晒了衣服的只有三间。
一开始先是拧了几次空房的门把手,每间房都是锁着的。看来带走她的犯人没有把她放在空房里。犯人应该就在这三间房的住户之中。
在楼梯后面确认电击枪一切正常,我前往第一间——102室。
门旁边放了老旧的女士自行车。按下对讲机就听到脚步声,十秒左右门开了。
“您好”
眼前出现一个活泼开朗的男人。年龄大概二十岁。脸比较幼有点像小学生,但身高超过一米八,肩也很宽。穿着白色衬衫但肩上没有线条。左手袖口开始能看到拼图样式的纹身。右脚缠着淡黄色的绷带。
“那个,不好意思突然打扰。我有点事想问您”
“怎么了?”
声音大到在公寓里回响。
“两周前,我在这边的路上被抢劫了。现在正在找目击者”
是我事先想好的台词。
“报警了吗?”
“他们没有受理。但我想要是有目击者的话或许他们就有所行动了”
这借口实在奇怪,但男人似乎一股脑地接受了梨沙子说的,可怜地耸了耸肩。
“这儿的警察可真懒啊”
“九月十六日——是个雷雨天,那天七点半您有看到可疑的人或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假装看着对讲机周围,暗中盯着男人的表情。
“是个雷雨天啊。那天晚上我正戴着耳机打游戏。脚踝受伤了,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没听到什么声音”
表情几乎没变。
“是骨折吗?”
“嗯。上学路上摔了一跤”
“您是学生?”
“嗯。在上高等专科学校的专攻科”
男人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害羞摸了摸绷带。我假装看脚把目光投向男人背后。玄关的前面拉上了拉门什么都看不到。
“我叫角本。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请尽管开口”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