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幕『蓝色蔷薇淑女如是述说』

理领子,一边正过身向艾尔希尼亚说:「Miss.莉德洱修塔茵,我们很乐意接受这份委托。」

  「……那个,您是说真的吗?」

  被幎的突然发怒吓住的艾尔希尼亚,一脸惊讶地反问道。她似乎很难相信文森特居然真的应允了。对于她那种心情,幎表示他懂,毕竟他也很难相信这事。

  然而,文森特却并不在意他们那种心情,大大方方地点头。

  「自然是真的。以前也有讲过吧?我从不拒绝女士的请求───那么,我们就工作内容、今后的安排,以及能预料到的风险正式探讨一番吧。」言罢,文森特对她眨了下右眼。

  艾尔希尼亚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眨巴眨眼眼睛。幎则是眼带怨气地死盯着冒牌绅士的后背。

  Ⅳ

  ───在那之后。

  文森特和艾尔希尼亚・阿丽雅・莉德洱修塔茵探讨了一番潜入霍恩海穆工业的计划,约一小时后她才离开事务所。

  幎透过集体住宅的窗户,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并向文森特投去锐利无比的视线。

  「好了……委托人已经走了。还请尊贵的雇主大人为我解惑,您究竟是出于何种算计,才决定接下那种胡扯的工作的呢,喂!」

  「你的声音很吓人啊,幎。既然是绅士,就莫要那么急躁,淡定点嘛。」文森特端着装有红茶的杯子,优雅地说道。

  幎对他露出平时不会出现的满脸微笑───猛地一挥左臂。

  「咻!」的一声,一道银芒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文森特的耳旁径直掠过───

  紧接着,便是一道好似大口径手枪开枪时的巨响,一柄短剑「嘭!」的一声深深刺入墙壁中。

  文森特望着幎举起的手臂,接着如能源耗尽的铁皮人偶般,动作僵硬地转头望向身后的墙壁。

  在看到那柄剑身彻底没入墙壁的短剑后,他再把头转回来。即便是他,这一下也吓得不轻吧。

  「───……哈哈哈,淡定点,淡定───好吗?」

  他手中的杯子有些晃动,嘴上却还能说出这种话,真教人想鼓掌称赞他一下。

  只不过,在幎掏出短剑,用右手把玩起来说:「啊~总觉得很想再掷一把短剑玩玩啊~」后,他终于投降求饶:「行!我这就解释,你把那个收起来吧。」

  幎不情愿地将剑归鞘,并去拔出刺入墙壁的那柄短剑,问:「───说说吧,你干嘛要接那个胡扯的委托?」

  「我确实对那件事感兴趣。不过,在将她带来的情报和我手里的情报进行对照、细查一番后,我觉得此事值得去调查。」

  「……你的意思是,你老早就觉得霍恩海穆工业可疑了?」

  「是的。」文森特神情严肃地答道,「……算是怀疑对象之一。但至今从未获得过能证实我怀疑的情报。但───就在这时,她出现了。她手中掌握着一些连我都不曾掌握的情报,而且她还讲霍恩海穆工业很可疑。于手中并无确凿情报的我而言,这正可谓是来了瞌睡便有人送枕头。」

  「所以你才答应了她吗?」

  文森特点点头:「是的。我想知道,她为何笃定霍恩海穆工业与Revenant有瓜葛,有何凭据证明此事。哪怕没有那种证据,也能借此机会彻底弄明白霍恩海穆工业究竟是黑是白。有利而无一弊。」

  「……虽然麻烦事也差不多就是了。」幎大叹口气,对噙着得意笑容的文森特说。

  他挠着头,嘲讽道:「你会满心欢喜地一头扎入那件麻烦事中,是天性如此,还是因为别的?」

  「不具备一颗飞身扑向危险的冒险心的男性,可是很无趣的喔。」文森特似开玩笑般得意地说着,从沙发上起身,接着从书架上取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幎,「你看看这个。」

  幎照他说的,接下文件夹,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呜噢……真惨啊。」

  文件夹里是一些死相凄惨的尸体的照片,看上去像是伦敦警察署的案件搜查资料的复印件。至于这些资料究竟是雷斯垂德自愿给的,还是被逼着强行暗中泄露给他的,就不去深究了,幎继续往后面看去。

  资料中照片上的人们全都死得惨不忍睹。同时,那些受害者们不仅仅只出现在伦敦,更非仅出现在英国全境,法兰西、意大利、罗曼诺夫王朝、日耳曼尼亚───跨越国境,约一年的时间内,就连欧洲周边国家也有受害者出现。

  所有受害者的胸口都有一个大窟窿,尸体的共同特点是全都没有心脏。

  夺走人的心脏,然后潇洒离去的杀人狂。其名似乎是───

  「───『食心魔Heart snatcher』么。」

  食心魔。正如其实,是夺走死者的心脏,然后悠然离去的杀人狂的俗称。更准确来说,这人并非先杀人,然后再夺走其心脏。

  食心魔之名的由来与以往相反,这名杀人狂是夺走死者的心脏,以此杀死他们。

  完全不知他究竟用了何种手段,死者除心脏部位开了个窟窿以外,身上其余部位就连一个像样的外伤的都没有,因此不知不觉间,人们称呼这名仅夺取心脏的杀人狂为食心魔。

  「对。这是如今欧洲宪兵们最畏惧的猎奇杀人狂。他那狠毒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手法,比那位开膛手杰克更加残忍,正可谓猎奇。由于受害者死法太过凄惨,加上事件的发生范围极广,因此各国警察们都在对该类情报进行规制,以免流出并扩散。曾经杰克仅连续杀害五人,便使得伦敦市民陷入恐慌当中,这件事至今都还记忆犹新。说是迫不得已如此,倒也确实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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