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马戏团里全灭的浮肿猿人

,他也有洁癖吧。”

  “确实,明明是个喜欢猴子的变态,反社会人格指数爆棚。”

  “库莫奥先生就这么喜欢猴子吗?”

  “别提了,那年去九州巡回演出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在旅馆里他和日本猕猴在一起做爱,真是个变态啊。”

  诺伊尔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奇特景象,好恶心。

  “其他的团员都知道库莫奥和稔典的房间交换了吗?”

  “不会吧。剧团里的人普遍都睡眠不好,都有睡前服用安眠药的习惯,那个时候应该都吃完药呼呼大睡吧。”

  “你知道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吗?”

  “大概七点以后吧。当时里佳说要给柑橘做饭吃,所以。”

  “柑橘是怎么回事?”

  “哦哦,就是坎子,蚯蚓姐弟的弟弟。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是弃婴吗?”

  “嗯,没爸没妈,是根田碰巧捡到的,出生半年了应该。”

  “你知道库莫奥先生的死因吗?”

  “死因?不知道,我们里面没有懂医学的,不过头上有被殴打过的伤口,应该就是死因吧,我们进去看看?”

  马尔马尔用踉跄的脚步走上前打开门,从门口向诺埃尔招手。毫无对尸体的敬畏,诺埃尔面无表情地走上了楼梯。房子内部的构造和五天前晚上面试的房间一样。墙壁全部涂成红色,玄关的正面是一间小浴室,右手边就是团员起居的地方。放着桌子和沙发的简陋客厅里,放着一张像熨衣台一样简单的单人床。没有床单,有个看起来很硬的垫子露了出来。所有的家具都被用金属零件固定在地板上,因为是以防地面倾斜才弄成这样吧。和面试的房间不同的一点在于,屋里乱糟糟的。衣架上挂满是大衣,地板上散落着外文书和药瓶。不知道是因为案件的原因弄乱了房间,还是本身房间的主人就是一个邋遢的人。水槽旁边的垃圾箱里,露出了杯面盒子的身影。

  “这房间很乱吧,因为这里原本是稔典的房间,如果你每天都担心什么时候蜕皮的话,就没有心情好好收拾收拾房间了。”马尔马尔在一旁胡乱说道。

  “确实是这样。”诺伊尔不经意地翻着衣架,结果突然被吓了一跳。衣架里的大衣和夹克混在一起,中间夹着一张人皮。

  “这,这是什么?”

  “啊哈哈,被吓了一跳吧。这是稔典在脱皮表演中用到的假人皮。穿着这身人皮衣服,在黑暗的舞台上脱下那套西装,装成当场蜕皮的样子,当然,这需要用到凡士林一类的代替脓液涂在皮肤上。”马尔马尔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

  诺伊尔小心地把稔典的人皮放在手里,薄薄的一层就像是潜水衣一样,从脖子到臀部都有缝隙方便人穿进去。

  “这是在欺骗观众吗?”

  “当然,如果每次表演都蜕皮的话,那不就成洋葱了吗?真正蜕皮大约几个月一次,当然稔典不会在舞台上当场表演蜕皮。”

  “不会被客人发现吗?”

  “这种东西如果没被揭穿就是很有迷惑性的,就像是河童的木乃伊尸体一样,神秘和猎奇才是异人马戏团的本质。”

  马尔马尔弯下腰,用手指了指正在腐烂的库摩奥的尸体,如同盛夏垃圾场气味一样刺鼻。斑驳的光头上也冒出了紫红色的血管。马尔马尔用双手捧起了库莫奥尸体的头。

  “你看,你看,应该很痛吧。”

  库莫奥的头已经瘪了。头皮也变成了青色。

  “房间里有凶器吗?”

  “没有,除了尸体以为什么异样都没有,凶器估计是被凶手带走了。“

  诺埃尔环视了一下房间,却找不到可以充当凶器的东西。用餐具或者是外文书击打的话,伤口应该都没有这么大。往垃圾箱里一看,里面都是纸巾和杯面包装一类的塑料容器,没有能充当凶器的东西。诺埃尔思索着这里有什么发现能让那个刑警满意,这时从垃圾桶后面飞出了两只蟑螂。

  “哦?你是谁?是目击者吗。“马尔马尔靠在沙发上对着蟑螂胡言乱语到,估计是酒劲上来了,蟑螂穿过房间迅速消失,诺伊尔自己也觉得眼皮发沉,想要睡觉。

  “逃跑总比被那个变态强奸好。”马尔马尔似乎把蟑螂当做了库摩奥的猴子了。

  “你想到什么了吗?”注意到诺伊尔在思考,马尔马尔酒气熏熏地说道。

  “嗯,我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把戏。”

  “什么?快告诉我。“马尔马尔愉快地说道。

  “凶手会不会用这个拖车小屋当做凶器?”

  “嗯,什么意思?”

  “这辆拖车是用六根弹簧线通过桩子固定在地面上的。其中只留下后面那两根弹簧线,其他的都取下来,把绳子绑在最前面的钩子上。将这根绳子从后顶棚上垂下来,挂在汽车上。之后把车开得飞快会发生什么?”

  “拖车快要要翻过来了。就像怪兽电影一样。”

  “是的。因为是出于便于移动考虑用轻量型材料做成的拖车,就算是我开的吉普车也应该能轻松地拉动吧。话虽如此,因为后部的弹簧线还固定在木桩上,所以拖车不会翻过来,而是会后面朝下,直立起来。这样睡在床上的库莫奥,就会从十米高的位置摔到墙壁上吧。”

  “啊,不错,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啊!”马尔马尔看着库莫奥凹陷的头拍了拍手。

  “这个方法,即使不进入拖车小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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