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是一个男性,但由于视力不佳,无法看清我的外貌。所以也有可能她将我误认成一个声音像男生的女生,因此才觉得我可能是那个她有所耳闻的月槛樱。
「我在监视三条灯色的时候,也听到了你和那边那个妹妹间的对话……你这么刻意的称她为『失败之作』,是因为对自己的缺陷感到不安,内心要被压垮了吧?实际上,你那么贬低这个比自己地位低的妹妹,是为了安慰自己『再怎么说我也比这家伙强』吧?对吧?这个最亲爱的妹妹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剂精神安定剂罢了,你是为了自己才专门跑到宿舍去连珠炮似的指责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嗯?」
看着抱臂沉默的克丽丝,剑士拍手笑道。
「哈哈哈哈,你倒是反驳一下啊。好可怜啊,你最宝贝的妹妹都要哭出来了哦。」
「缪儿,我知道你其实自己也清楚,她说的都是实话。我过去确实是用辱骂你来获得内心片刻的宁静。我这么做,就像为了逃避压力而躲到了无底的浴缸之中,屏住呼吸一样。」
嘴里塞着抹布的缪儿,静静地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她的姐姐。
克丽丝慢慢的抬起头,注视着描绘着女神形象的彩色玻璃。
「我一直……一直以来都很害怕……现在也怕的不行……我怕我要一直以克丽丝·埃瑟·爱兹贝尔特这个纸老虎的身份活下去……我在想,为什么我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没人来纠正我……一开始,我只是想成为主人公……只是想成为你描绘的画作中的那个理想的化身而已……」
光穿过彩色玻璃,化为七彩的光束,照耀着忏悔自己罪孽的克丽丝。
在耀眼光线的照射下,克丽丝眯起了眼睛,独自面对着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我不能变得像那个愚蠢的男人一样呢……明明这种时候愚蠢反而可以胜过聪明……我本来应该每年都给妹妹送上生日礼物的……本来我可以无邪地笑着,没有必要被才能束缚……即使被人嘲笑为愚蠢,即使名声被侮辱污损,就算失去了容身之处……对吧,大姐……」
克丽丝向着彩虹色的光束露出了一丝微笑。
「现在的我……这么做还来得及吗……?」
「喂喂,这家伙疯了――」
霎时间,六人顿时噤声。
克丽丝眼中的螺旋不断地旋转,向周围扩散着,形成了一个如同无限延伸的回廊一样的图景。
打开了魔眼『螺旋宴杖』的少女全身散发着苍白色的光芒,面露令人战栗的笑容,将手中的魔杖向空中一扔。
那魔杖转啊转啊,转啊转啊,
早已被按下扳机的魔杖在空中旋转着,画出了一道弧线。魔杖的主人将手指向了阻碍自己前进的人。
「我在和我的家人说话呢 —— 给我闭嘴!」
下一刻,被加压缩小的压缩空气化为了由空气之拳,气势汹汹地瞄准那几人身上的要害部位砸去。
她在每秒钟不知轰出了多少拳,至少在场包括我的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拳影。
六个人在那迅猛拳击的蹂躏下被击飞,纷纷砸在墙壁、地板或者教堂内的物品上。她们在身后留下由一道道暗红色血痕组成的图案,然后全都倒在地上。
其中一人撞到了管风琴,使沉默已久的它久违地焕发出了生机,挤出了一丝沉重的和音后又归于沉寂。
没有一个人为刚才那精彩的攻击喝彩,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菲莉死死地按着我的脖子,似乎是不想要我冲动行事。我看着眼前的场景,额角顿时流下一滴冷汗。
我当时是怎么打赢这家伙的啊?
克丽丝轻易地打倒了这些挡道的家伙后,向着被绑住的妹妹迈步走去 ——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她视线的尽头,一名血迹斑斑的眷属将刀锋抵在人质(缪儿)的颈侧。
「你不会真以为你赢了吧。这里可是教会,可能因为我们是虔诚的信徒,又可能仅仅是因为那位大人喜欢我们的容貌……总之对我等献上的祈祷,神已经给予了我们回应。所以啊,打从你踏进这个地方的时候起,你身上的那颗命运之骰就已经掷出大失败了。」
其他五人明明四肢已经断掉,却以超乎寻常的韧性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简直就像是被人用丝线操纵了一样。
伴随着一声弓弦声,一支箭矢深深地刺入克丽丝的肩膀。
她的上半身猛地一震,鲜血溅落在地板上。手持弓弩的三条家的走狗阴笑着不紧不慢的搭好箭矢,又往克丽丝的侧腹接二连三的射了出去。
「唔、呜、呜呜!」
在不断挣扎的缪儿面前,克丽丝被弓箭射成了一只刺猬。
其中几支箭似乎还伤到了肺。
克丽丝的嘴角不停地流着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红色的血池,但鲜血淋漓的她依然面无表情,没事人一样地站在原地。
「真不错啊,没想到那个克丽丝·埃瑟·爱兹贝尔特连做靶子都这么出色!」
这些箭还特意地避开了要害。
那六人乐此不疲地享受着以麒麟儿为靶子的射击游戏,狞笑着往她身上施加更多的痛苦。
「姐姐大人,不,不要再管我了!!」
缪儿不停的把嘴往自己肩膀上蹭,终于把塞住嘴巴的毛巾吐了出来,然后她拼命的朝克丽丝尖叫道。
「快,快把这些家伙通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