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青蛙一样惊慌失措。
“这个,是加里香小姐拜托我的。老板娘好像每天早上会六点起来洗澡,但今天早上好像没看到她。因此加里香小姐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叫我陪她一起去看看老板娘那里的情况。”
大概是根田死皮赖脸地跟在加里香后面吧,加里香皱起眉头,一脸不快的样子浮现在西科波西眼前。
“你们去老板娘房间的时候,院子里的雪上有脚印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样一来,杀害老板娘的犯人就没办法离开了。“希科波西眺望着远方说道。
茅葺的小房里发生的无头血案,四面环雪又没有脚印。
“那个,犯人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在下雪吗?”
不是。我大约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起来过一次,看到那边的茅屋里还亮着光,老板娘正在藤椅上读书,当时雪已经停了。”
“啊这,那就是老板娘被杀之后雪已经停了,那凶手是怎么走出去的,雪地上没有脚印啊。”“真是不可思议啊。“根田用泄气的声音说着,摸了摸狸猫雕像的头。严格来说,也有可能是希科波西回到房间睡下后外面再次下雪,抹去了犯人的脚印,但是西科波西记得当时凌晨看到的信乐烧前的狸猫雕像的头部以下都被埋在雪里,而现在还是老样子。既然狸猫没有被埋得更深,四点以后应该就没有再下雪了。
登上一道石阶,打开可以左右可以拉开的门进入玄关,西科波西有一次来到了不详的凶案现场。西阿文住的建筑里有两间房间,进门正对着的是西式房间,而右手边是日式房间。希阿文将西式房间当成书房,将日式房间当成卧室。屏住呼吸,打开通完西式房间的门。书房里一片寂静,弥漫着些许冰冷的气息,房间的地板上,躺着毛骨悚然的无头尸体,反而突出此时此刻房间里不详的死寂。西南方的墙壁上放着书架,整齐地排列着西科波西不认识的各种书籍。这是一间简单的房间,窗边只有一把藤椅和一张桌子。
“你们进来以后就立马发现尸体了吗?”
“没,我和加里香小姐先去了日式房间。老板娘不在,里面甚至没有人睡觉的痕迹。所以我们就去了另一个西式房间,然后就……”根田仰起上半身,像是重现自己刚发现尸体时候的震惊表情。
“虽说是书房,但书架只有一个。”
“嗯嗯,其实其他书都堆在宿舍那边了。原本希阿文也住在宿舍楼里面,但是里面堆的书太多了,于是就搬到了这里。位置在二楼,对了,正好就在加里奥蜕皮的房间的楼上。”
“这家伙的推测死亡时间是?”
“看不大出来,因为她快蜕皮了吧,所以连皮肤上尸斑都没没有。从角膜的状态推断死亡超过了两个小时,要是不进一步解剖的话很难再精确死亡时间了。”
“现在刚过八点,那么,死亡时间是在六点之前吧?”
“但是你不说四点看到老板娘还活着吗,对吧?所以死亡时间可以进一步限定在四点到六点之间了。”
“是啊。“希科波西弯下膝盖,检查地板上的希阿文被截断的头颅。后脑勺像是摔碎的西瓜一样,破裂的瓜皮里面红的白的黏着地混在一起。脸看起来有点变形,大概是因为皮肤肿胀的缘故吧。希阿文应该是在蜕皮之前被杀的,真是不幸啊。
“死因是脑挫伤吗?”
“我认为是,而且伤口的形状和马奇奥的很像。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使用了同样的凶器。”
希科波西环视了一下书房,却找不到可以作为凶器的钝器。犯人大概拿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吧,大概就是另一名死者的房间吧。根田拾起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神牌。用和纸包着的神牌,上面写着“坪坪神宫无病无无灾御神牌”的字样,还粘上了些许鲜血。掉落在地的神牌有四个,剩下的三个上面分别写着“生意兴隆”,“家人安全”,“愿望实现”之类的东西。
“坪坪神宫是什么东西?”
“啊,这是山脚下车站旁边的神社。据说,来那里祭拜一下兔子神,皮肤病就会不治而愈。””这不是完完全全的扯淡吗?”西科波西也捡起一块神牌,神牌上黏黏的,好像粘上了不少糨糊一样。
“老板娘倒下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张神牌。注意到这一点的犯人,把桌子上剩下的三张神牌全部弄到了地板上,大概就是这样吧。”
“为什么要把神牌都弄下来呢?”
“或许有什么象征意义吧。”
“被害者又不是一休。”
“确实,那我就不知道了。”根田摇了摇头,之后说道。
希科波西站起身来,又看了一遍书房。桌上放着一张像是咖啡杯一样的铝制烛台。溶化的蜡像熔岩一样盛满了整个杯子。
“这盏蜡烛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老板娘用的啊。电灯不是没开吗?”根田按下墙上的开关,头顶上的荧光灯亮了。
“这不是很亮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辛贝先生前天晚上在杂货店买了一盏荧光灯,应该是老板娘昨天换的。”“那么,这个蜡烛是用来做什么的?”仔细打量着蜡烛的希科波西忽然觉得烛台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烛台的底部的杯子里面有不少血迹。大概是犯人肢解老板娘的时候,血溅到里面的吧。但不知为何,蜡烛本身却一点血迹都没有,是犯人办完事后更换了蜡烛吗?但是蜡烛貌似已经燃烧很久融化地差不多了,貌似更换很麻烦,凶手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吧。
“有什么事吗?”一旁的根田问道,希科博西拿出手机,大致拍摄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房间,头颅断面上露出的模糊血肉,和马赫马赫在火车上吃的猪肉泡菜罐头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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