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来,并如在聊家常般,滔滔不绝地讲起些不容人反驳的话。这使得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便停下脚步───转而,嘴角露出一抹很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哈哈,见你这反应……看来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委托人───并不是我认错人了。就算服装和发型都不一样,但你这发色可是相当显眼的。」
「……您究竟在讲什么?」我警备着嘿嘿坏笑着的他,后退了一步,并问道。
然后他便夸张地耸了耸肩,大叹口气。
「我并不是想责备你啦。嘛,虽然我确实想骂你一顿……但我就是个打工仔,这次仅仅是作为一名通信员Messenger来见委托人的而已。」说完,他还打了个哈欠。
我注视着他,如同一只戒备着猛兽猫的小动物老鼠,谨慎地观察他的样子。
至少,我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类似恶意的情绪。
尽管他看上去有些不满和烦躁,但我觉得这也实属正常。换位思考,我若是处于他的立场上,那么无疑也会采取同样的态度吧。
「……通信员吗?」
「───没错Yes。咱的主上令我将这个交给委托人。」说着,他从猩红色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见此,我不禁感到有些郁闷。
「……这并不是通信员,而是邮差Postino吧?」我接下信封,并试着这样问了一句。
然而,他却意兴阑珊地望向别处,扬唇轻轻一笑:「───倒也没差啦。不过是前者送的是口信,而后者送的是手信罢了。」
该怎么说呢───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感觉就像是自己现在正在面对一名小丑。而且,还是名丝毫不在意我方心情,面上挂着一副令人不快的笑容的街头卖艺Circus小丑。
我将视线从灵巧地仅扬起嘴角的他身上移开,打开信封。
一看到信中的内容,我顿时一阵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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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Miss.帕金森。不对,是致不知姓名的小姐Nameless Lady。
这是一份邀请函。
我想知晓您的真实意图。于是派身手高强的护卫携这封手信送至您手中。
还请您务必随他一同再来敝舍一叙。
文森特・圣日尔曼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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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戏耍了───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对方是历史中闻名的怪人。我压根没想过,仅活了十几年的自己能骗过他的慧眼。
……但是,或许连那种想法也很天真。
面对信中那就像是他洞穿了一切般的内容,我不由得心生出那种战栗,呆愣地僵在原地。
「喂喂……你这样杵在庭院中间,可是会妨碍到他人过路的喔?」
在声音传来的同时,我的视野也变暗了。
不知何时,他───身着红衣的他,以一种自上方探头窥视的姿势,望向我手中抓着的信。
我们之间距离近得出奇。
当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那儿了。
他神情变得有些诧异地皱着眉头,说:「搞什么嘛……文森那家伙好像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你啊。不对,照这个内容来看,更像是他一直都在怀疑你么。」
与其说他是在同我讲话,不如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最后他似独自理解了一切般,又似是放弃继续思考这事般,大叹了口气。
接着,他看向我,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问我:「───好了,你打算怎么办?我最乐意看到的还是你自愿去事务所。」
他笑得就像小巷里的地痞流氓,令人生厌。
我瞪着他,问:「……如果,我说不愿意去呢?」
「───哪怕来硬的,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锵!
他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道金属摩擦的声音。
我稍稍移动视线,望向他的手。在他的手───左手中,握着的估计是短剑的剑柄。
他的意思是,为达目的,他甚至不惜付诸武力么?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人气量可真小。
「───……用蛮力带走护送女性女士,这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哦?」
「很遗憾,我可不是英国人,用不着死正经地装绅士。」
「可您的雇主看上去似乎并不喜欢强迫他人。」
「依时间和场合定吧。你不知道什么叫临机应变Case by case吗?同学Bachelor。」他冷淡且简洁地回道,且话语中附带有毫不遮掩的恶意与讥讽。态度冷淡得让人根本谈不下去。
这下该怎么办……我边瞪着他边思考。
我并不是刻意想要瞪他,而是他的言行使我的眼神不由得锐利了起来,最终演变成了这样而已。
其实,我的回答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我本就打算近期之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