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背后的团员都没有追过来。诺伊尔闭上眼睛,浮现出了倒在地毯上的库莫奥的身影。完全搞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有人帮自己完成了愿望,这是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诺埃尔顾不得也没有精力思考这些问题,用力地转动方向盘,狠狠地踩下了油门。
3.
祖祖小区的天空阴云密布。
下了吉普车,诺伊尔走进了熟悉又陌生的住宅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在穿透柏油路而长出的樱花树树枝上,卡住的塑料袋随风不住颤抖着,垃圾场里被遗弃的小猫也疯狂地叫着。昨天早上离开房间的时候,诺埃尔已经做好了再也不回来的觉悟。结果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也许上天还是希望自己在这里结束自己的医生吧。
我想把一切都忘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爬着楼梯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挣扎着打开铝门的瞬间,诺伊尔便倒在了又小又旧的房间的榻榻米上。自己的脚碰到了散落一地的少女照片,诺伊尔挣扎着起来,找到了橱柜里的安眠药,像嗑药似的把安眠药片倒入嘴中,用厨房里冰冷的自来水顺了下去。在榻榻米上仰面躺下,天花板上的斑点逐渐模糊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
窗帘横杆上浮现着一道拉动过的伤痕。那是自己第一次自杀时候留下的痕迹。库莫奥已经死了,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活下去了。诺伊尔绝望地躺在榻榻米上,闭上眼睛,就像刚上完夜班回到床榻的感觉一样,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睡下去。
“喂喂,白脸色狼,快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诺伊尔耳边响起。缓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正低头看着诺埃尔。手里的手枪顶在诺伊尔的额头上。睡意完全散去,心脏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啊,那是什么?”诺伊尔喉咙里夹杂着奇怪的声音。
“这是你家,对吧?是你用两万五千日元租的房间,对吧?”
“谁?”
“你看不见这家伙吗?”男人抓住手枪的手突然用力。
“回答我的问题,你没有资格反问我,懂吗?”
“对不起。”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诺埃尔。”
“袭击美美津樱一家人的是你吧。你在水水台强奸了一个女人,不是吗?”
男人把枪口贴在诺埃尔的鼻子上。诺伊尔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但味道马上消失不见了。“嗯,是我做的。”
“动机是什么?怨恨吗?”
“不是的。”诺埃尔摇了摇头。“因为碰巧在路上看到了她家可爱的女儿,所以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个色狼。”
“对不起。”男子哼了一声,将圆珠笔和破旧的黑皮笔记本摆在圆桌上。
“你要死了。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什么?嗯,应该没有了。”
“照我说的写好遗书。”被枪口指着的诺埃尔站起身,用四根手指握住了笔。
“我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强奸高中生的最差劲的人渣。我只好死了来道歉。对不起。”
“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遗书,懂吗。如果你留下这封遗书然后自杀,你就会把一个叫美美津樱的臭女人送进监狱。”
“是个陌生的名字,我不认识她。”
“别问那么多,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进了豆豆监狱会好过吗?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埋在豆豆市的公营墓地里,感谢我吧。”男子面不改色地说,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烧酒瓶和杯子,往杯子里倒入烧酒,打开似乎是随身携带的安眠药瓶的瓶盖。诺埃尔像剖腹前的武士一样挺直了背,男人往诺埃尔的嘴里塞入了大量的安眠药片。
“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诺埃尔清了清嗓子。“昨晚是你在水肿猿人的驻地里阻止我复仇的吗?”
“复仇?你要向谁复仇?”
“那些水肿的猴子。”
“水肿?你在说什么?”男人惊讶地探出头来。
“你不知道吗?那是一个剧团,”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了吗?”
“呃,解释起来可能会很长。”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几把塞进肛门里,一分钟内解释明白你想说的事情。”男人脸色不变地恐吓到。
胃部好痛,大概是安眠药开始奏效了。
“对不起。我小时候的朋友里有一个蚯蚓女孩,她叫锂。”诺埃尔一边省略不方便的地方,一边简要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男子的脸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像个得了热病的婴儿一样。
“这是真的吗?”诺耶尔一结束演讲,男人就挤出一句话来。
“这是真的。一想到锂的心情,我就感觉糟透了,自己真的该死。”
“我也有同感。我想把铁丝从马眼里塞进去,把自己的内脏全部掏出来。”
“这是为什么?“诺埃尔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着男人。男子收起了手枪,软弱无力地倒在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