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快雪时晴
校对:快雪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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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亚历克斯·沃特金斯先生的情况吗?”
伦敦警视厅的埃德加警部,脸上完全没有十六年后重逢的喜悦,像人偶一样双眼无神地盯着我。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还有和他住在一起的母亲,从四月十五日开始就下落不明”
我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亚历克斯是和我一起上伊顿公学和剑桥大学圣约翰学院的朋友。我也在他的侦探事务所里担任过他的助手。
“您有听说过亚历克斯先生遇到麻烦之类的吗?”
“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十六年前。因为当时我身为小说家的工作忙了起来,就辞从他那里辞职了”
“在那之后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吗?他以前好像是你千金不换的挚友”
精准抓住我想糊弄过去的地方。埃德加警部是伦敦警视厅引以为傲的刑警,曾经坊间也把他视为亚历克斯的宿敌。在我担任侦探助手时,在案发现场见过他几面。
“我和他变得疏远是因为寿司匠人的事件”
我犹豫了一会儿后,决定把事情和盘托出。
“寿司”。警部的眼睛看向别处。“是卷的吗”
“是饭团。您还记得1994年在布莱顿发生的料理人被杀事件吗。那起事件的犯人是我的恋人。亚历克斯明知我们的关系却依然选择揭开真相。在那之后,我和亚历克斯之间就有了一堵看不见的厚障壁了”
埃德加警部微微颔首。像是第一次听到,又像是已经知晓一切。
“如果有想起什么,请联系伦敦警视厅”
警部摘下帽子,装模做样地行了个礼。
亚历克斯消失了。这件事让我体会到了千刀万剐的痛苦,但当时那些事情我不得而知,仅仅是经常想起那位过去的友人。
亚历克斯·沃特金斯被叫做美食家侦探。
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H·华生博士那样,过去的亚历克斯和我也结成了这种关系。自从他在剑桥大学发挥自己的才能以来,我一直在守护着,辅助着,记录着他活跃的身影。
可现实的友情远比小说中的易碎。
十六年前的寿司匠人全身烧伤事件,让我们耀眼的关系成为了过去。
1994年冬天,低云密布的星期五深夜。从布莱顿的伦敦路车站往北半英里,在离铁路不远的斯普林菲尔德大道上,一幢房屋被完全烧毁了。暖炉没有使用过的迹象,从放置在客厅烧损最为严重的香炉来看,起火原因应该是没注意到香炉的火。
房子里只住着一个叫做五桥次郎的日本人。次郎作为寿司匠人,在不伦瑞克大街的寿司店<七夕>制作寿司。他是个啤酒桶般的大汉,他的体型能让那些说和食对健康有好处的日本爱好者闭嘴。而且因为匠人特有的乖僻性格为人们所熟知。但他却并不寡言少语,倒是因为歧视女性的言行而格外出名。之前在地方报道的取材中说了“女性捏不来寿司”被抗议过。次郎雇了两个人,托尼·托德会在星期五的晚上在店里喝酒或是招待到自己家用日本料理来款待,与之相对,贝弗莉·桑在店里却比较沉默寡言。
虽然火灾后的现场已经认真地搜索过了,但没找到次郎的尸体。随身物品和鞋子也没有找到,可以认为次郎从烧得正旺的房子里逃了出去,藏在了什么地方。苏塞克斯郡的警察也对现场周边进行了走访调查,也解析了监控摄像机的影像,没有发现次郎的踪迹。
火灾发生的四天后,警察拜访了设计这间房子的威廉·C·威廉森,从他那里得知房子里有秘密的地下室。消防当局找到了被烧毁物掩埋的暗门,从烧塌了的地下室里把次郎的尸体拖了出来。虽然全身都有烧伤但并不严重,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虽然还有很多疑点,但搜查先告一段落了。布莱顿的市民们得知火灾的全貌后安下心来,为这位疏忽大意的日本人默哀。但是,美食家侦探除外。
发现尸体的两天后,亚历克斯把我叫到了位于威斯敏斯特的事务所。
当时我正连载着《三明治公卿的死》《烤饼去哪儿了》《炸鱼与炸人》三部小说。因为我忙得不可开交,只会在难得有空的时候去帮亚历克斯的忙,当然也是想散散心。那天早上我虽然有必须要完成的原稿,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亚历克斯话里的严肃,就对编辑撒了个“肚子不舒服”的谎,去了亚历克斯的事务所。
一进接待室,发现桌子上摆满了空盘子。
不论是谁,为了发挥出自己的才能都会有小小的习惯。例如沏咖啡,吃巧克力,做伸展运动,放张唱片什么的。亚历克斯的话,就是用食物填满巨大的胃。
“提姆。我很难受”
那天的事务所里,简直就像刚刚吃过满汉全席。
“你这个大胃王会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少见呢。遇到非常棘手的事件了吗”
“我必须要向你说明寿司匠人被杀害的真相”
与吃得圆鼓鼓的肚子相反,说话时的语气非常沉重。
“是说布莱顿的火灾?那是杀人事件?”
“如果次郎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丢了小命,那有一件事情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