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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社长。小屁屁的事我回去之后再跟你算帐,你最好别给我逃跑。」
『唔哇啊,这表情是真的在生气,好可怕喔~你想对我做什么?千万别对我施暴喔。』
「假如延长寿命的事是真的,那我不会对你怎样。我生气的是你骗了我,还在我疼爱小屁屁的时候让它咬我。这真的深深伤了我的心。」
「零士意外地会记仇啊──应该说,是很容易伤心呢……」
「也就是玻璃心吧。」
「月、柿叶,别多嘴……抱歉,刚才是我乱了分寸。另外──」
零士终于恢复镇定,深深地呼一口气。
然后,他从萤的手中接过仓鼠,放进胸前的口袋。体型大小适中的仓鼠从口袋内探出头来,这副模样让零士正要心软,又想起来它的内在是那个大叔,心情再度忧郁了起来,神情憔悴。
「命,你就直接回去,可以吧?」
「……那是当然的啊。我怎么可能会为了只不过稍微聊了一下子的人,不顾现在的情况……」
霞见零士知道,她不可能不为他们感到心疼、难过。
这名为卖豆纪命的少女性格好强、态度粗暴、嘴巴又坏──但是,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十分善良,甚至原谅了犯下杀人重罪的学妹,还一度想陪她一起死。
「我绝对不能让朋友遭遇危险!!」
内心深处依然感到心痛。
而命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痛、为什么会这么地痛。
「……除了你们之外,我认识的都是那样的家伙。舞那个辗人肇逃犯……还有那对锦蛇男跟蝙蝠女夫妻也是一样。明明也没多要好……」
虽然对命有些景仰,但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同社团的学妹。
只是偶然相遇,并交谈了一下子──正在等着孩子出生的陌生夫妻。
对命而言,他们都是不去注意就只会擦肩而过的人们。但是,他们却在与命错身而过的时候,拖住命的心,在她的心里留下深深的伤痛,然后轻易地离去。
「就只会给我添麻烦。我也没有义务帮助他们。他们自己要变得不幸,随他们去就好了!!」
命虽然好强地这么喊叫,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流下。
即使伤心、痛苦,心意却只化为眼泪,命呐喊着。
命短促地哽咽着。萤伸出那有着肉球的兔掌,默默地拍抚命颤抖的背后。零士一边望着她们──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明白就好,只要抛下他们,你就能得救。这才是大人应有的判断。」
「……呜……呜。所以、我都、这么说了……!」
「但是很不巧地,在这里的都是未成年人。为了争取更好的成绩,不惜忽视规定──社长,你平常老是爱这样碎念年轻人就是怎样的,现在应该会帮我们吧?」
『什么!?零士,你想干嘛?』
仓鼠说道,难得地表现出慌张的反应。零士眼光向下望着正在抖动的胸前口袋。
「我要做个了断。那一天的失误……我是真的想要杀掉命的学妹,《肇逃人马》。因为我知道与其扛着一辈子也偿还不完的罪过活着,那样肯定轻松更多。」
那是他他体验过的切身之痛。
差点被父母杀死,害得妹妹死去。造成这一切的自己,却独自一人苟活了下来。
对这些怀着一辈子都偿还不完的罪恶感,感受永远背负的十字架的沉重。
「但是,命选择了赎罪。池田舞的父母也是。当时我没有相信人类的善性与坚强,所以我打算杀死那家伙,最后只让她受了重伤。结果却招致了医院被炸的后果,造成了更多的悲剧。」
「……那是无可奈何的。你根本没有责任啊。」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法律怎么看待这件事并不是重点,这是要为自己做个了断。售后服务当然要做到万全的地步,即使已经退费了,但命认为我们的工作有一亿圆的价值,并且打算付给我们。」
正因为理解金钱的价值与重要性──
「只以烧烤打发她,那就太不公平了。我要完成顾客真正的心愿……借用命说过的话来说,这样才能算是一笔勾销!……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是柿叶萤当时主张要赎罪的时候,命对她说过的原谅话语。
「你学得一点都不像耶。」
「少啰唆。月,接下来会有一点费工夫喔。这张信纸就交给你──你去追踪犯人。但是不需要跟对方战斗,你只要盯着敌人,别让他逃走,等我处理完这里之后去跟你会合。」
「没问题,搭档……这样才对嘛,比起对大叔唯唯诺诺,这样更让我有干劲!!」
人狼接过追踪用的信纸,脸上浮现顽强的笑容。这时候,另一个人忽然举起了手。
「既然这样,我也要帮忙。能做个了断的确是好事,这样心情才会舒畅。」
「这可不是小学生在选班长,不用每次说话都要举手。柿叶,你回去吧。」
「我也是命同学的朋友,亦曾被她雇用过。况且只让赖山同学一个人去追踪的话,到时候要是联络不上怎么办?这街上也没有电话可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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