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
那是命从外面的角度接触假面舞会街所学到的观点。
「虽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像,不过我想,也许这才是当初建立这条街的真正目的。让那些无法被外面的社会与管理体制容纳、被排挤在外的人们也有地方可以生存,最后的安全网。」
「最后一次机会吗……」
让怪物能够活得像人类的场所。
也是让人类回归怪物的场所──
「命,至少我们是打从心底感激你。毕竟你给我们钱了。」
「你真是坦率,这样很好。结果你把钱拿去做了什么?」
「修理了厕所跟浴室。本来家里的热水水龙头只会流出含有铁锈的水,现在我们终于有干净的热水澡可洗了。另外,马桶堵塞的困扰也完全解决了。」
「还装了免治马桶!那真的很棒,很舒服耶!」
「还有全自动的滚筒洗衣机。这样就能摆脱熬夜之后还要拧湿衣服的苦行,也不用再忍受衣服没完全晾干的不爽快感了。光是这样就值得我们感激了……!」
「剩下的钱就存起来。这样一来学费也有了着落,日子过起来安心多了~真的!」
两人的生活改善幅度是如此地微妙,只是满足了最基本的需求。
「……你们用钱的方式是很妥当没错啦,感觉就是从最底层爬到底层了吧。」
「少啰唆,有改善就好了。对我们而言,那样就够了。」
只要有希望(梦想)。
只要有能活得像人类的日常(梦想)。
「我们会追随人类(你)。看是要当看门狗还是杀手、清道夫,都随你差遣。」
「真是忠心耿耿呢。那么,就先连上二十天班看看吧,从下个星期开始!」
突然有另一个声音说道。零士被拍了一下肩膀,脸色骤变。
「……社长,你是从哪冒出来的?难得的好心情都被你糟蹋了。」
「怎么可以对最受敬爱的社长说这种话,是正值叛逆期吗?亏我还帮你们把公主大人护送过来了。」
无声无息地出现的楢崎说道,用酒精喷雾俐落地喷手消毒。然后他毫不迟疑地拿起筷子,当场夹起料理吃了起来。看着那副肆无忌惮的态度,零士憔悴地嘀咕道:
「光是看到你的脸,美食都变得难吃了。」
「你对社长说话的态度怎么愈来愈坏了?亏我还特地带来了好消息。」
楢崎说道,一边将高级肉陆续摆上烤炉。
「我会把你的家人还给你。音留会带它过来,现在应该快到了。」
「什么!?」
零士猛地转头望向包厢的门口。刚好在时候,穿旗袍的服务生带领两个人走进来包厢。其中一人是穿着制服的少女,另一人则是穿着商务套装的幼女。
「霞见同学……听说你可以把它带回家养了喔。」
「喔喔……小屁屁!小屁屁~~!!你平安无事吗!?」
用塑胶袋包好的笼子内,一只身上沾满木屑的仓鼠正在转轮内奔跑,发出喀喀声响。零士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家人,甚至连看都没看提着笼子的柿叶萤。
「使魔的连结还在。老实说,连结断了它就会死。」
「……关于这一点,我是很感激你,但是,我不希望你透过它来监视我的隐私。」
「我也不想看啊。要是偶然看到不该看的,我会负起责任好好地耻笑你一番的。不想被看到的话就用一块布盖住笼子吧。以后你得自己照料它,饲料也得自己出钱买喔?」
「微妙地小气。」
「就是这样才不受敬爱吧。同样都是性格不好的老板,命同学就很慷慨,这点很赞。」
「你们那样只是完全被钱收买了而已吧?真是建立在物质上的友情耶。」
「金额是诚意的表现。虽然钱不是一切,但是很重要。」
进行着有些脱线的对话,秘书音留与柿叶萤一边来到餐桌前就坐。
在用餐时,仓鼠笼子由餐厅代为保管──在先前的事件落幕之后,这是伙伴们第一次在放松心情的状态下聚会。
「柿叶……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勉强算是吧。花了不少时间,也让音留小姐跟社长帮了不少忙。」
处理随着前任执行长之死而来的相关问题,并不容易。
「说真的,她的价值可是跟你们完全不同喔。」
楢崎一脸别扭地说道,将酱料抹上烤得恰到好处的肉片。
「原始人狼跟雾之怪物(布罗肯)──两者都只有战斗能力受肯定。虽然在对抗怪异与幻想种方面是很有用,但以社会价值而言,还是远远比不上配药魔女。她的价值可是上兆的,是兆喔。」
「真的假的?」
「远比五千亿圆还多呢,兆吗……位数完全不同,已经是我无法想像的境界了。」
「不想像也无所谓,那些钱又不会是我的。总之,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