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你看起来好像不行啊,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话,还是不要欺骗自己比较好,抓住你的弱点狠狠地拷问你是他的强项。”女人催促他坐到沙发上。诺伊尔坐了下来,半张着嘴,思考着之后的事。
“听说你袭击了个小孩子,是吗?从我的印象看来,像你这样的都是以软弱的人为目标的。”“没,不是这样,”诺埃尔以认真的表情回答。“大人也有好几次。”
“真的吗?那我问你个问题,告诉我,你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你最喜欢的女人。”
诺埃尔挺直了背脊。脑子里浮现出记忆深处已经模糊了的紫红色少女的影子。
“是的,她多大了?”
“呃,十岁?”
“啊哈哈,果然还是个小鬼啊。”女人笑着不小心撞到了诺埃尔的胸口。
“不行吗?”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人,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请你喝杯啤酒。我去叫团长过来,你等一下。”她看着羞涩的诺埃尔,打算走出拖车小屋。
“那个,请等一下。”诺伊尔忍不住叫住了她。
“什么?”女人转过身来。整齐的头发被风吹动飘了起来。
“那个,你就是马尔马尔小姐吗?”
“是啊,怎么了。”
“呃,我有话想对你说希望你能相信我然后保密。”诺埃尔轻声说道。“那个,你房间里的啤酒里有毒。”
“有毒?啤酒被人下毒了?”
“是的。我刚刚偶然听到了。”诺埃尔压低声音,将男女的对话简要地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在做贷款诈骗之类的事吗?”
“我没做啊。”诺伊尔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你说起谎来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平常,果然是反社会人格数值极高的人。”马尔马尔可怕地扭曲了她的面部。犹如水珠的斑纹纹身也痛苦地皱了起来。
“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就这样吧,我去叫团长来。”马尔马尔尔吐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拖车小屋。屋子里一片静寂,诺埃尔感到很气愤。自己明明想救她,但为什么不被她相信还被骂成是反社会人格?
诺埃尔像是要排除杂念似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为这种事而动摇的时候。我来这里是为了对自己的过去做个了结,至于纹身女,希望她自求多福吧。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诺埃尔抬头看着天花板,思索起下一步的打算。等了两分钟左右,砰的一声,诺伊尔听到了随着脚步声而来开门的声音。
“我是团长猿田库摩奥,很高兴你终于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低下了头说道。满脸胡子的脸毫无血色,青得像具尸体似的。下巴像是强忍着快要呕吐冲动的小孩子一样不住的抽动着。上半身的T恤上印着一张巨大的猴子脸。
“谢谢。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你是野田吧。我已经听根田先生说过了。”库摩奥从碗橱里拿出玻璃杯,用带有消毒酒精味道的手帕擦了擦杯子内部,之后从冰箱里拿出了威士忌瓶和冰块,在装入冰块的杯子里倒入了淡红色的液体。
“我有洁癖。请不要在意。”库莫奥将手帕放进口袋,将玻璃杯递了过来。
芳醇的香味中混杂着消毒液的味道。
“庆祝邂逅。”库莫奥慢慢地举起酒杯。诺埃尔也用四根手指捏住了玻璃杯,两个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冰凉带着灼烧感的酒伸进西科波西的口腔和食道,对面库摩奥粗粗的眉毛也微微鼓起。
“真是一只独特的手。不能竖起中指,但却能强奸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我不是那个样子的,”
“到现在为止你强奸了多少个女人?”库摩奥以像是警察审问犯人的语气问道。
“三个人。”
“后悔吗?”
“不,”诺埃尔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强奸是一种犯罪啊。”
“蚯蚓不能进入风俗店,更别指望会有女人想和自己做爱。生而为蚯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估计要把一生对于性的遗憾和自己的废物身体一起埋进棺材里了。”
“哦哦,我明白了。还有,听说你打算自杀?”
“是。”
“死亡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小伙子,为什么想要寻死呢?”
“那是因为,”库摩奥摇晃酒杯,发出了冰块碰撞的声音。“因为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这是装腔作势的理由吧。”库摩奥一只手拿起玻璃杯之后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给诺伊尔。他想让我出去。明白了的诺埃尔也站了起来,跟在库摩奥的后面。打开门,手里拿着酒杯的库莫奥朝广场正中央走了过去。来到了舞台前摆着手提椅面前,库莫奥坐了下来,将目光转向了包围广场的树林。
“听,猫头鹰在鸣叫。是的,他们的生命是毫无理由的,你也是这个样子,还活着就足够了。”“猫头鹰不会因为皮肤病而被别人嘲笑。”
“原来如此。”库莫奥喝下一口威士忌。“也就是说,你想被别人接受。那么很幸运,我向你表示欢迎,这里会有你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