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确认了下被扔上废弃大楼的轮椅。幸好,没有明显的损伤。
「看起来没有故障,应该可以正常行走。」
「不过,都这个时代了,居然不是电动轮椅啊。是有什么坚持吗?」
面对兴味盎然的月,命气势汹汹地说:
「只是因为脚不能跑了,才会换成用手来跑。你有意见吗?」
她用强烈的目光狠狠瞪向月。若是普通的不良少年,就会感受到足以让眼眶泛泪的压力。
「没啊。积极不是很好吗?」
「怎样都好啦。」
质问被简单带过,感觉像是扑了个空的命继续说道:
「是吗。话说回来,你们是什么关系?是性方面的?」
「只、有、这、点、绝、不、可、能!!不过是有同居啦,是室友!」
「理由是为了节约,毕竟租金可以减半。另外就是公司的同事。」
「哦,是刚刚说的……清道夫啊。」
命脑中浮现的印象是偶尔会来学校的清洁业者。
像是身穿连身工作服、替地板打蜡的老人,或者是用平板指挥扫地机器人的技术人员,但这对搭档却都明显偏移了这两边的标准。
「意思就是要捡街上的垃圾吧,是个好工作。」
「说是垃圾,也是感觉有点不妙的《害兽(垃圾)》就是了。」
依照现行法规,魔剂──人兽维生素使用者不算人类,而是动物。
因此目前没有能够取缔他们的法律,但要是他们危及人类,或者是在特区内做出超乎常理的问题行为或破坏,公家机关便会委托清洁公司进行《驱逐害兽》。
「身分保证,还有最低限度的人权,某个企业就是以这些为报酬雇用了我们。」
既是动物、也是人类的零士说明。
获得些微的权利,取得允许而能位列社会底层的存在。
「毕竟考虑到警察死掉或受伤的风险,就不可能让他们在这条街上执行驱除作业。」
月接着如此说道。在这条无法之街中,官方唯一的自净作用。
处理无法放置、过于危险的《害兽(垃圾)》的清洁业者──
「就算饮用魔剂的家伙是动物,警官却是彻彻底底的人类。出现死人可是个严重的问题,没有连同整条街一起毁灭的觉悟也干不了这行,所以就需要我们这样的人。」
「……警察不是有枪吗?不能用麻醉枪之类的想办法处理吗?」
「对于真正豁出去的人兽,温吞的药是没用的。话说回来,麻醉枪在法律上需要有兽医师执照跟狩猎执照才能使用。根据体重和种类,有效的药量也会完全不同喔?」
直接引进表面世界的治安维持机构──警察实在过于危险。
因此才把他们当作以消耗为前提的棋子,似是想以毒攻毒。
「以便宜的经费雇用我们──特殊永续人兽(特认)是最快的。」
「你们能够接受这种理由吗?」
见零士露出自虐的笑,气愤的命噘起嘴。
「老实说,是会觉得『哪能这样啊~』……但也没有其他地方能去。」
「就是工作。」
正因为身处社会上的弱势立场,能选的路就只有一条。
即便感到厌恶、不满,也想不到半点解决的办法。
「真讨厌啊。感觉就是大人们为了轻松,牺牲了人。你们的工作的确是必要的,但只是被随心所欲地利用了吧?」
「你会把别人的事情,当作是自己的事来生气啊。」
「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只要看到有人被小看,我就火大。」
「……你是混混吗,真可怕……!」
三人各自表现出不同的反应,其中长相最可怕的人狼,却不敢在激愤的少女面前造次。
月的尾巴无力地垂下。命没有管他,而是抓住附近的瓦砾撑起身,想要自行坐上放在旁边的轮椅。
「啊,要帮你吗?」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做到……喝!!」
上臂肌肉随着她没有半点少女气息的呐喊,发出低鸣。
「只有右脚完全麻痹。左脚只要使下力,就能做到这点小事。」
「原来如此。」
零士若无其事地触碰轮椅,固定在命容易坐上去的位置。
他一直维持在可以出手协助的位置,守望着她微小的奋斗。
「的确……虽说是善意,但什么都有人帮忙,或许也会让人难受。」
「就是这样。连自己能做到的事都被人做完是要干嘛,我又不是小朋友。」
「呃,我是可以理解啦。但你也太像个硬汉……你是女孩子吧?」
「性别根本不重要,只是因为我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