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杀掉库莫奥。凶器就是这个房间。”
“好厉害,好厉害,就像名侦探一样。那么犯人就是稔典了。”马尔马尔若无其事地说道,诺埃尔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稔典?为什么?”
“他是剧团里管理道具的人。别人不敢说,要是他一定能想出这么这么奇怪的诡计。 ”
“这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记得案发当晚稔典脱皮了吧,他会在那晚杀人吗?”
“确实,可恶,居然被抢先一步!”马尔马尔手里拿着酒瓶空挥着,摇摇晃晃地冲出了拖车小屋。诺埃尔也连忙追上去。稔典正坐在集装箱舞台上抽着烟,低头看着醉醺醺的马尔马尔。露出苦笑。
“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怎么了?又喝多啦?”
“吵死了!叛徒去死!“马尔玛跑上通完舞台的楼梯,朝稔典挥下了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像节目效果一样从舞台上传了出来,稔典慌张地转过身去,一不小心从舞台上摔了下来。马尔马尔捧腹大笑。
“哈哈哈,死了?死了吗?叛徒?”
“喂,强奸犯,你跟这个疯女人说了什么?”稔典正在大喊大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蚯蚓少女里佳正站在拖车小屋的门前,用呆滞的目光望着广场。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里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喂,怎么了,里佳。”稔典慌张地跑向里佳。诺埃尔也追着稔典的脚步跑了过去。里佳在砂石上仰面倒着。几天没见,里佳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怎么了?你又想起黑帮的事了吗?“稔典抚摩着里佳的肩膀问道。
“哪里都找不到柑橘。”里佳抬起头来,喘息着说道。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在踏踏川旁边找到了蚯蚓婴儿的尸体。
5.
“怎么了,诺埃尔?你还好吗?”从听筒里听到了咯吱咯吱的音乐声。
“我不行了。我快疯了。”
“那是当然的。如果看见尸体还能一点也不慌乱的话就奇怪了。”
“尸体?”
“嗯,你忘了吗?你在祖祖小区自杀了,是我让你活下去去调查那个团长被杀的事件的,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请认真听我说,又有团员被杀了。”
诺埃尔趁着夜色来到宿营地二十公里远的村庄。除了神社里烧着的篝火外,周围都沉浸在夜晚的黑暗中。诺埃尔下了汽车,沿着田埂小路前进,之后走进了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西科波西。
“是的。谁又死了?”
“是一个叫坎子的蚯蚓婴儿,被混在垃圾里面扔到了河滩上,所以浑身的皮肤都被野鸟啄得破烂不堪。”
“那真是太可怜了。”希科波西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
“我该怎么办?”
“按老计划,我说过了你要抓到凶手。”
“别说得那么简单,我是外行。做不到的。”
“那就观察一下团员的情况,都记录下来。剩下的我会想办法的。”
“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被杀了。”
“吵死了。“希科波西的声音变得很大。“我很忙。你不是小孩子,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如果你也不幸被杀了,那只是你在那天火灾之前自杀的既遂而已,懂?”
“对不起。”
“那天你在小区里吞了那么多药片还没死,放心吧,你不会死在那里的。”
西科波西单方面挂断电话,只剩下哔哔的声音在诺伊尔的听筒里回荡。
诺伊尔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飘在夜空上的云彩。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都很奇怪。
经过马尔马尔的允许之后,诺埃尔在南侧的拖车房子里住了下来。据说直到半年前都有一个得病的男人住在这里,后来这名男子突然在巡演过程中消失了,这里就被当做是团员休息,吃饭的地方了。拖车小屋里散落着看起来很难懂的医学杂志。稔典、马尔马尔、里佳三个人在一起过着奇特的集体生活。据马尔马尔所说,库莫奥所定的演出和票房计划似乎已经被稔典全部取消了。三个人既没有讨论将来,也没有排练表演,而是躲在各自的拖车小屋里自顾自地生活着。
从离开祖祖小区的火灾现场又一次踏上这里的土地,已经过了七天了。第七天早上,诺伊尔无聊地在山林里闲逛着,在离广场有五分钟左右路程的地方,诺伊尔发现有一片茂密的土地隆了起来。像坟墓一样的形状。大概是里佳在这里埋了婴儿的尸体吧。六天前在河滩看到的蚯蚓婴儿尸体的影像在脑海里复苏了。在被深绿色包裹的森林中,婴儿被发现的地方的颜色明显异于周围,显得特别显眼。红黑色的肉块,被混在果皮和菜芯里,成了乌鸦、伯劳鸟,白脸山雀等等各种山间野鸟难得的肉食晚餐,婴儿已经被啄得遍体鳞伤,不成人形,说成是狸猫的尸体都不算过分。尖声大哭的里佳,一脸痛苦注视着尸体的马尔马尔,以及望着河滩自言自语发着牢骚的稔典。
“好奇怪,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就是三个人发现尸体时的表情。四个人回到广场,互相确认了一下各自一天的行动轨迹。里佳七点吃完早饭后,就花了半天的时间到山脚下的村庄里去做一周一次的采购了,一般团员会轮流做这件事,这周刚好轮到里佳。下午四点过后,里加从山脚回到露营地,结果发现拖车小屋的门被人用工具撬开了,进去一看,坎子也消失不见了。大吃一惊的里佳颤抖着走出小屋的门,结果不小心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