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原本靠着的窗框。
然后他直接走向教室出口,打开感应型的半自动门出去,两人也跟在他身后。
「你要去哪?」
「田径社。那里是命的老巢,而且如果池田舞的性格真如她给人的印象那么阴暗,在有共通话题的社团,会比起在班上更容易建立起人际关系。或许可以得知她最近的情报。」
「你的脑袋意外地聪明呢。」
「毕竟我入学的成绩比月还好。」
「只好一点吧!也就三分左右吧!?没差多少好吗!」
两人很自然地一前一后,中间隔着轮椅护送她。
他们排成了一列──前进的零士,在正中间不断转动车轮的命,以及跟在最后面的月。
这奇妙的一行人就如同古典游戏中的队伍,让错身而过的学生们露出怪异的表情──
「你最近有去田径社露过脸吗?」
「没有。前阵子去拿一直放在置物柜中的私人物品后,就一直没去了。」
「是发现那些证据的时候啊。」
命发现沾满血的袜子和遗留物,就是她与事件扯上关系的开端。
「那只要能调查池田舞的置物柜,说不定会找到什么。」
「你想找的该不会是内衣裤吧,那只会让你觉得臭喔?」
「我知道。之前我去过,但那个时候没什么特别的线索。」
听到月忽然脱口而出的话,命回头一瞪。
「啊!?是怎样,竟然擅自搜索女生的置物柜,我要报警了喔!?」
「是调查啦!!根据现场的目击证词,我们掌握犯人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有加入社团,所以我在转学第一天,就悄悄把社团室置物柜之类的地方都查了一遍。」
月轻敲自己的鼻子。
「用的就是这个。小命你不是把找到的沾血袜子处理掉了?那个味道还留在置物柜里,我就顺势也闻了池田舞的鞋柜和室内鞋等等。」
「是只会闻奇怪地方的狗啊……真像变态。」
「别用那种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啦!?这是工作,工作!对吧,零士!?」
「……实在很难包庇你。就算是工作,你也的确是闻了女性的体味啊。」
「啊,过分!不要背叛我啊!?」
命斜眼瞪人,月出声辩解,而零士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所以,你也没有池田舞最近的情报啰?」
「就只有发现沾血的袜子之后,联络社团伙伴问过。听说她最近都跷课,尤其是放学后几乎都不来了。然后……」
在这个没参加社团,消失无踪的时期──
「我听说,社团伙伴的朋友有在夏木原看到过她。我想说那个笨蛋跑到那种街区,肯定是在做什么糟糕的事,所以我那天才会去找她。」
「然后就遇到那个了……该说你是运气太好了吗?」
「差点被踩扁,应该不算在幸运的范围里吧。」
三人一边持续对话,一边走出校舍。
他们就这样在午后开始西下的太阳照耀下,来到校庭。换好运动服的田径社员们已经开始热身,看来还没正式开始练习。
「干嘛沉默,赶快去搭话啊?」
「不──等等,我现在在练气。」
「没错,该怎么说呢,不是有那种感觉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时机吗?」
两人躲在阴影处凝视田径社员们,一副畏缩的样子。
「你们是有社交障碍吗?也太边缘了吧。」
「不是啊,我们又没经验……这样很可怕不是吗?就是、如果她们不接纳我们,会让人很沮丧。」
「嗯,应该先预习过再去挑战。月,你负责演田径队。」
「咦?……好,我知道了。那我是田径队!呃……田径队会做什么呢?」
「会跑步吧,所以我要在那之前去攀谈。等等,我现在来设定模式。」
「……喂。」
命用傻眼至极的眼神,瞪着这次开始一本正经地演起小剧场的两人。
「你们够了喔,笨蛋。这种事情就按普通的样子去做就好,普通。」
「就是因为不知道那个『普通』是怎样,我们才会做这种事啊。」
「对啊!呃,如果我是普通人,突然被零士搭话……会先报警吧?然后叫救救我,警察先生!这样!」
「我完全同意,但这样没有进展啊……应该想想避免对方报警的方法。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像是全裸骑脚踏车登场,或是用胯下那个边弹钢琴边攀谈?」
「怎么全是裸体表演啊……这是你的笑点吗?」
命用诧异到不行的表情吐槽,自己转动轮椅。
「搭话由我来,你们跟我一起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