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隔壁房间的女人

房。从关掉灯的房间里,红肿的眼瞳看着这里。

  是做了什么让男人不爽的事情,没有带去吃晚饭吗。她的脸被浸湿,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不是害怕单独在家而流泪。而是除了流泪之外没有能够支撑自己的手段,没办法只能哭泣——我看着这样的她。

  黑皮肤男人的骂声在耳边回响。她的额头上也有青黑色的伤痕。

  怜爱之心从我的胸口涌出。虽然很残酷,但世界上有连出生都是一种不幸的人。她之后也会被这触不可及的幸福摆弄着生活下去吧。

  “——”

  我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大拇指用力。她闭着嘴看着我。我骑在她身上用拇指按住喉咙,咳嗽伴着唾液从她的嘴里喷出来。她的脸眼看着变红,手脚开始痉挛。大拇指再一用力,一声沉闷的声音,她的脖子折断了。

  突然我回过神来,离开了床。她一动也不动。

  战战兢兢地触摸她的手腕。

  她死了。

  慢慢地恐惧涌了上来。警察不可怕。是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种罪恶感。这种事情绝对违背了道德。

  我捏住眼睑深呼吸。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我快步走向寝室,把存折和信用卡放回去。要是知道进了小偷可不是上策。

  回到里面的房间,我双手把尸体抬起来,前往玄关。

  现在是下午七点半。下着雨路上应该没什么人。

  祈祷着不要碰到谁,我转动门把手。

  5

  斜着的雨打进了一楼大厅,大理石的地板已经湿了。

  梨沙子把伞收起来,放进公用的伞架里。猫一言不发地摇着尾巴。

  在七楼下电梯,701室的仪表箱下立着一把晴雨两用伞。手拿的地方卷着白色的塑料胶带。是东条的伞吧。水滴落到地上成了小水坑。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没有人出来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回到家里从口袋掏出手机。明知这应该报警,但却没有勇气按下拨号键。“住在再开发地区的人一有事就会报警”,那名警察的话让她心情沉重。

  脱下湿透的衣服洗澡时,秀树回来了。梨沙子马上从浴室里出来,把看到漆川河岸上的发生的事告诉他。

  “啊啊,是那个陪酒女吧。那是在和出轨的男人吵架吧”

  秀树冷淡地说着,把白衬衫放进洗衣篮里。她没有告诉秀树一周前东条从可疑人物手里救下自己。

  那时候她会随身带着电击枪,肯定是知道危险正在接近自己。应该不是单纯的不正当男女关系。

  “你啊,不要过分掺和和自己没有无关的事情”

  看着梨沙子正在思考,秀树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

  “邻居说到底也是别人。现在最重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吧”

  秀树说得对。要是被卷入麻烦事里结果孩子早产或流产,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也对”

  梨沙子把手放在餐桌上,把河岸的情形从脑海中抹去。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在婴儿用品店订购的床到了。在玄关口签了发票,目送配送员离开。无意间看向701,放在仪表箱下的两用伞不见了。大概是东条平安无事地回到家,把伞放进屋里了吧。

  梨沙子安下心来。

  十月一日,在老家的父母到公寓来了。

  “真是个好地方呀。离车站近,也有医院,治安看起来也不错”

  发际线变薄的母亲兴奋地说着。用书架挡住客厅的窗户真是对极了。

  “野猫比起盛冈要多啊”

  肚子比梨沙子还要凸的父亲边说着,边从厨房的窗户眺望商店街。

  “不过还是担心。听说有些小猫生病了”

  “用装了水的塑料瓶就好了。用过之后家里花坛的粪便都没了”

  虽然知道那是谣言,但父亲一被反驳心情就不好,所以还是保持沉默。

  下午六点多,在一楼大厅目送他们离开后回到七楼,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701号房出来了。是带我们看房时为我们说明的,房地产公司的负责人。戴着带颜色的眼镜,长头发扎在了耳朵的位置。是个看起来任性淘气但度量似乎很小的男人。

  “啊,您好”

  男人一脸慌张地打了个招呼,锁上了701号房。不自然地快步走向电梯。有种不好的预感。

  “东条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梨沙子加强了语气问道。从在雷雨中看到东条那天算起,已经两个星期没见到她了。

  男人支支吾吾地。像马尾般的长发晃动着。是有不能泄露住户隐私的规定吧。

  “我和东条小姐关系很好。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我也不知道”男人叹了口气。“东条小姐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租的房子。但在两周前,突然联系我们,说想要退租,希望我们家具全部处理掉”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河岸的景象在我的脑海中复苏。果然那个时候东条被什么人带走了。知道无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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