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旅馆里无头的蜥蜴人

/>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

  “这就是烤花生吧。”米基的身体一边冒着黑烟,一边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火焰蔓延到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的气味夹杂着煤油味和烧焦味。

  “那么,再见了。”希科波西一边听着惨叫声一边走向大厅,之后穿着运动鞋走出了玄关。向山下看去,还看不到救援队的身影。西科波西背着冷藏袋,蹒跚地走进了员工宿舍。

  “真是场意外的温泉旅行啊。”就在希科波西吐出这句话的瞬间,客房大楼燃起了巨大的火势,火光照亮了整个雪后灰暗的世界。

  11.

  “我回来了。”希科波西对着空无一人的冰冷房间自言自语地说道,之后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身体像铅一样沉重。已经四天没回家了。和马赫马赫走出家门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温泉旅馆向下走下去,抵达山底的村落是在昨天。西科波西一边避开居民们的视线,一边换乘巴士和出租车,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家,真是惊险刺激啊。

  西科波西嘴里衔着香烟,摊开了刚在便利店里买到的报纸。社会版上写着“温泉旅馆火灾现场发现六具非正常死亡尸体”的醒目标题。西科波西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所幸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警察认为是亲属之间的纠纷引发了这场血案。希科波西松了一口气。不经意地看了看桌子,发现埋在记忆深处的A3纸随意地散落在那里。杂乱的文字填满了纸。

  “淫荡蚯蚓人在小区上吊”

  仔细想想,选择那里的温泉旅馆作为这次旅行目的地也是以这本私人小说为契机的,果然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啊。

  “啊,不对。”

  在那一瞬间,某种异样的东西从西科波西的脑袋深处被唤醒了出来。在这部作品中,诺伊尔一如既往地对于强奸对象的选择艰难地思考着。而最终诺埃尔所强奸的,应该是对酒精不过敏的那个女人。诺埃尔因为喝醉了,所以选择了那个不对酒精过敏也就是在强奸过程中不会连续打喷嚏的人。但酒精所受欢迎的地方不只有酒馆。在医院里,酒精当然会到处都是,因为酒精是用来消毒的消毒剂。很难想象在瑞士医院工作的西里香会对酒精过敏。这也就意味着,对酒精过敏的人就是加里香。在希科波西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马奇奥死去的人皮密室中的场景。酒精刺鼻的气味在空气间弥漫开来。据根田所说,马奇奥总是在房间和皮肤上喷洒消毒酒精。那么如果马奇奥的共犯如果是对于酒精过敏的加里香的话,他就不会把他叫进自己的酒精房间,而会选择办公室或者别的地方打发时间。

  “你骗了我。”希科波西自顾自地嘟囔着。

  果然犯人不是加里香。在解决边户边户饭店案件时,马赫马赫应该看过这部小说。自然而然,她也知道加里香不是凶手了吧。在知道真相的同时,却还将错误的推理展现给自己。那到底是谁杀了马奇奥?诺伊尔想起马赫马赫是在四个条件下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并将加里香确定为最后犯人。其中第一个条件,就是犯人能够拿出万能钥匙的推理,在一定的条件下就不需要了。凶手只要能用其他方法锁上门就可以了.希科波西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那间布满酒精气味的人皮密室。在进行现场验证的时候,上半身和下半身的人皮相互叠在门上。如果只是为了加重误导的话,只要一张人皮就足够了吧,所以两张人皮就是锁上房间所借助的工具。这个把戏是这样的。犯人将上半身的皮贴在门上之后,拿起下半身的皮,将左脚的前端利用粘液贴在门把的手柄上,右脚的前端利用粘液贴在汽缸锁的旋钮上。之后将臀部的皮挂在了门塞上面。臀部不会流脓液,所以那个部分的人皮不会黏住门塞,再将上半身的人皮压在上面尤其是臀部,这样就会形成一个滑轮装置。凶手就这样离开房间,从外侧拉起外部的门把手,联动门内部的机关,就像吊桶一样拉动着汽缸锁的旋钮,汽缸锁的按钮被转动,门内的锁就成功被锁上了,人皮凹凸不平的,大概是因为被破损的门塞表面磨破了吧。

  希科波西不禁做了个深呼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飙升。在这种情况下马赫马赫推理中的条件,知道万能钥匙位置的人是凶手的必要条件已经被排除了,我们不得不重新考量一番。辛贝因为不在场证明被排除了可能,加里香因为酒精过敏被排除了可能。西里香因为没有故意的不在场证明也被排除可能,米基因为便利的共犯却没有利用的原因也被排除了,所以只会剩下最后一个人,也就是根田了,根田的房间在靠北的位置,正常情况下也目击不到希阿文的房间,但可以走到走廊尽头,去米基的房间里寻欢作乐的同时假装自己在门口看到这番景象,但不幸的是昨晚米基主动来到根田的房间求爱,可能米基就是这种积极主动的女人吧,要不然西科波西自己就不用充当目击者了。如果是现役的皮肤科医生的话,应该很清楚蜥蜴病的症状吧,按照根田那种愣头青的性格,两个人吵起架来大打出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总之红颜祸水啊。杀害马奇奥的凶手就是皮肤科。马赫马赫从一开始就看穿了真凶。但她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希科波西,而是赌了一把。向西科波西展示完自己的伪解答之后,马赫马赫找到了根田,企图以隐瞒真相作为条件,要求他杀了希科波西。

  “哼哼,真是小看我。”希科波西靠在沙发上伸出双手。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二十二年的痛苦记忆还没有结束,自己必须要到“水肿猿人”剧团生活的宿营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在希科波西长舒一口气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响起了。

  又是署长吗?

  西科波西把目光落在显示器上,发现上面显示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冷静地想一想,他会打来电话也是理所当然的。找人监视美穗美穗,只是自己编的罢了,要是他现在还在美水台就奇怪了。这小子帮了自己不少的忙,所以听他打电话发发牢骚开导开导他也是完全可以的。希科波西于是按下了通话按钮。

  “怎么了,诺伊尔。你还好吗?”

  挑战读者

  西科波西的帮手在美水台以俯视角度拍到的美穗美穗的照片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不算是延伸性推理,而是对前面线索的小复习。)

  “协助希科波西先生的是警察吧?”开往车站的列车的车厢里,把下巴拄在猪肉泡菜罐头的马赫马赫问道。

  “不,不是这样。很遗憾,你也偶尔有猜错的时候。”希科波西绞尽脑汁地应对着眼前的天才女高中生。美穗美穗的照片确实是从集会所高处拍摄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