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自从贝洛利林加教主衣锦还乡之后就有了很大的变化。热闹的柏油路取代了原来的泥泞石板路,信徒还建起了电视里那种美国样式的教堂。民宿和土特产店都赚了很多钱,所以那群人腰包鼓起来就开始趾高气昂地抬起头做人了。尻瓦太郎也不是普通的分部长,因为是负责尻子村的代表还是教主的表弟,所以算是教主的心腹和左膀右臂吧。”
“尻子村和边户边户村有多少交流?”
“几乎没有。边户边户村的土著信仰很强,与周围的村落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和尻子村的关系也是如此,就像是水与油一样。而且在尻子村那些对维罗里林加教有着狂热信仰的村民看来,排外守旧的边户边户村无疑是传教路上的绊脚石,所以这几年来两个村子有向水火不相容的方向发展,甚至有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
希科波西苦笑着,就算没有守旧排外的信仰,将边户边户村的土地吸纳成维罗里林教的圣地也是件会带来很多麻烦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边户边户村村民还是自己这群警察来说。
“被杀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去这家饭店?”
“今天在这里有一场两村之间纠纷的谈判。虽说是纠纷,其实就是四天前,边户边户村的一个叫松本加利的男人,在位于尻子村的维罗里林加的教会里偷东西。他是个有点麻烦的人。”“这怎么说?”
“那家伙因为生病被关在边户边户村的牢房里,以前也发生过逃到尻子村的事件,因为穿着奇装异服,所以尻子村的人也被吓了一大跳。”
“奇装异服?”
“对的,这个等会我会跟你解释的”
“对了,那个人是你抓到的吗?”
“对,是的。话虽如此,尻子村的人都很生气。因为最近两个村子之间的关系恶化,所以他们认为是边户边户村故意派加利过来捣乱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原来就没有交流吗?为什么关系会恶化呢?”
“因为来尻子村朝圣的媒体和游客增加了。外来的人一多,就难免有乱七八糟,不怀好意的人混在里面。受尻子村名声的影响,边户边户村也开始有可疑的人出没。因为这里是树海深处的小村落,所以对于那些喜欢超自然的人来说,无疑是取材采样的好地方。据说,那边经常会看见有鬼鬼祟祟的人在村里出没,窥探着村里人的门户。甚至最近出现了带着家当想来那里定居的人。”
“可疑的人和维罗里林加教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尻子村那帮人也不是故意的,其实都是出名的副作用。话虽如此,两个村的梁子或者说是误会就这样结下了,要不这次尻子村也不会把抓到的松本加利给扣押住不放。”“原来如此,所以当尻子村突然出现了松本加利盗窃事件,贝洛利林加手下的信徒扣押住罪犯也算是故意找茬了。”
“对的,所以为了解决这件事,或者说是商量两个村子关系的问题,昨天晚上,两个村子的代表在这里举办了这次会谈。边户边户村的代表是自治会长油壶蒙森。他是掌管边户边户村的油壶家的长子,和尻瓦一样是五十五岁。”
“所以就在他们边吃边谈的时候,两个人就被下毒了?”
“你说得对。聚餐从晚上七点开始。气氛好像很和谐,前天边户边户村的人带着松本加利回到了村里,把那个废物交给了原来看管他的村民看管。今天约好了两村代表正式会谈,事情的进展很顺利,也没什么意外发生。但是过了八点半,泽尻突然胃部不适,不住地呕吐甚至连血都吐了出来,之后就倒下了。五分钟后,尻瓦也因为同样的症状倒下,在场的村民都因此陷入了恐慌。当饭店店长从尻子村带医生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尸体已经变凉了。
“就是这张桌子。”
奥莉姬指着照片里满是焦黄色的圆桌,低声说道。
达米安奉承地点了点头。
“对的,对的。”
“照片里的这几滩水迹是什么?”
“据说是店主萨达奥看见这惨烈的毒杀现场被吓尿了。”
“这店主胆子也太小了。”希科波西再度苦笑。
“两个人的死因是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是垢中毒(这个故事的毒物就是垢了,当然是我翻遍谷歌和百度都没找到的新元素,所以我就擅自用这个字代替了,可能本身就是白井老师发明的。原文ホ素,有懂的大佬可以私聊我。),垢元素的致死量是2毫克左右,但是从炒菜盘子里残留的油中检测出了超过四百毫克的量。在商店后面的垃圾堆里,发现了装有垢毒的小瓶子。犯人事先把垢粉放在瓶子里,躲过周围人的注意,放入炒菜里面吧。”
“垢粉的入手途径是?”
“这调查起来很麻烦。这里和尻子村不同,因为全是低洼的盐碱地而且缺乏阳光,所以庄稼长得并不好,反倒是土壤里含有很多垢类化合物,也就是所谓的亚垢酸盐。为了驱除黄鼠狼,保管有从土壤里的亚垢酸盐提取的垢粉的村民有很多。”
“这样的话,确实很难确定毒药来源的路径。”
“顺便说一下,我们到了边户边户饭店后,立即检查了所有在场人的身体和行李。没有人随身携带装有毒药的瓶子。”
“目前应该有重点怀疑的对象吧,请告诉我嫌疑人的情况。”
“有三个有机会放入毒药的人。首先是店长阿部良萨达奥,他是做菜的厨师。店里的菜都是这个男人做的。下一个是井尻诺布子,是尻子村的人,但现在在边户边户村的饭店当兼职服务员,今年读高二。本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服务员的,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给宴会端菜递茶水的就是她,所以她也有机会下毒,至于她为什么来到水火不相容的边户边户村兼职,等你们一会审问她的时候再问吧。最后的嫌疑人就是边户边户村的自治会长油壶蒙森吧,三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只有这个男人还活着。”
“我很在意油