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黑色长发女人,鲜血在她手中的刀上滴落,伙伴的尸体在其脚下滚动。
紧接着才注意到如树桩一般的右手喷出了鲜红的血。
然后才反应了过来。
“噢,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何时就在身后的女人,在擦肩而过时竟、然就将自己的右手砍飞了。
“嗯唔,这可算不上回答”
“只,只有我!”
代替竭力喊叫的男人,女热回答道。
“我知道了”
刃立刻动身,将房屋的门一个接一个斩开,将盗贼按发现的顺序斩杀。
对于一瞬间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不仅是男人,就连焰几人也没能反应过来。
当焰理解了眼前所发生的事时,喊叫的男人已没有了声音。
“呜哇,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回头看向这突然迸发的呐喊声。
潜伏在别的房屋里的男人挥舞着佩刀靠近。如悲鸣般的呐喊,很好地表现出了男人的恐慌。
是为了报仇么,还是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缺乏冷静的他甚至放弃了偷袭的选项。
这个男人便随之简单地被疯子和防用小刀切成碎片。
“啊—,两个人一起杀的话点数怎么算”
“真要比啊?”
伦理观忘了去了。似乎真要比谁杀的人多。
“捉迷藏么?有意思!”
背后的原型机正用战锤摧毁这房屋。粉碎墙壁的轰鸣声中,不时混杂着盗贼的悲鸣传来。
虽然盗贼毫无疑问是恶人,但多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但遇到这些如世界末日般的家伙,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焰用滚落的小刀切断了绑住被抓住的女人的绳子。
“不,不要和我离得太开!”
虽然这么说,但焰的手害怕地颤抖着。自己所置身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战场啊。是与死亡肩并肩的地方。
被解放的女人默然地紧抓着焰。
那绝不是安心的表情。
就算再怎么不习惯战斗,也比一般人强。焰想起了希格拉特所说的“强者要成为弱者的盾”。
虽然能保护的范围不大,但在那范围中的东西拼死也要保护下来。
自己要保护好她。
作出如此觉悟的瞬间,眼前女人的脖子被一箭射穿。
“唉……?”
女人被飞来的箭顺势放倒,滚落在地面上。
女人张大着眼睛,仿佛要诉说什么一般,但数次张合的嘴巴最终也未能流出话语。
决心守护的东西,如此简单地便在手中七零八落。
“可恶,被躲开了么!”
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有个架着弩的大汉。从他漏出的不屑中,焰明白了刚才瞄准的是自己。
弩在构造上需要时间续箭。不知是否因此那个男人把弩一扔,拔出了腰间的剑。
“什么嘛,你也长得挺嫩的嘛”
烦躁的男人一转,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要是你不抵抗的话,我可以留你活口供我玩弄,嘛,你死了我也无所谓”
如同舔舐般的视线。
那份视线的目标是谁,根本无需确认。
一眼不瞧杀死的女人,只盯着眼前的期待。
“第一次杀的是你这样的人真是帮大忙了。可以毫无顾忌地燃烧了”
焰拿起了权杖。
那双手早已,不再颤抖。
“捉迷藏么?真有意思!”
原型机一发现从房子的窗户边往这边偷窥的盗贼便蹬地挥起战锤。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破碎的房屋。四窜的悲鸣。
仅一击,房屋一半以上的部分便烟消云散。
在墙边的或是被如同子弹一般飞散的墙壁的碎片击中的人,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死亡。
对于在崩坏的房屋中运气好没被卷入其中的活口,原型机也没有追着不放。随着可以用来躲藏的房屋一个接一个被粉碎,盗贼渐渐漏出身形。比赛的胜负已经是其次了,原型机享受着盗贼们乱窜的模样。
“作为被袭击的一方的心情,懂了—吗?”
还未来得及回答,刃和疯子几人便让其再也说不出话了。
“吾往里走”
“好,加油啊”
附近都归于沉寂,刃便开始寻找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