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受到一股无法言表的无力感,仿佛灵魂被剥去一样,无神地环视着广场。舞台上和拖车小屋里,每一具团员们的尸体都滚落在地上。是里佳杀了稔典之后自杀的,还是稔典杀了里佳之后自杀,可能性只有这两个了。但是让拖车直立使尸体坠落死亡的手法,必须由第三者驾驶汽车牵动拖车才能实行。话虽如此,既然稔典的尸体附近没有发现凶器,他或许也是被某人亲手杀死的。
诺埃尔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还有一种可能性,如果自己在无意识中离开自己的拖车小屋杀害了两个人,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会是这样吗?
诺埃尔感到一种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恐惧,一阵恶寒袭来,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肩膀。
「――――」
蕨类植物的树叶随风摇曳。
当诺伊尔在村庄民宅的屋檐下发现一个被晒得黝黑,还活着的老人时,终于有一种从异世界回来的感觉。打开吉普车的窗户,从空气里传来了村民们爽朗的说话声。诺埃尔缩起身子走进看公用电话亭,把硬币塞进了投币口。拨通电话号码,把听筒贴在耳朵上。十几秒的信号音持续之后,对面响起了声音。
“怎么了,尸体?听起来你很有精神啊。”诺伊尔听到了希科波西久违的乐观的声音。那个怪物好像除了他妹妹之外好像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事情,西科波西那边好像是在刮风,叽叽喳喳的杂音充斥在听筒里。
“嗯,有件很糟糕的事情,水肿猿人剧团里所有的人都死了。”
“干得漂亮。”
“干得漂亮?”
“你是为了替锂报仇才去水肿猿人的营地的,对吧?为了帮锂报仇,所以你一个接一个把他们全杀了,对吧?”
“请等一下。我不是凶手。”诺埃尔握着听筒大喊道。
“冷静点。你好好想想,某个蚯蚓强奸犯出现在剧团营地的第二天,团长库莫奥就被杀了。从那一天起,营地里接连发生杀人事件,最后水肿猿人剧团团员全灭。这个蚯蚓人憎恨夺取心爱之人生命的剧团,所以就把所有人都杀了。不要再狡辩了,杀人凶手就是你,诺伊尔。”
“怎、怎么会这样,”他开口想反驳,却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好吧。案子的记录写好了吗?”
“嗯,写好了。”
“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私人小说故事,这样就够了,之后我会邀请你参加一个派对。”
“派对?”诺伊尔不解地问道,这时电话亭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子挤了进来。
“我有一份很好的惊喜礼物给你。”
希科波西叼着香烟,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诺伊尔面前。
7.
平缓的山峦缓缓地向后流动。
穿越东北公路的下行路线,时速一百三十公里的轿车在前进着。希科波西坐在后座,一边翻着一捆复印纸,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虽然唇边因为得了口角炎开始化脓,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希科波西先生,这个开车兜风算是加班吗?“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的模样映在前视镜上面,向诺伊尔旁边的希科波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男子穿着T恤和运动衫,打扮得不像是工作中的警察。
“这是休假。 和前辈私下交往也是一种学习。”
“我会把事件原委报告给署长。”
“嗯?你是白痴吗?下次我抓到色狼,就把功劳都让到你的头上,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我知道了。“男子以没有起伏的声音回应到,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
观光车和重型卡车一辆接一辆地向后驶去,两个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希科博西读完了诺埃尔的新手记,满意地把它收进了文件夹里。
“写得很好,有几分大耳蜗牛的味道。”
“谢谢你。”
“但是你的拙劣推理是多余的,杀死库摩奥的凶手不是稔典。“希科波西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样否定别人的意见是不好的。”诺伊尔有些不爽。
“什么嘛,语气听起来像是学校里的班级委员一样。我认识犯人,所以你的推理是错误的。”“那你说我的推理问题在哪里?”诺埃尔赌气地说道,闻言的希科博西用惊讶的表情敲了敲文件夹。
仔细读一读。你自己写的文章里留下了稔典不是凶手的关键证据。”
“不是犯人的证据?”
“就是是那只大蜘蛛。发现库莫奥尸体的那个早上,你在谋杀现场看到了一只大蜘蛛,但是四天后当你又一次回到现场调查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消失了。我还纳闷它怎么突然不见了,结果六天后,稔典生活的拖车小屋的玄关里出现了一具大蜘蛛的尸体。为什么蜘蛛会移动到隔壁的拖车里?”
“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到处乱爬吧,这件事去问蜘蛛就好了。”
“不会的。在库莫奥和稔典交换房间的时候,大蜘蛛已经死了。被大蜘蛛吓得半死的库摩奥不可能没有发现本来是稔典的房间里还有活着的蜘蛛。”
“可能藏到床下了。”
“这不可能吧,还记得你的手记吗?犯罪现场的房间里有两只蟑螂。如果大蜘蛛还活着的话,看到猎物不会不动手的,奇怪的是,蟑螂第二天早上还活着,这就是大蜘蛛当时已经死掉了的最好的证据。”
“原来如此。”诺埃尔发出呻吟。“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